062、残破位面
半小时后，塔洛斯向角斗区域走去，同时将在本位面收集信仰的想法从大脑删除，一切都归结于刚才与埃里森长达半小时的交谈。 像塔洛斯之前最担心的一样，本方位面被开发角斗场时间长达六十年的财富女神教会统治着。 不仅被统治着，还是蒸饺合一，一种神权与王权紧密结合的方式，在这里收集信仰的难度并不比在赛恩斯来得小。 “六十年前教会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接管了本方位面。” 当塔洛斯暗搓搓地向埃里森打听本方位面基本情况和风土人情时，对方并没有忌讳，反而相当热情地为娜迦介绍起来。 “一个月？” 财富女神教会接管一个位面只需要一个月时间，这远远超出塔洛斯预料。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位面，不是一个城市。 “不知道教会一共出动了几位枢机主教和史诗骑士？”塔洛斯好奇地打听。 “枢机主教？史诗骑士？不不不，没有，一个都没有。”塔洛斯脸上明显的惊愕让埃里森非常受用，他压低声音解释说，“我们只动用了五百神殿骑士、三百司铎、五位主教和五位高阶骑士。” 面对人类主教提供的数据，塔洛斯更加疑惑了，因为这点实力甚至还比不上没有经过桑德拉扩充的黑海骑士团。 传统黑海骑士团的正常编织一般维持在一千二百人，正好是一百个小队。 塔洛斯在埃里森旁边坐下，盯着他的眼睛说：“现在你恐怕要对我的疑惑负责了。” “我的荣幸。”和其他财富女神教会的牧师一样，这位年长的主教非常好脾气地继续为塔洛斯解惑，“这是一个残破位面，因此它的整体实力并不高。” “原来如此！”塔洛斯恍然。 根据传统位面学中按照性质对位面的划分，一共可以分为物质位面，能量位面（正负能量位面、四大元素位面和其他侧元素位面）以及外层位面（诸神神国所在）三类。 在茫茫宇宙的众多位面中，只有赛恩斯才呈现为巨型球状天体，是独一无二的，在众多被一层晶壁包裹、悬浮着一块扁平大陆的位面中显得格外瞩目。 出于某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心理，古代奥术帝国的法师们将赛恩斯定义为“上位星辰”，以方便与普通位面区分开来。 相对应的，其他世界被冠以“下层位面”的称呼，意思是居于赛恩斯之下的普通世界，不能与赛恩斯相提并论。 鉴于赛恩斯是众多物质位面中最大的一个，它又被称为主物质位面。 而换一个角度，从时间发展层面对物质位面进行研究划分，可以粗糙的分为原始位面、上升位面、高等位面、残破位面、死亡位面和至高位面。 原始位面是刚从宇宙诞生的初生位面，据说一般不会有太多智慧生物存在，但会存在某些和世界一起诞生的自然灵。 上升位面和高等位面由原始位面经过漫长时间的发展演化而成，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无法诞生属于本方位面的五阶职业者，而后者可以。 至于原因，主流观点认为上升位面的位面法则不够完善，无法支撑本土智慧生物晋升。 与原始、上升、高等位面相对的，是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位面法则不全，本源遭受创伤的世界。 在这种位面中，不但不会诞生属于本方位面自身的五阶职业者，甚至连四阶都无法诞生，原住民的实力晋升因为位面残破变得极为艰难。 残破位面如果无法获得修复，位面本源不断枯竭，死亡位面就诞生了。 死亡位面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末日，大陆崩塌，海洋干枯，万物消亡，位面法则溃散，就连作为保护位面的最后一层屏障晶壁都开始解离，直到整个世界在虚空湮灭。 同样的，因为赛恩斯的特殊性，她被古代奥术帝国的施法者们单独列出来，称为至高位面。 不少传奇法师认为，高等位面如果继续演化完善，最终会蜕变为类似赛恩斯的巨型球状天体。 “……我猜本方位面因为受损，原住民们的晋升变得非常困难，三阶应该就是顶点了吧。” 所以财富女神教会派出十位高阶职业者，八百二阶职业者前来本方位面，无异于中世纪的欧罗巴遭遇一支装备精良、开着飞机坦克的现代化军队，毫无还手之力，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平。 “不错，当时本方位面——啊，忘了介绍，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印伽——一共有十二位高阶职业者。可惜因为位面残破，职业者们很难晋升，加上印伽关于武技、魔法的知识并不丰富，战力有限，很快就接受女神的荣光。” 后面的情况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财富女神教会在印伽确立了全新的秩序，蒸饺合一，以教会统治世界，商人成为本方位面非常受人尊敬的一个行业。 “将信仰播撒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女神该获得多少荣光啊！” 塔洛斯虚情假意地感叹，同时也没有忘记非常小心地用一个“女神”来代替“财富女神”。 埃里森笑呵呵地收下塔洛斯的赞叹，随后用一种遗憾的语气说：“可惜这只是一个残破位面，面积还没有半个莱茵王国大。” “但她只被女神的荣光照耀着，不是吗？” “对极了。” 与被诸多神灵共同关注的赛恩斯相比，印伽只有财富女神一个信仰，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回忆到这里结束，塔洛斯知道在本方位面收集信仰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实施就已经终止。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第二个选择，只希望临时印记门背后的世界是一个没有被神灵荣光笼罩的世界，不然传播属于自己的信仰恐怕会遥遥无期。 带着这样的想法，塔洛斯游动进入角斗区域。 两道光柱从天而降，一道落在他身上，生成一个投影。 另外一道化作栅栏，打开，冲出一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