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失算
托尼和肖恩兵分两头，前者单枪匹马去了田纳西州的曼达林老巢，后者则准备赶到空军一号，防止总统被劫持，杜绝意外的发生。 肖恩貌似不经意的建议过，让托尼把这些告诉神盾局，但是他似乎戒心很重，并不信任尼克-弗瑞。 想到决心要做个孤胆英雄的斯塔克，坐在私人飞机上的肖恩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他拨通了弗兰西斯-安德伍德的私人电话，这位副总统先生早已成为安布雷拉的坚实盟友，双方有着密不可分的利益来往。 “有兴趣谈谈入主白宫的事情吗，副总统先生？”年轻人随手抛出一个不容拒绝的筹码。 基里安想要清洗这个国家的上层力量，然后凭借着九头蛇的内部渗透，登上高位，执掌大权，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一只手掌握西方国家最有权力的领导人，另一只手则控制最令人畏惧的恐怖组织，依靠着绝境病毒，AIM将会发展成为庞然大物，垄断巨头。 但是想要完成这一切，必须要处理掉总统和内阁，挑选在空军一号下手，正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了，至于副总统和国会，自然交给九头蛇去处理。 可惜基里安没有料想到这场游戏中，存在着一个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开挂玩家，所以注定他的计划只能是梦幻泡影。 大概跟安德伍德副总统畅谈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位野心勃勃的老牌政客，欣然接受了所有的条件。 任何人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能够坐上白宫的宝座，成为合众国最有权势的大人物之一。 复杂而肮脏的政治游戏中，向来只有一条规则，利益为先。 “请容我再次表达内心的激动，以及真诚的谢意，西珀斯先生。” 身在官邸的安德伍德不经意间换了称呼，那位安布雷拉创始人，已经不再是以前需要庇护的小人物，对方随意之间，可以谈论给这个国家换一位总统，而且也具备执行的实力。 向来很注重细节的安德伍德，逐渐适应双方变化的身份地位，他是一位成熟的政客，不存在着什么尊严和面子。 “我需要做些什么？”副总统低声问道。 饶是以他的城府，一想到真正入主白宫，坐进椭圆形办公室，登上这个国家的权力巅峰，也不由地激动万分。 “安心待在家里，准备一份悼词。”肖恩回答道。 他寒暄了几句，随即挂断电话，根据天网的定位，罗德上校的钢铁爱国者在半个小时之前，抵达了巴基斯坦，想必按照基里安的办事效率，差不多应该开始那一项“特洛伊木马”计划——既得到爱国者战衣，借以伪装登上空军一号，成功劫持总统。 然后基里安会借用曼达林的傀儡身份，当着整个世界的面，公开处死埃利斯总统，制造巨大的恐慌，随后就是九头蛇闪亮登场，兴风作浪。 “一路顺风，托尼。”肖恩微微一笑。 正如基里安说得那样，他很快就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幕后掌权者，安布雷拉的宏伟版图，可以开始陆续扩张了。 ………… “不知道肖恩那个家伙能不能搞定？” 带着一摞自己发明的小玩意，托尼潜入了防守空虚的十戒帮老巢，得益于基里安带走了大量的人手，庄园内部的安保力量减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一些凶悍健硕的雇佣兵。 借助着小巧的电磁脉冲武器，电击手套，自制手雷，即使在没有钢铁盔甲的情况下，托尼仍然顺利进入到了庄园之中。 “要是贾维斯在的话就好了，真应该把刚才那一幕拍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其实我有着做一名特工的潜质。” 托尼毫不吝啬的夸赞自己，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客厅里一片狼藉，就像是开完狂欢派对之后的现场，映入眼帘的是，散落在地上的酒瓶，披萨盒子，女性衣物，以及一个躺在桌子上的脱（tuo）衣舞女郎。 出其不备干翻了几个保安，托尼握着一支手枪，闯入了布置得像个演播室一样的宽阔大厅，屏幕上尽是曼达林的威胁视频，墙上涂抹着十戒帮的图案，桌上摆满了仿真枪械。 比起恐怖组织的老巢，这里更像是一个电影拍摄现场。 深入潜行到卧室之中的托尼，找到了让美利坚深陷紧张气氛的罪魁祸首，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头。 对方全然没有在视频里阴沉威严的可怕气势，这个曼达林嬉皮笑脸，像是嗑药了似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哪里有半点恐怖组织头目的样子。 倒像是一个三流的谐星，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够了！你不是曼达林，真的在哪儿？” 托尼用枪指着这个老头，他不可相信眼前的人是十戒帮领袖，虽然长得都一样，但是气质实在差距太大。 如果这一切都是对方伪装出来的话，那曼达林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他在这里，但是又不再这里，这很复杂……等等别开枪！我叫特雷弗-斯特拉瑞，不是什么诱饵，也不是替身，我只是个演员。”老头一脸无辜的表情，直接把知道的消息全部招供出来，“这只是个角色而已，‘曼达林’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 “你知道的，作为一个演员，偶尔磕点药也是很正常的，然后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我做了点坏事……他们找到了我，说会给我更多的毒品，还有其他的东西……” “基里安创造了你？爆炸袭击也是他策划的？”托尼寒声问道。 他之前有猜测过，基里安可能才是所有事件的幕后主谋，跟曼达林和十戒帮只是合作关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实际上这个恐怖组织和它的头目，根本就是虚构出来的。 “他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些恐怖袭击的责任，所以塑造出一个邪恶头目的形象……当然主要是因为我的精彩表演，才让曼达林这个角色血肉饱满。” “你的表演？杀人也是表演之一？” 托尼无语的看着对方，想到这货就是曼达林，他就有种丢人的感觉，自己一心想要消灭的邪恶头目，居然是这副德性。 “你看看周围，戏服、绿幕、假枪，我不会杀人，我只是一个敬业的演员。”老头自顾自开了一罐可乐。 “基里安呢？还有他的超级军团？”托尼提出关键的问题。 他原本以为，曼达林老巢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让肖恩赶去救援总统，但是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基里安把目标对准了空军一号。 “他们去执行最后的计划了。”老头翻了下眼睛，干脆利落的答道。 “该死的！”托尼连忙呼叫贾维斯，“是时候了，启动钢铁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