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时也命也
第九十七章：时也命也 苏牧此话道出，众仙一齐盘腿坐下。啸月五人各有蒲团，子虚子无占了兽尊台各一脚，至于含玉，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苏牧身侧。 其他人等么，只能席地而坐喽。 “天地未有，洪荒未出，混沌无分，有大道三千数，旁门八百中………… 盘古佼佼，欲证其道，成大道位，遂以混沌斧开天，遭三千魔神阻之，此一劫，谓之开天大劫数，混沌魔神近乎全数陨落，幸存寥寥无几…… 开天功成，始衍洪荒，地火风水定此界，大神死而化万物，有太阳，太阴，脊骨不周山，洪荒旷远，灵脉遍布，极尽处为四海……，开天功德分，天道存………” 苏牧自所知最初时讲起，道与诸仙详言，这倒无甚，仙人们自己也知晓一二，听苏牧这么一说，所知那就更为详细了。 讲到了这里，蒲团的作用才是显现了出来。那些席地而坐的仙人们，只是耳闻罢了，也就大抵弄了个清楚。 可啸月五人，含玉，子虚子无，炎冥坐在苏牧所赐的蒲团上，就不只是耳闻那么简单了。 苏牧一言一语之间，有幸居蒲团上者，如亲诸般，重重景象闪过识海…… 浑然一体，万象无分，突见一万丈巨人，眸若星海，混沌斧在握，誓要开天！ 巨斧劈下，初生清明万里，三千魔神阻之，盘古是何等伟岸？那便做下一场！ 直杀的空间湮灭又重归，直杀的祖雷崩寰终消散，直杀的罡风怒撕鸣若哀，直杀的混沌魔神寥寥还…… 开天大劫数，惨烈如斯…… 所居蒲团者，莫不震得发抖，一个个面目苍白，那等劫数实在可怕！ 这才是明白了混沌魔神的强横，远非先天生灵可比！不由心头唏嘘，如此多的大能，近乎尽数陨落，这，这便是大劫吧… 若不成圣人，终摆脱不了劫数，摆脱得了天道，也摆脱不了大道！ 这些场面与感悟，皆因蒲团乃苏牧所造，故而心神相连。于蒲团上者，皆可感受到苏牧曾目睹的场景，甚至于体验到苏牧所得感悟。 可如此，就要就要耗费许多心神，自然不可能让八百多仙人都享受，只能则优善待。 再者说，就算自己劳心费力，让每一仙人都可端坐蒲团上，然而以后，难保不会出些白眼狼…… 讲道不曾停止，苏牧涛涛不绝，仙人们全身贯注，心无旁骛，偌大的传道殿里，除了苏牧话音外，再无一丝杂声…… 时间悄然，某日间，听殿中道：“一瞬咫尺，一瞬千遥，一瞬可及四海矣，一瞬曾掠洪荒……，八荒四海为内，外是混沌无分………，空间有道乎，芥子须弥，一叶障目羞遮挡，一沙一砾葬归琅……” 这便是讲到空间了，这空间大道一出来，子虚子无二人听得心无旁骛，一瞬一息间，都大有进益。 至于其他人么，大都是玄乎，莫说得解真义，就是懂个大概至理也都费劲！蒲团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虽有辅助神器，可他们毕竟是先天生灵，生下来便各有各道，旁类实难去涉及… 每隔月余，苏牧便斟上数杯松灵液，不是口渴难耐，而是为了修复真灵，倒是忘了，自己还是个伤员呢…… 又某日，听得殿中苏牧到：“所说雷霆，虽只雷而已，却又分许许多多，威能各不相同。 已出世最赫目者，当属于开天大劫时，出现的都天神雷，雷霆魔神之祖雷……… 郁结当空，隐云层中，一时打落，有三三数，有九九数，此之谓劫雷，尔等化形之时，该都遭受………” 这时，苏牧讲到了雷霆一道，听道者受益最大者，莫过于紫鸾。她本体乃是紫鸾雕，风雷是一变，孕养了这一生灵。 疏忽间，苏牧所通雷霆，空间，阵道，雷霆，都大致言了一遍，至金仙境界而至，不再攀升。 讲至这里，便已够他们享用千万年了。毕竟日后能有希望修到大罗金仙的，主要还是蒲团上的几个人物。 饮下一杯松灵液，掐指一算，竟都过去了两百年之久。自己的剑道苏牧是不打算讲的，只传给三千墨衣便了，不能再泄了。 “三千大道有推演，此中玄机最通天，道于法之外，却循则中演，演机缘般般，推尘烟种种，所谓推演，晓天机，知今尘，料后世，其中繁琐，言语不可概之。 洪荒中事，当去推敲天道。混沌中事，便去推敲大道。此实为窃取天机………… 推演一道，先行推敲，后得演化，料后事于今世之前，于道中，处道外，……” 这会儿，苏牧已经讲起了空间大道，八百多生灵都是听得迷糊，蒲团上几位，只是凭着蒲团去体会玄妙，也都难以领会…… 见此景象，苏牧心头只是苦笑，这推演一道于三千大道中，最是玄乎，怎可要求他们，也能如自己一般可去领悟？ 想到这儿，苏牧已打了寥寥再谈几段，便做了结。至于自己，也就不费这劳力了，反正讲了也是白讲…… 然而苏牧刚打定这个主意，却突而发现，那诸多席地而坐的仙人中，有一人一动不动，做禅从容，双目囧囧，却唇角不时翘起，似有所得，天灵泛光…… 这是听道入了佳境的模样！当初苏牧听乾坤老祖讲道时，也是这幅尊容，不想八百生灵之中，竟有人可通推演！ 苏牧心头狂喜，日后自己不行推演之术，却可让门人为自己推演，岂不妙哉？！ 这入佳境者，正是八百仙人之首的离阳子，不想这一先天火种，竟有这份资质！炎冥与啸月，那俩可是先天灵圣，都没这福缘…… 时也，命也…… 因离阳子，苏牧传道如旧，专为这离阳子，推演大道循循铺展开来…… 不知何时，离阳子身下也出现了一方蒲团，这蒲团来的悄然，无人察觉。 就是离阳子，也因入了佳境，又得了蒲团，当即神游太虚，识海翻涌，亲历推演一道之玄妙，尽享苏牧感悟于道心，全然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