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浩天宗
天暮城,占地百万里,地域极其辽阔,凡人走上一圈,也需要数年光景,如果换做天地末法之时,如此大的城池定然会被人当做神迹看待。 虚空法阵,顾名思义,乃是短距离挪移所用,在天地五变之后,空间越发坚固稳定,这种空间法阵再次现世,可以大大缩短修士的来往两地的距离。 在两名浩天宗长老引领下,陆信也是第一次进入虚空法阵当中,当他感觉周遭空间略微扭曲,再次睁眼之时,眼前的景物已然变了模样。 空间之力,时间之力,这是世间最神秘的两种力量,更涉及到时空之说,曾有上古大贤者放言,如果有人能将这两种力量修炼到巅峰,或许能逆转时空回返过去未来。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传说,也从未有人真的能掌控时空之力,便是传说中的万古至强也不可能达成,而这个传闻也被天下各宗当做一个笑话。 就好比天地末法之时,陆信也曾研究时空之力,更是与诸葛昊天联手,布下一座太皓星辰阵,可也只是能重现昔日的一些景象,想要逆转时空,这根本就是妄想。 随着虚空法阵不断亮起,陆信也一直在感悟这种细微的空间波动,眼底不时划过奇异之色。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当陆信等人再次走出虚空法阵,一副震撼人心的景象,呈现在陆信等人面前。 黑色石柱,耸入天云,石柱顶端呈椭圆形,地面铺满黑色晶石,其中殿宇楼阁无数,更伴随各色灵气霞光,其浩瀚博大的气势,给人一种厚重威严之感。 而这还并非让陆信惊奇的,让陆信感到惊奇的是,有诸多身影在黑色石柱上攀爬,他们的目标尽皆乃是顶端石台,好似石柱的尽头,有着何等至宝存在一般。 或许感到陆信的惊奇,梅青山略显骄傲道:“此乃登天台,也是我浩天宗所在之地,这天暮城中的凡人修士,想要拜入我浩天宗,就要攀爬这登天台,只要能登临而上,我浩天宗也会将其收为弟子。” 随着梅青山解释缘由,陆信双眸划过明悟之色,对这浩天宗也高看了一眼。 浩天宗能从上古传承到今世,自然有着选拔门人弟子的手段,光是这登天台就不知难住多少凡人修士,而如此挑选出来的弟子,其毅力与修为不说上乘,但也绝非普通人可比。 “道友,请。” 随着两名长老声音落下,陆信几人便踏空而起,朝这座登天台激射而去。 按理来说,在两名长老的眼中,陆信乃是皇道修士,浩天宗应该用大礼接待陆信,可两名长老并没有如此做,显然不想陆信到来浩天宗的消息传到外界。 一名皇道修士,乃是散修之身,如果被其他宗门得知此事,定然会对陆信做出邀请,两名长老本来就想拉拢陆信加入浩天宗,如此大张旗鼓的事情,自然不会愚蠢做出。 “哈哈。” “陆道友能驾临我浩天宗,真是让我浩天宗蓬荜生辉,本宗已然准备好酒宴,为道友接风洗尘。” “道友,殿中请。” 陆信等人刚刚降临登天台,只见中央殿宇当中,铺展出一条金光大道,一直延伸到陆信脚下,在那金光大道尽头,更是浮现一道伟岸的身影,虽然并无气势展露,但却叫人心生敬畏之感。 陆信的到来,让浩天宗众多弟子怔然,看向陆信的目光也带着几许敬畏之意,因为这些弟子明白,能让两大长老陪同,更有宗主在中央殿宇等候之人,定然乃是一方霸主级的人物。 如此景象让陆信微微一笑,他一步踏出,便朝中央殿宇走去,萧寒儿略显局促,抱着女童紧紧跟随在陆信身后,而在两位长老陪同之下,几人也很快来到中央殿宇当中。 浩天宫! 一块匾额,黑底金字,悬挂殿宇之上,暗金大门徐徐敞开,随着陆信等人的到来,数十位身着宫纱的少女侧立两旁,缓缓款身对陆信一礼,更有诸多花雨洒落而下,尽显奢华大气之感。 “陆道友,里面请。”两位长老面含微笑,对陆信的态度亲切至极。 陆信含笑点头,在两位长老引领之下,一行人漫步进入浩天宫中。 浩天宫内。 九龙玉柱,香烟渺渺,更有诸多翠竹扎根殿宇两侧,浓郁的灵气在浩天宫荡漾,给人一种如临仙境之感。 数十名绝美少女,赤着玉足在殿宇中央翩翩起舞,中央高台之上,一位双鬓斑白的青年男子端坐其上,他的下首两侧,乃是十数位强大的修士,如果细看之下会发现,这些人尽皆乃是王道境的修士,如果放在外界,那也是世人敬仰般的人物。 “陆道友法驾浩天宗,我浩天宗上下,给道友见礼了。” 浩天宗主面含微笑,他从主位起身,快步走下阶梯,拱手对陆信一礼,而两旁的王道修士更是不敢怠慢,尽皆起身对陆信拱手作揖,观其姿态都显得和善至极。 浩然宗主看似乃是青年模样,可其声音厚重威严,自有一方上位者的气势,不等他来到陆信身前,陆信温润一笑,拱手还礼道:“宗主如此盛情迎接,让陆某大感惭愧。” “哈哈!” 耳闻陆信话语,浩天宗主大笑道:“道友能造访我浩天宗,那便是我浩天宗的荣幸,道友与我一同上座。” 浩天宗主说着此话,亲切的拉着陆信的手臂就朝主位走去,观其姿态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如此景象,让两位长老错愕至极,两人可是深深明白浩天宗主此人的性情。 整座浩天宗,浩天宗主说一不二,其统御手段霸道至极,上下尊卑之分更是严谨,而浩天宗主更是皇道二重天的修为,用不了百年的时间,只怕突破皇道三重天也并非难事。 纵然陆信也是皇道境强者,可以浩天宗主此种霸道般的性情,竟然放下姿态邀请陆信与他同座,这便有些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