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妻落夫解
给高雄打去电话,听到话筒那边传出女人的调笑声,看来又在什么风月场所。高雄的笑声还没停,问我:“什么事?” 我说了客户的情况,高雄说:“你小子是不是给所有客户都下了降头,为什么都会出意外?不过也好,让阿赞晒去国内施法解降头,还可以收一笔钱。”我说收钱可以,想知道这种虫降要怎么解,因为客户不想被对方知道是中了降头,又不想搞出人命。 高雄说:“靠,这可真他妈的难!这种丢失解降粉的虫降,肯定要让对方知道,在服下降粉的同时,用阴咒加持,连续三个晚上才可以解。”我心想那就没辙了,想把贾女士的婆婆蒙在鼓里看来不太现实,只能让她自己想办法,找借口蒙混过去,随口问高雄在哪里潇洒。 “潇洒个鬼!”高雄说,“老子自从搬家之后,为了躲避梁姐那个疯婆娘和彭马,几乎都不出门。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出来喝酒唱歌,就算彭马站在我面前,老子也要玩个通宵!”我表示赞同,但也提醒他注意安全,最好能跟朋友一同出来,也有个照应。 把情况转告贾女士,她愁得不行,我出主意说其实很好解决,你就对你老公说这有可能是邪病,找个法师来驱驱邪,不管行不行也试试。除非你老公和家人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否则只要你能把他们说通,这事就成了。 贾女士说:“他们倒不是什么无神论者,我老公还挺迷信呢,每年都会跟同学去寺庙拜佛求香。”我问你婆婆中虫降之后,他有没有拜佛。贾女士说当然有,现在都快魔怔了,天天都跪在家里供的观音面前,求她保佑老妈健康,还说宁愿拿自己二十年寿命来换。 好家伙,这孝子可不好找。我说:“那就容易多了,你就说你同学或什么朋友认识泰国的法师,专门治邪病,说你婆婆很有可能是冲撞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别往降头方面扯,以防你老公怀疑到你的头上。”贾女士想了想,说只好如此,她会找借口跟老公尽快讲。 贾女士总算把她老公说通了,为了把戏演足,还特意找她表妹串通,让我冒充是她表妹认识的朋友,说从我手里请过佛牌,通过她认识的。我和贾女士商量好,到时候如果她老公问起,我就称只认识会施驱邪法术的师傅,而不会落降的,尤其是虫降,以免她老公到时候起疑心。 之前,贾女士给我发短信和打电话都是背着家人,现在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打给我,当着她老公的面。聊几句之后,把电话交给她老公。我有些心虚,生怕哪句话说错被人看穿,那可就把贾女士害惨了。 “听我老婆说,您是在泰国卖佛牌的?也能治邪病吗?”贾女士的老公问道。 我说:“是的是的,泰国阿赞师傅专门治那些医院查不出来的奇怪病症,李雯是我的老客户,曾经在我手里请过崇迪,她说她表姐的婆婆得了怪病,什么医院都查不出,现在病得很厉害,只剩下半条命,想问我能不能解决。” 贾女士的老公叹着气:“我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得这种怪病,你这边怎么才能看出是不是邪病?”我说隔着电话可没法看,顺便问现在都有什么症状。 没想到,他居然低声哭起来:“现在……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腿上全是黑疮,还流脓水……这到底是得罪过谁,为什么会这样……”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连忙劝,说你先别悲伤,等把法师请到你那里,当面查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但要先付一万五千元的定金,也算是法师和我的路费,解决之后再付三万,不成则不收,定金不退。 “还要这样?”贾女士的丈夫提高音量,“可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不能解决也要收一万五?”我笑着说你老婆的闺蜜李雯在我手里请过佛牌,效果也不错,泰国佛牌和施法生意就是这么做的,必须先付,要不然大老远的,你让阿赞师傅自掏腰包从泰国折腾到中国山西阳泉? 贾女士的老公沉吟着,我补充道:“你老妈的怪病要是医院能治,也不用找到我了,我的客户都是这种邪病,虽然不敢保证百分百,但我认识的阿赞师傅法力都不弱,大多数都能解决。对我来讲,当然是希望有效果,这样我也能多赚钱,否则我几乎没有利润,还要白跑一趟山西。” 也许是我的直率让贾女士老公觉得更可靠,也许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最后他还是同意了。我让他可以在淘宝交易,这样也能打消他最后的顾虑。没想到他说不懂网购,也太麻烦,直接给我银行汇款。“要是能治好我妈的病,我宁愿舍出二十年阳寿……”贾女士老公又开始哭,“到时候求你跟法师好好说说情,或者让我立刻死了都行!” 我说:“法师不是菩萨,要是能治就没问题,如果真的治不了,就算你舍出二百年阳寿也没用。先在家照顾你妈吧,款到我这边就立刻安排。”心想这男人真太孝顺了,就是有点儿爱哭。 不到半小时,手机就收到短信提醒,汇到账一万五千元人民币。我先给贾女士发去短信,说钱已收到,让她提供具体地址。再马上给高雄打电话,让他跟那位在乌隆的阿赞晒尽快出发。我这边则从沈阳先飞到太原,又乘长途大巴来到阳泉。贾女士的老公开车到汽车站接我,他姓甄,长得挺高挺帅,只是满面愁容,看来是因为老妈的病。 在路上,甄先生先是详细打听了泰国阿赞怎么驱邪,我讲述了一通,又问他是否知道母亲怎么得的邪病。甄先生说:“哪里知道啊?要能肯定是邪病,谁还会北京上海跑大医院,光这一个半月,医药费就花掉十万块了!唉,我可怜的老妈……”说着说着,他又低声哭起来,泪流满面,非常伤心,不停低头用毛巾擦着眼泪。我也觉得有些心酸,但车速不慢,很想提醒他注意开车,又不好意思,只好默默地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