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不说为妙
凌虚界，乃由扬眉炼制，虽说是附着于柳叶之上，却别有洞天。 得扬眉赐下柳叶后，苏牧便曾数次由进入凌虚界中，这凌虚界方圆不过三百里，无星辰，无日月，苏牧于此中，感受不到任何属于洪荒的气息，反而是令苏牧感受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混沌。 扬眉虽未明说，苏牧却也推算了七七八八，柳叶便是柳叶，凌虚界便是凌虚界。 二者皆由扬眉炼制，且一同赐与苏牧，苏牧好歹也是通晓空间大道，断定这柳叶，乃扬眉以无上空间法则炼制，且无论身处洪荒何处，皆可，以柳叶通往凌虚界。 至于凌虚界，应是在洪荒外的混沌中。苏牧闭关冲击大罗金仙之时，扬眉便该是那会儿，去了洪荒外开辟了一方小空间，并加以炼制…… 这些东西，即便扬眉不言，苏牧自己也可探知个七七八八，然而，他却谎称凌虚界乃是在柳叶上…… 初时，苏牧的确不解，然未过多久，他便已明白了扬眉初衷。 凌虚界若在是附着在柳叶上，那便是处洪荒之内，苏牧但有什么小动作，皆瞒不下天道。 可若凌虚界处于混沌中，那便是不同了。纵使苏牧于凌虚界中泄露天机，天道亦鞭长莫及，不受天道惩戒。 然扬眉，乃自不周山成道，沾了洪荒的福泽，天道因洪荒未稳，根基未立，故而未曾去阻遏扬眉，但终究并未给扬眉添堵，扬眉自然不好意思于那洪荒中，说出这档子事来。 其中意思，苏牧自会明白。 回想起扬眉离去时，那轻飘飘的三个字，乌龟壳，当时差些寰而一笑，如今看来，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全因天道在侧。 苏牧至今都有些感慨，因扬眉实在用心良苦，给他留下的凌虚界，不仅可避强敌，更是能躲天道！ ………… ………… 凌虚界中，一片乌黑，方圆三百里有余，高达千丈许，沉寂了许久凌虚界，此刻响起脚步声。 是苏牧缓步其间，他仰头望了望乌黑一片的凌虚界，不由苦笑，这可不是什么招待人的好地方。 从前自己一人也倒罢了，如今嘛…，只见其抚手，扬天一挥，凌虚界之上，突而添了七颗亮星，其光皎皎，比之日光较弱，比那月光要强，柔柔软软，落在身上很是舒适。 苏牧并未作罢，如同造物主般一一点出，先是有水，漫布四处，再有土石草木，苏牧又埋下许多灵石，便使得此处灵气孕足。 至此，凌虚界方圆三百里周遭，四处为水，中央处方圆两百里为一方形陆地，正是合乎天圆地方之说。 其上有小山一座，丘陵两苁，小河三支，亭榭四下，竹楼五栋，观台六处。 虽有植茂，尚缺虫鸟，倒是缺了些生机，然苏牧已颇为满意，此为避难之所，全且将就着吧。 当下苏牧挥袖，唤几人出来，四道流光飞出苏牧袖口，凤凰，朱雀，伏羲，女娲，四人这才是出了苏牧的道袖。 “此为何处？” 凤凰发问，异常惊奇，虽说此地多草木，有河流，可她感知不到任何洪荒气息，反倒是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那一种更为古朴……。 伏羲，女娲，朱雀几人也是惊奇不已，四处观望，朱雀与女娲嘀咕道：“这个地方好小，方圆也就几百里，我扇下神羽，就要撞上空间壁垒喽！” 几人都是知晓，他们已逃出生天，故而都是情绪愉悦，朱雀更是略显亢奋。 “确实有些小，气息与洪荒不大相同…。”女娲也道。 “非也，” 伏羲摇头，否决了女娲所言，有道：“大同小异罢了，只是此处的气息相比与洪荒，更为宏大些。” “伏羲果然聪慧，的确是大同小异。洪荒之中那是天道，此中尔等感受到的，为大道。都是道罢了。”苏牧淡淡道。 “大道？道长是说此中非洪荒，而是混沌？”凤凰咋舌。 苏牧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轻笑：“此为凌虚界，乃尊师临行赠下之物，位处洪荒之外的混沌中。方圆虽小，却非圣人不可破开。” “混沌？！那，那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洪荒啊？”朱雀一听这里竟是洪荒外的混沌，忍不住失声发问。 “我自有手段，转瞬间，便可回到自洪荒来时方位，不过此时，那罗睺魔祖该是尚未离去。且苏牧估计，那鸿钧这会儿，十之八九也该到了。” 苏牧如此说道，几人当下明白，也无后顾之忧，只需再此盘桓些许光景，再出去时，便无险境了。 然言及鸿钧，几人也都是明白个七七八八，鸿钧与罗睺，同为混沌魔神，又自三千混沌魔神中侥幸存活下来，却一直不大对付。 二人皆是深居简出之辈，一人有了动静，另一人自然会出来瞅瞅。 “经此之事，苏牧与诸位也算的上生死之交，且入亭榭修沁，调养生息，三日后，苏牧请诸位入我云梦泽中做客。” 苏牧淡笑做言，众人欣喜，自是不会推却，各自拉扯着上了亭榭休息，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是可以松下来。 凤凰与苏牧，缓步沿阶而上，凤凰小声问与苏牧，道：“道长，若那罗睺日后寻仇，又当如何？” 苏牧闻声，不由嗤鼻，发笑道：“那罗睺虽打的过苏牧，却跑不过苏牧，他自是不会再来寻我的晦气。 至于尔等四人，大可安心，罗睺若有所妄动，鸿钧必拼命阻之。” “为何？鸿钧为何阻之？” “不可说，不可说，虽说此处天机可泄，然尔等还是不知道的好。”苏牧微微摇头。 凤凰不语，她突而想于此处，说出曾见苏牧观沧海桑田之事，然话至嘴边，突然心神巨颤，似是威压…… “安心，经此之事，我等已是莫逆之交，纵使尔等劫数加身，苏牧自有解去之法，” 苏牧回头安慰神女，凤凰会心一笑，她想了想，那件事还是不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