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物质重构
它猛地抖动起爪子,便身躯盘空,做出一副十分威风凛凛姿态。它是在用这种方式唤醒主人的战意,希望他不要被坏心境影响。 老萧头和烛龙信念想通,自然知道它的意图,便随手朝向它一挥,便纵身跃到了它脊背之上。然后长吁一口气道:“没事的,就算是不为人心,我也要将这片帝国大陆打下来”,说完之后,老萧头则是侧目瞅了一眼那独自兀立于白色铠甲中的司徒狄,忽的瞳孔深处泛起一丝明悟。 东城门。 此地便是三方战阵最激烈的位置,不知为何南宫岳竟然主动开启城门放入了大量的魔兵,谁知在魔族以为城门被破之后,他们又主动封堵城门,将那几万魔兵活生生的闷在里面。这样状况,魔兵所料未及,于是很多魔将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样的变故。 因此一张军情密令,便让那个魔族贵族,胖子主帅亲自来到东城门外。他一双三角眼在霄城内城扫了一圈,最后才将目光聚焦在跪在地面那个之前冲锋将领脸上问:“城内可有信号传出?”。 那将领急忙回禀:“魔帅,自从舍弟进入城门之后,便没有任何消息”。 魔帅冷漠目光一敛,甩了一下手中折扇说:“既然没有消息,也就是最好的结果,这是人家摆明的请君入瓮之计,想来,你那舍弟现在处境十分艰难”。 一句话便道破了南宫岳的计策,可见这胖子魔帅对于南宫岳这只老狐狸了解十分深刻。他再次凝望着东城门说:“去把攻城的兄弟唤回来,我们要休兵”。一句话,便说得那几个魔将脸色一僵,他们不知道为何魔兵都打到霄城内城门所在了,为何却要休兵。 只是身为魔将,不能质疑主帅命令,他们也只能鸣金收兵。 东城原本最为激烈厮杀场面,眨眼间便被平息,东城外面的魔兵撤走十分干脆,甚至连那些攻城器具都撇下了。 看到这一幕的城头守卫,也是一脸愕然,都不清楚魔兵在刷什么诡计。 不过还是有探马,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以最快方式送到凌霄阁。 南宫岳接过手中军报扫视一眼,微微轻咦了一声,呢喃说:“这魔帅果然非寻常魔人,竟然行事如此出人意料”。 很显然南宫岳对于魔帅退兵很好奇,只是他脸上却充满了自信,可见他并不在乎什么魔帅耍出什么手段。对于他来说,只要再坚持一日,城门不失。那么五宗援兵便会赶到。到时围剿的,恐怕便不是霄城了。 也就在刚刚,南宫岳接手到了影子杀手送来的情报,信件上面说,不死人已经率领着五宗人马赶来,只是比预先的时间晚了一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南宫岳心中暗骂了不死人一句老狐狸。 他这是存心要消耗自己的战力,以此来巩固自己在联盟中地位,从而获得掌控全局的能力。南宫岳自然很清楚不死人绝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人。他之所以如此,只是迫于影子卫,一旦影子卫离开踏虚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牵绊,到时恐怕便是他和自己反目之时。 对此南宫岳早就做了准备,若不是现在还用到不死人,他早就下手铲除此人了。一念电转,几个念头闪过之后,南宫岳便不再关注这条军报,朝着城楼外面踏步而去。他站在楼台亭宇内,遥望远方,几乎和老萧头平视。自然他也能看清楚整个三方战阵局势。比起那刚刚空无一人攻城的东门,西门和北门,攻城一刻都未曾停歇下来。尤其是北城,那率领着白衣铠甲军的红色将领,简直就是一头猎豹,他每一次攻城,都会给防御大阵造成很严重震动,有时几乎让南宫岳都在怀疑大阵下一刻会被破掉。 他很好奇,在雪域族内,何时有了这样彪悍的将领。于是他便展开了超感,立刻便探知到了那熟悉的强大战将意境。 原来是将神。 南宫岳眼眸一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脸上表情很复杂,有气恼,也有得意,还有几分妒忌。 不过这只是一转念功夫,便消失不见,他那双颇有威严的眼睛,再次转动,直到和霄城长街之上,那一抹极度不协调红色身形接触。他微微一皱眉,疑惑道:“她竟然一直都躲在霄城内?”。 被南宫岳眼眸盯着的红衣女子,此时也将那双怨恨眼睛注视着凌霄阁。她的眼睛很美,却充满了令人心颤的杀气。尤其是当她挥剑斩断那守卫手臂时,身形随着那一抹血浆飘忽起来画面,简直是美到极致,也冷酷到了极点。 “真不愧为三代弟子中最美的”南宫岳看得啧啧称奇,嘴角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他南宫岳并非是好色之徒,却也是男人,见到如此美人,自然也是情不自禁有些心痒想要采摘。至于这美人花,是否有毒,他也不在乎了。南宫岳色欲熏心之下,便冲着身旁将领下达了一个之后数年都让他很懊悔的命令。那便是不许伤及那美人一根毫毛。 这命令下达之后,也不知道苦死了多少守卫将领,他们对于这个红颜杀星,简直是又恨又惧。却还不能反抗,只能任由着宰杀。而此时此刻的南宫岳却为了欣赏那美轮美奂的杀人姿态,他竟然痴迷了,陶醉了。 刀锋冷厉,美色夺命,这便是在霄城街头不停上演着的一幕,这场几乎是单一被动的屠杀方式一直持续了几个时辰之后,那贪慕女色的南宫岳才从恍惚中苏醒,他便看到遍地尸骸,以及血流成河的街道。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美人竟然有毒。于是他便重新颁出第二道命令,便是只要不伤及她,便可以活捉擒获。 即便如此,南宫岳还是不舍得动杀手,于是另外一场杀戮又在长街之上重演了。 百倍时间物质重构完成! 当螟汎一步跨出,已经置身于一个时间比相差百倍的练功空间。在这里同样的有那座茅草屋,除此之外,还有小溪,花圃,似乎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但是螟汎却总有种陌生感,尤其是当他在注视着对面那一束花时,仿佛风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那花瓣四周的气流速度似乎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螟汎现在才清楚知晓,自己的感知也随着时间流速加快了。当他走花圃,朝着山坡上面那座小木屋靠近时,脚下的泥土似乎在随着他的步伐做相反的流动。螟汎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时间流速加快之后产生错觉,可是还让他有些无法适从。 木屋内布局依然如旧,那些女子衣物还有几根手饰,都还在远处。只是螟汎一转眼间,似乎那些东西的颜色以及纹缕都在发生改变。这样的感知让螟汎很不舒服,他于是加速走出了木屋,循着之前的记忆,他朝着那虫人文明诞生之地走去。 那是一个山谷,里面有个深潭,四周还有无数不知名的植物。站在山谷之外,螟汎便可以俯瞰整个山谷,因为他就像是一个盆地。螟汎在谷外驻足,眼神有些飘忽。他仿佛无法聚焦这山谷中的画面。它们都仿佛在原地不停移动和改变,让螟汎有些眼晕。时间流速,又是时间流速。 螟汎对此很苦闷,这便是经过时间流速重新构建之后的调整和适用期,之前一次螟汎也是如此,只是那一次只是在很短暂的时间内,他便恢复如常。可是眼下他却足足持续数个时辰,不仅没有好转,反而那种恍惚的感知更加严重起来。 山谷此时应该还未展开生命大爆发,螟汎遵照着玉牌上面记载,得知那些虫人是在自己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七八个时辰之后,才产生的生命大爆发。他们以一种类似考古发掘的技术,从那些岩层内找到了时间流速的证据。 对此螟汎自然深信不疑,他自从参悟虫人文明文字之后,也从中获得许多知识,自然清楚那些虫人方法是多么可信。 螟汎现在粗略估计,离着生命大爆发,至少还需要三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内,他便可以找个位置修炼参悟空能诀。要知道现在可是一百倍的流速,也就意味着他在这里修炼一天就等于在外面修炼一百日。 螟汎双膝打坐,眼睛微闭,很快便展开了空能诀。原本他体内就已经处于饱和状态的空能,此时高速运转一周天之后,便产生了突破,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空能大法师了。随着空能波动沿着他盘膝所在岩石一点点扩展之后,在整个山谷内产生诡异莫名的反应。也就在此时,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泛起一股股热流,接着水面之下开始变得浑浊,有些神秘气体冒出来,随之便在山谷上空形成一个雾气罩。 山谷内的一切也都被笼罩在一片迷雾内,那源自山巅的雪水也自悬崖落下,宛如一抹瀑布涌入到了山谷内。巨大洪水,将原本属于这山谷内一切景致摧毁,形成一个巨大湖泊海洋。大浪滔天,席卷起来,原本还空无一物的海洋,此时却呈现出一种微生物的殷红状态,整个海洋就像是一锅浑浊的有机物质汤底。它们随着海浪被带上岸边,又被海水冲走。一次次的潮汐力冲刷之后,它们开始变异,繁殖,增多,最后竟然一点点从单细胞变为多细胞,直到第一条鱼游动在水中。 由于谷内水平面的上升,甚至连螟汎盘膝打坐的位置也都被覆盖了一半的水渍。恰好此时有一条拇指大小的鱼儿冲到他面前,无比稀奇眼神盯着螟汎面孔看了一会儿,它似乎很犹豫是否该咬他。这是一条无比凶猛猎杀者,对于螟汎它只有手指大小,可是对于那些虫人文明来说,它便是庞然大物。 那怪鱼尖锐的牙齿几乎都要去咬上螟汎的鼻尖,这时,螟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将那条怪鱼给喷了出去,巨大气旋,几乎将面前海水搅动起轩然大波。螟汎在这个世界中,绝对是一个巨人。 他睁开眼睛,便看到那条游曳不定的怪鱼。不知道它是什么?据虫人文明记载,每一次文明的重生都不相同,这一次看来是海洋文明。只是这条鱼,难道便是虫人文明的智慧产物?螟汎很明显不太相信这条鱼,还有人类一样聪慧的智力。不过读过了虫人文明之后的他,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立刻激起有礼貌的凑过去打招呼。 那条大鱼立刻吓得转身便逃跑,只是它性情极为彪悍,还未奔跑多远,便又转回,试图冲过来撕咬螟汎的手臂。 “好凶的鱼儿”螟汎随手一甩,将它打翻出去。看着那一嘴獠牙,螟汎微微一皱眉,实在不相信这便是现在虫人文明。于是他便站起身来,准备踏入山谷内区看个清楚明白。当螟汎整个人站立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本时间不适用感已经消失了。现在他看到一切都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出了高山之外,似乎一切都缩小了,尤其是那些植物,简直就像是小草。还有那些游曳在草丛之下的怪鱼一个比一个渺小,有的小到螟汎眼睛都无法看清楚的地步。螟汎终于意识到了大生命爆发的来临,正如那雕刻文字中记载的一样,它们正在以一种螟汎无法理解速度超进化。因为螟汎刚刚走过位置,原本还只有一些低矮的树草,却在他转身时,冒出一些比较粗壮的大树干。不过那也只是抵达小腿而已。 至于那些怪鱼,更加诡异,他们竟然在以螟汎肉眼可见速度生长,繁衍,眨眼间便从一种鱼类便从无数种,最后竟然形成一个生命体系。这么多的新物种冒出来,螟汎都几乎应接不暇,他很努力的想要记住这每一个生命形式,可惜却还是放弃了。因为这生命繁衍种类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螟汎刚刚记住了几种,眨眼间又诞生数十种,并且之前的物种很可能便由此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