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分金
晴朗早晨，湛蓝天空上几朵棉花糖一样洁白的云朵，仿佛跑到山顶就能触碰一样。 厨师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餐。 莫凡带着幸运踩着雪地，检查了机械设备。 小型设备的主要用途是沿着古河道开辟道路，为大机械的入驻做前期准备工作。 吃过饭，大家就在莫凡指挥下行动起来，开道的开道，掘渠的掘渠，所有工作有条不絮。 淘金从来不是简单的工作，要不然在道森和阿拉斯加的人早就发财了。 大地的积雪一天天融化，露出泥泞的土壤。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来得早，这对莫凡他们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好事。五月十几号，育空河已能通过货车。下旬，在道森北岸修建的码头正式完工，两艘运送大型设备的货轮缓缓靠岸…… 鲁克召集的工人早已经等候多时，货轮靠岸，并有卡特彼勒公司的工程师人员协助，将设备卸载下来。然后经过简单的培训，重型机械开上了新开辟出的道路。 道森北岸土地大部分是冻土，坚硬程度和铁板有的一比，但是路滑。 一路小心翼翼，还是不可避免发生了几次意外，最严重一次，打头阵的推土机压烂了冻土陷入沼泽地里，差点没弄的出来。这可是新机器，算上运费要一百多万。好在团队里都是能手，硬生生用挖掘机拖了起来。 后来的路，所有机器用钢绳串联起来，这才避免后面没有更大的意外发生。 270公里道路，硬是走了两天。 来到工地上，鲁克拿出莫凡标注的沉积金矿位置，上面对金矿的分布非常详细：“Boss，您确定金矿分布图可信？” “百分之百可信。安排大家休息，下午正是开工。” “OK。” 采矿作业之前，首先进行的工作是找矿、试洗。这主要对没有明确找到金矿位置的团队来说，莫凡心中有完整的金矿分布，直接省去了找矿的环节。 莫凡的公司有75名员工，其中60名矿场工作人员，5名保安，4名厨师，2名医生，3名技师，还有鲁克这么经理。 一个季度，莫凡要支付的薪水就高达340万加元。不过也有好事，去年黄金价格跌落到低谷，今天，国际黄金价格已经涨到了1237美元/盎司。 莫凡明确知道冻土下有黄金，可是没拿在手上，心里面始终有根弦紧绷着。 下午，五个采矿小组分配好任务，占据不同地段。还有一组休息，等轮班。 想要挖出蕴含黄金的矿砂首先要拿掉地面接近1.5米的冻土。冻土下，有些地方还有烂泥地，这些都是需要克服的困难。索性机械动力足够强大，用大马力推土机犁开冻土，挖掘机上场…… 一块块冻土坚硬的和花岗岩一样。挖掘机抓起它们丢在路边，都发出了类似石头碰撞的声音。 大机器轰隆的怒吼声，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快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挖出矿渣，开动机器洗矿…… 晚上，五支淘金小队就收上来106盎司黄金，这是洗矿机开动不到一个小时的收获。如果换算成机器开动的运动单位，一码97美元，这是大淘金时代才能遇到的富矿。 “一码97美元。伙计们，这是一条富矿。按照今天的工作进度，淘金季结束后大家就都能出去度假了。” 鲁克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每个人都欢呼起来…… “Boss，我觉得您指定的奖金分配方式不公平。”旁边的保安喊道：“我们也想淘金。” “你们的工作同样重要，要负责矿场的安全，还要排查矿场内可能出现的安全隐患。如果做得好，淘金季结束后同样有奖金，并且不会少。”莫凡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我这里有一个奖励计划，大家都分好组了，也有组长带领。今年，我准备拿出淘得黄金总量的百分之五作为奖励。总共六组，淘金季结束后淘得黄金最多的小组奖励百分之二的黄金，第二名奖励百分之一。剩下百分之二再按照排名依次给予奖励……最后一名的小组只能得到百分之零点三，或者没有奖励。” “当然，这些是有前提条件的，不得已损坏机器作为代价。具体的奖励制度我会制作成表格……想想今天不到半小时的洗矿收获。另外，第一名组长会获得单独五十万美元的奖励。” 所有人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找到属于各自的队伍。 按照今天的淘金结果看，百分之二就是2盎司黄金，这可是洗矿不到一个小时的结果。 这里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淘金者，按照他们的轮班制度，六天休息一天。一个工作周期，洗矿机最起码能工作45个小时…… 如此计算，淘金季结束后，获得第一名的小组，每个人最起码有10万美元的奖励。如果是最后一名，那就太惨了。 6月28日。 大机械开工的第二天，五个小组总计淘得黄金429盎司。 6月29日，收获黄金753盎司。 6月30日，收获黄金908盎司。 时间进入了七月。 随着前期工作不断晚上，7月3日，黄金产量破1000盎司关卡。 7月18日。 黄金的单日产量破1500盎司。 不过，矿工们都已经疲倦。第三组人员的总产量也将其他小组远远甩开，第四组因为挑选了个烂泥地，产量远远落后。 这些天莫凡看着大家的努力，感觉之前的奖励方式太不公平。从大矿山回来，莫凡惯例的检查一下保险柜里的黄金，思考如何再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嗨，凯尔。你之前说准备到育空开设分行，准备好了没有。我保险柜库里的黄金快装不下了，让你的人快些过来。”集装箱改造的屋子里，莫凡称量着黄金重量，痛苦并快乐着：“还有，我这边准备公布黄金产量，矿业局和税务局的人整天在我的矿场。” “瓦特……我已经在来的路上，大概傍晚的时候抵达。你产出了多少黄金？” “2.5万、盎司。” 直升机上，凯尔深吸一口凉气：“我尽快赶来。” 傍晚，五台淘金车返回，莫凡守着洗出黄金，烘干，称量，1467盎司。 莫凡点了根雪茄，看向旁边围观的工人们，道：“今天正好是轮班的第三周。我想很多人都疲倦了，因为所有黄金都被我收了起来。” 旁边的鲁克笑了笑，莫凡答应给他涨工资了。除了年薪还有分成，百分之零点五的分成，这让他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让大家过来开会。我有新的制度颁布……” 等了会，所有人都拿着凳子过来。 莫凡打开话筒：“按照之前计划，本来是准备淘金季结束后再分成。不过这段时间我看到大家都很努力，就是远远落后其它小组的第四组，他们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所以，今后的评选每周一次，按照六天的平均产出计算，奖励制度不便。那之前的分红就今天发放，有没有意见？” “您是说给我们的分红一周一结？评选也是一周一次？” “没错。如果都没有意见，第三工作组的人员全部过来。”莫凡看还有人说话，又道：“有意见也压在心里。这里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下面人面面相觑，传出阵阵笑声。 莫凡先是和第三组的组长莫克菲斯拥抱了一下：“我答应给予产量最高小组的50万美元奖励依旧不变。但那要到淘金季结束以后。” “我知道有很多人认为不公平。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特别是淘金这个行业，运气往往比努力更重要。”莫凡又和其他组员握了手：“到现在为止，我们的成绩是2.595万盎司。” “按照约定，你们可以得到519盎司黄金。按照今天的市价，每盎司黄金1279美元，总共是六十六万三千八百美元。我手上现金不多了，直接给你们黄金。晚些时候有银行的人过来，你们可以卖给银行套现。至于如何分配黄金，你们赶紧商量。” “平分。” “平分！” 下面的人呐喊起来。 第三组组长摊了摊手：“当然是平分。这是我们所有组员共同努力的结果。另外，我如果得到淘金季50万奖金也会和大家分享……所以，伙计们，大家共同努力吧。淘金季结束后我们带上妻子孩子出去旅游，夏威夷、关岛、大溪地或是马尔代夫。” “莫克菲斯，我们爱死你了。” “努力，加油。现在看来我们小组获得年底奖金的希望最大。”莫克菲斯重重的挥舞了下拳头。 莫凡回去拿了金砖和金条，一块金砖的重量在200盎司以上，也就是6.2公斤以上。一根金条的重量是50盎司。 519盎司黄金，拿在手上挺沉。 莫凡当着大家的面将黄金交给了莫克菲斯：“别忘了自己申报税务。税务官们就在旁边。”莫凡说道指了指旁边穿着西装的税务局人员，那几人无奈一笑。 莫克菲斯耸了耸肩膀：“谢谢您，Boss。这里是我工作过最愉快的矿场，自己的努力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得到的回报是如此美妙。” “继续努力，但也要照顾好大家的身体。我们都是矿工，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莫凡重重拍了拍莫克菲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