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寒子王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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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曹真忽然喊道:“却说今日我见那徐公明的营后有一片山林之地,若是我军取一部精锐,绕往其后,伺机而待。..如之奈何?”曹真此言一出,帐内众人不由纷纷神色一震。这时,杨修却是摇首喊道:“不可。那徐公明为人精细谨慎,而他的兵力大多布置在前营和两翼,营后正是空虚,正因如此,徐公明定会在营后设于眼线监视,但若得知消息,定立刻便会做出布置,我军贸然杀往,反而是自投罗网。”“可恶!!正面进攻不行,袭击两翼又是不行,饶往其后突袭,还是不行!!那我军岂不是束手无策!?”曹休听了,不由心头一恼,颇是急躁不忿地大声喊道。这时,杨修忽然从容笃定地一笑,拱手道:“呵呵,曹将军倒不必激动。我有一计,或者可行!”杨修此言一出,最快反应过来的却是曹真,曹真就像是在等杨修说出这番话似的,就在他话音一落,立刻便是急震神容问道:“杨参军有何妙计快快说来。”杨修听话,从容一笑,遂道:“我军眼下的优势在于兵力,那徐公明竟要死守不出,我等便来个四面合攻!!”杨修话一说出,曹真不由便是眼睛霍地瞪大起来,霎时醒悟过来,惊呼喊道:“原来如此,德祖真可谓是妙计也!!”至于曹休似乎还未中深细,不由急向曹真问道:“子丹你此言到底何意?”“哈!文烈你且听我说,那徐公明兵力莫约只有五千余众,而我军却有两万,因此我军有足够的兵力围攻其营,并杀他个措手不及!!”曹真疾言厉色地激动喊道。这时,杨修忽然站起,接话而道:“正如子丹所言,明日我军可如以往那般前往作战,可暗中却又派人绕往其营后偷袭。当然徐公明的细作定会有所发觉,速调拨人马前往准备,可我军却也早有准备,这下可立刻分为三部人马分别攻打其营,趁其营中混乱,在其营后的兵部又火速杀上,四路人马齐齐合攻,到时徐公明纵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以抵抗我军合攻之势!!”“原来如此!!”曹休听罢,不由神容一震,遂是沉思起来,似乎还在回想着杨修所说的计策。而曹真却是已经领悟其中深细,向杨修拱手道:“杨参军果然是才智过人,难怪两位荀公对你如此器重。”“呵呵,两位荀公,不但为我向主公引荐,并且对我有教育良多。修自当竭力完成任务,不能让两位荀公失望。”杨修听话,不由灿然笑道。在旁的钟繇暗暗观察,不由颔首在内心腹诽而道:“这杨德祖改变不少,也不枉文若公达的一番苦心了。”这时,杨修忽然向钟繇望了过来,毕恭毕敬地一拜,问道:“不知钟大人可有觉得不妥或者补充之处?”钟繇眼一副谦虚的样子,不由淡淡一笑,颔首应道:“德祖合攻之计确是妙哉,只不过如此一来,明日还得多添一人前往统率,而负责绕往其军营后的统将,也一定要一个心思谨慎之人。”“此任务就交给我罢。”就在钟繇话音一落,曹真蓦然震色喊道。钟繇听了,却是立刻摇头谓道:“不可。子丹你为军中统将,岂可轻易置身于险地?”曹休听话不由一挺胸膛,正要接话,殊不知这时杨修忽然抢先而道:“呵呵,竟然如此,那就非我莫属了。”“嗯,德祖为人机警,如今脾性又大有收敛,可当此任也!”钟繇却也十分认可地应道。“且慢,杨参军手无缚鸡之力,这文人岂能领兵,我让我担当此任吧。”曹休急声喊道。曹真和杨修听话不由神容一怔,互对眼色,却也不好开口。这时钟繇却是笑了笑,道:“有关这点,文烈倒不必多心。这绕往敌军营后的任务,比起一员骁勇统将,却是更为需要一员善于随机应变,察时夺势的统将。因此我以为还是德祖更为胜任。”钟繇此言一出,曹休不由神容微微一变,这时曹真朝他望了过去,并笑道:“文烈却也不必丧气,明日我左右正需你来协助呢。说不定那徐公明忽然杀出,我却还需要你的骁勇哩!”曹休一听,这才露出了几分喜色,点头应道:“子丹你放心,明日但若那徐公明胆敢出战,一切自然有我!”“好!”曹真见曹休打起了精神,不由也笑了起来,大声叫好。这时,杨修忽然喊道:“对了,前些日子我发现军中有一伙头兵名叫王昶。当时我正见此人在地上画圈为阵,又以沙石为兵,竟然在演练战事。我不禁被此人吸引,在旁阵,发现此人对于兵法的了解颇为娴熟,后来一问,才知此人自幼熟读兵法,后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实在出色。念想此番我正是依仗两位荀公举荐,才能得到机会一展才能。我却也愿投桃报李,举荐此人!”杨修此言一出,曹真曹休不由都是神容一变。钟繇倒是颇有兴趣,遂命帐外护卫把王昶唤来。不一阵后,正见一人快步走入,却见那人身材高挑,但却颇为瘦弱,面色暗黄,不过却有一对尤为晶亮的眼睛。曹休见了立刻就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这般瘦弱,想到了战场怕是杀不了敌,正想说话,这时曹真却朝他轻一摆手,示意他且静观其变。这时,钟繇却是走了出来,扶须打量了王昶一阵,问道:“你就是王昶?”“回禀钟大人,小的正是。”王昶却也不怯场,毕恭毕敬地沉声答道。“好,我且问你,你可敢引兵征战,与敌厮杀?”对于王昶的冷静,钟繇也是颇为满意,遂是肃色问道。“为何不敢?”王昶听了,却不见有所动容,反而向钟繇反问道。曹休见王昶无礼,正想喝叱。钟繇却是轻一举手,故作疑色地问道:“可我形瘦弱,却是怕上了战场,尚未杀敌,反被敌人所伤也。”“钟大人多虑了。我自知其身不足,自不会轻易上阵,再者若身为一军之将,只知单靠蛮力取胜,那不过匹夫耳。小的认为,比起阵前杀敌的本领,为将者更重要的是能够在战场上调拨指挥的能力,因为军队是一个团体,而将是一军之首,因此一支军队能够发挥出多大的战斗力,是在于这为军之将如何指挥,而非仅靠其在战场乱闯乱撞,胡作非为。”却听王昶不假思索地便是快声答道,曹休闻言,不由觉得有些刺耳,甚至觉得这王昶有些讨厌。不过钟繇和曹休的反应倒是截然不同,淡淡一笑,道:“嗯,你有这点觉悟,除了是因为你自身不足外,想必也与你这冷静的性格有关。听说你自幼便熟读兵法?”“还请钟大人赐教。“王昶闻言,还以为钟繇是要考他,遂是颇有自信地拱手一拜,正等钟繇出题。钟繇却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问道:“可在战场之上,只能熟读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我却要问你,如今那徐公明,在名声和威望上,要远胜我军两位将军,可为何他前番受挫后,却无急于一雪前耻,反而据营死守呢?”“因为徐公明当日不过故意诈败,甚至可以说,眼下这个局势恐怕是他精心策划的。”王昶此言一出,曹休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大怒喝骂起来:“放肆!!当日我等几乎就能擒下那徐公明,若非他侥幸,如何逃得了!?”也难免曹休会如此勃然大怒,毕竟从开战至今,其军唯一取得地就是当日击伤徐晃的成绩,王昶如此一说,岂不把他们的功绩给生生抹去,更重要的是,此番战报恐怕此时已经传到了洛阳,他们主公的手上了!王昶见一副曹休竭嘶底里的样子,倒是丝毫不惧,不紧不慢地应道:“小的曾打听过,当夜徐公明在快追至我军营地时,忽然减缓了速度,眼军回到营地后,却又继续追袭。由此可见徐公明当时恐怕已有了准备。而当夜,夜色正黑,徐公明受伤的消息却是从麾下哪里喊出来的,这自然是不可信。或者小的斗胆一问,这击伤徐晃的到底是何人?”王昶此言一出,帐内几人不由纷纷色变。曹真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清楚了大概,但却还是有些不肯承认,大声喊道:“当时我令部下用箭射之,当时颇为混乱,但我分明听得徐公明发出一声惨叫,只不过众人都不敢确定到底是谁射的。因此我才决定若是日后主公赏赐,便取出一部分赏金平分。”“将军仁义,可你却不曾想,若这徐公明果真受了伤,他的麾下为何不见紊乱,还能如此迅速地护送着徐公明突破而去?”王昶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这下,曹真似乎无言可以反驳,轻叹一声,道:“好个徐公明,几乎中你奸计耳!”“呵呵,德祖眼光过人,此子果然了得,可当大任也!”这时,正见钟繇淡淡一笑,向杨修谓道。杨修却也露出几分惊愕之色,似乎没想到王昶竟有如此高的眼界,听了钟繇的话,不由回过神来,笑道:“如此一来,可谓是万事俱备,就等明日一战了。王昶你可要好好努力,莫令我等失望。”“杨参军引荐之恩,小的定当铭记在心,他日以死相报。”却见王昶猝是跪扑在地,向杨修行了大礼。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杨修回过神后,哈哈大笑,遂赶往王昶处,一把他扶起,一边谓道:“杨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倒不必在意。若非你有真材实料,适才很可能早被喝出帐外了。”杨修虽是如此在说,但王昶还是一副无比感激的样子,朝着杨修又是一拜。毕竟类似他这般出身寒门的人,就算是具备才能,若是没有人引荐,但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太难太难了。当然出身豪门世家的杨修是无法理解王昶的心情,倒是反而觉得王昶有些做作了。“王昶听令!”这时,忽然正听一道大喝,杨修听了不由往旁边一退,王昶会意,立马单膝跪在了地上,应道:“小的在此,还请将军吩咐!!”“王昶,你才能过人,并有智略,如今正是大军需要用人之际,我特封你为军中牙门将,还盼你明日能好好表现,立下军功,不要辜负我等对你的期望!!”正见曹真神色肃穆,声音洪亮地振声喊道,却也颇具威严。王昶听令,连忙顿首而拜,面露激动之色地纵声应道:“将军放心,小的但若有半点辜负诸位大人的提携之恩,便教小的不得好死!!”却听王昶当众下了毒誓,不由令帐中众人都是心头一壮,对这王昶不由也几分。于是,一夜就此过去。翌日,天还未亮齐,杨修便先率兵行动。而曹真也不怠慢,迅速地开始调拨,并安排了大量的弓弩手于营中守备,以求万无一失。至于守营的任务,自然还是交到了钟繇手上。两个时辰后,天色早已明亮起来,这日更是万里晴空。曹真见时候差不多啊了,遂引近万余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徐晃的营地杀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