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降维铁律
然而随着一次次失败，使得他明白一个道理，在二元宇宙内，恒定才是永恒，改变才是短暂的。 整个二元宇宙就像是一副永久都不会产生变化的画布，永远也不会产生一丝变化。 即便是偶产生一些涟漪，也必定会重回平静。 这就是二元宇宙的恒定规则。 一切二元宇宙物质都必须遵守规则前提，作为一个被囚困的智慧体，萧黑山也不能例外。 萧黑山微微昂起头，面前那些几何线条，无间断闪烁。 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内心孤寂感稍微消退一些。 自从那个二元智慧生命走后，他四周便陷入一片空无。 那种万物寂寥感，令萧黑山感觉到一种崩溃的孤独。 为了化解这种空无感，萧黑山便努力强化自己刚刚掌握的平面语。 以此来强化自我存在感。 当萧黑山可以熟悉掌握大部分日常交流可用的平面语之后，他开始尝试掌握改变二元宇宙规则。 他虽然无法像二元智慧生命体那样，可以创造出一个虚幻三维空间。但是他却可以将这空无填满。 萧黑山不停地去重复着一些平面语，使得它们可以长时间存在。 在二元宇宙内，任何一个平面几何形状呈现出来的时间都是短暂，只要萧黑山将智慧力撤走，它们顷刻便会化作虚无。而二元宇宙中原本存在的二元物质体，却十分真实，可以抗拒时空永久存在。 萧黑山也想打造出这样一个永恒存在二元物质体，然而他的努力，只是让那些平面语延迟一些而已。 二元宇宙规则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它可以如此持续存在着，并且还不为外力所影响； 很长时间，这个问题都在困扰着萧黑山，他曾经尝试过去改变那些已经存在的二元宇宙构造，然而他的努力只是在短时间将一些图形改变，然而只要他收回智慧之力，那么图形便会在一股神秘力量左右下回复原状。 也正是这一点，才最终困住了所有的智慧生命，使得一个智慧生命想要在二元宇宙穿梭，变得无比艰难。它们就像是囚笼一般牢牢将每一个智慧体锁住。 不过很明显，萧黑山刚刚结识的那个智慧生命体便拥有打破这种束缚能力，只是她似乎却也只能穿破其中几道规则束缚而已，不然她便不会向自己祈求，逃出二元宇宙的方法。 难道我的身上真有可以冲破这二元宇宙法则的神秘能力？ 可是我却连区区一两道二元规则都无法改变，谈何去改变整个二元宇宙规则？ 萧黑山郁闷摇摇头，甩去了内心困惑，继续开始尝试领悟所谓二元宇宙规则。 当一道几十个平面物体镶嵌复合之物呈现在那虚幻空间内时，萧黑山表情邹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紧紧盯着那悬空于前复杂变幻体，它就像是无数网格交缠在一起，一会儿呈现出复杂几何状，一会又形成极为规则射线状。总之它的构造正在以一种规则方式不停演化着。 萧黑山已经很努力去参悟它，可是却依旧无法搞清楚它所包涵真正意义是什么。这便是二元宇宙规则，和平面语之间差距。对于任何一个极为渺小二元宇宙规则来说，平面语想要解读起来都无比艰难。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掌握小学算术的人，想要去解释什么是微积分。 平面语，还是平面语的品级不足。 萧黑山想起了二元智慧生命的话，在她眼中，自己的平面语，只是勉强可以交流而已。 之前萧黑山乍听之下内心还有些不忿，现在却感觉，对方说话似乎还留有余地了。 看来留着自己可以掌握二元宇宙规则还很遥远，萧黑山凝望着对面那正在逐渐远离自己的神秘复合体，无奈地叹息一声。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后那方格内，更加复杂无比的复合体，不有着心中涌起一抹无力感。 其实和萧黑山一起诞生在这里的那个方格范围并不大，然而那看似并不高大的方格内，似乎隐藏着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 她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虽然二元世界没有时间概念，可是萧黑山还是利用平面语消失频率，清晰感知那种无法观察时间流逝。 她在的时候，萧黑山并未感觉到什么不同，可是当她走后，萧黑山立刻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智慧体在二元宇宙内的孤独感。 尤其是在智慧体意识到四周都是永恒不变的，而自己却是这永恒不变之下囚徒时，那种囚徒心境，更加让人崩溃不已。萧黑山现在之所以努力去坚持使用平面语，也完全是为了可以得到它回复。即便是每日都是空无独自自言自语，他还是坚持不懈的向她问候，直到那孤独问候语自面前化作一片虚幻波纹，最后被永恒不变二元宇宙规则所吞噬。 萧黑山那双洞穿黑暗眼眸，也缓缓隐没。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智慧体存在着，强大二元宇宙规则，会将他刚才存在过一切痕迹抹去，直到一切恢复如常，一条条网格以及几个图案从萧黑山所在空无穿梭过去，将他所有感应力所在空无填满，一切又恢复原状，而此时萧黑山便犹如被压在五行山下，感觉到一种无法挣脱的沉重感。 就在萧黑山几乎感知就要被这浓浓压力吞噬时，忽的一道涟漪自他感知内划过。接着自他面前，一道道明亮刺眼光束点亮，照射整个虚无都呈现出一种诡异气氛，此时那些看似永恒不变的规则线条，却像是骄阳融雪般化为乌有。随着那白光覆盖范围扩大，无数诡异平面曲线射下来，将萧黑山那看似复杂的几何体给捆绑起来，接着他便被人拽起来，朝着一个更加复杂的平面矩阵落去。 萧黑山整个人便像是一个被捕获的猎物，茫然无知地漂移许久，最后才被人郑重丢下来。 当他身躯落地，忽得面前便展开了无数重叠的平面语。 “咦？竟然是真的”。 “你看他具有完整智慧维度”。 “不错不错，我们有希望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平面语，看得萧黑山顿时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站在自己对面的，究竟有多少个二元智慧生命，总之那些平面语已经看得萧黑山有些眼花缭乱，最后他干脆不再去辨识那些图案。 然而对面的人却似乎不肯放过他，其中一个平面语几乎是唬在他脸上，上面字面也很简单几个字：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告诉你们什么？”萧黑山愤怒反驳他们。 “什么？当然你是如何下来的，又是如何保存如此完整的”几个平面语继而连三挡在萧黑山面前。 “我不知道”萧黑山猛地用力一挣，将面前平面语驱散。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有人开始恼凶成怒。 接着一道道光圈从萧黑山身躯四周穿梭过去，接着他的那个几何体便被悬挂起来，随着一道光幕落地，四周竟然幻化出一道火海。 “好好享受这地狱之火吧”说完，那几个人便不再展现平面语。 之后整个空间内，便是一片火焰。这些火焰没有热度，可是却可以渗透进萧黑山的意识内，使得他的灵魂仿佛被人以烙铁烙印，那种痛苦，他几乎无法用语言描述。 也不知道承受多少次地狱之火后，对面那些人又出现了，以平面语追问道：“快说，不然老子就让你把十八种地狱酷刑都尝试一遍”。 萧黑山根本就不清楚他们要知道什么，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终彻底激怒了那些人，他们果然将十八种地狱酷刑都加注在萧黑山身上。 拔舌蚀骨，原本这些只存在于有身躯的条件下酷刑，却被这些人以某种神秘法术，加注在萧黑山智慧体上面。因此每一个刑法，都让萧黑山如同真实感受一般。虽然他很清楚这些都像平面语一样是幻觉，可是一旦幻觉真实到无法辨识，那也就不是幻觉了。 萧黑山就在这种极度痛苦刑法下，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有时候，萧黑山甚至都撑不住了，差点就要飞灰湮灭。可是最后为了见到她，他还是努力熬下来了。 即便是死，我也要再见她一面。 萧黑山咬紧牙齿，冲着虚空打出一个平面语。 之后他便昏厥了。 当他昏迷之后，一个闪烁的红衣身形，悄悄凑近他身旁，一伸手抓起他，便踏步冲破了一道道封锁，朝着空无落去。 可是她们还未走出多远，便被一群人拦阻下来。其中一个人冷漠扫了那女子一眼，桀桀怪笑道：“没想到你还真痴情，可惜你们也只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上主，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完成任务的”女子噗通一声跪拜在那群人面前。 “给你时间，我已经给你那么多时间了，你和他除了每日谈情说爱，可有任何进展，现在我们不需要他自己说了，我们决定要自己来获取”其实他们早就不打算从萧黑山嘴里获得秘密，他们现在只想用酷刑泯灭他的主意识，到时便可以轻易破开他的二元体了。 女子眼神越来越绝望，最后时刻，她猛地向前一扑，竟然整个身躯都化成一圈圈几何图形，最后将整个空无填充起来。 随着那些线条覆盖之后，一个更大的二元宇宙物质形态被吸引过来。就像是一个庞大雪山崩塌，轰然砸落下来。逼得那些智慧体匆忙躲避，然而女子却在最后一刻将萧黑山推了出去。 随着一道明亮规则炫光闪烁，她被反压在那复杂无比构造内，再也无法脱身。 而萧黑山则是像是一个脱离束缚皮球，一个劲沿着坡度滚落下去，直到彻底消失在那些人视线之外。 这是哪里？ 萧黑山微微昂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纯白。 萧黑山很狐疑四处扫视着，此时除了白色，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过萧黑山有种很强烈时空感，似乎自己又回到了高维宇宙内。 就在萧黑山一脸迷茫时，一个恍惚光影，似乎踏破了这片银白光幕，从一道裂痕后面走出来。 随着那道人影越来越接近，萧黑山眼睛也变得越来越迷惑。似乎在这一瞬间，他的感知错乱了。 “你是高维人？”萧黑山很确定的，对方竟然有厚度，并且还具备无比真实形体。这对于二元宇宙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是，我和你一样都是二元智慧体”来人身形飘忽，接着便展现出无尽复杂的单个线条重叠，那原本还立体感十足的身躯，眨眼变成一堆平面线条。 “这些都是借助于你的感知视角做出的障目之法，也算不到什么神秘的”那人极其轻松跨步，然后绕着萧黑山走了一圈。 然后又转到他面前，微微点头道：“你确实和他们不一样，怪不得她会把脱困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来人所言，让萧黑山既困惑，又有所感悟。 “她？你指的是谁？”萧黑山沉默良久，才反问道。 “和你一样，一个从五元宇宙降维下来的可怜虫而已，只是她和你不一样，她不完整，而你确是一个完整智慧体，并未受到降维铁律影响”那人影逐渐停下，脸上那一层虚幻也消失不见，竟然是一个无比真实人脸，他长得并不特别，可是那双眼睛却充满了深邃的智慧之光。 “什么降维铁律？”萧黑山微微皱眉，对于继而连三，听到一些东西，他内心都无比困惑，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无知少年，对于无知充满好奇心。 “降维铁律，那是一种宇宙制衡法则，它就像是一个单行轨迹，一旦进入其内，便无法再反向回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智慧体损失，那也就意味着，智慧体从高维降维至低纬度，只是单一的方向，无法逆转，对于那些从高维下来的意识体来说，他们可以轻易创造，甚至改造出一个高级物质体，可是却无法将智慧体升级，因此他们只能永远被困在这里，不过你的出现，让他们看到曙光，也让整个二元宇宙那些沉浸许久高维智慧体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