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山羊结晶
波曼在男爵的热情招待下用过午餐，此刻正和大哥亚当斯在郊外散着步。 “真想不到啊！小波曼你已经成长到另一个高度了。”亚当斯边走边感叹道。 波曼灰色的教士袍子在风中轻轻摆动，看着远处瑰丽的云彩，心中莫名的轻松，他笑着说道：“等到大哥迈入青铜阶级的大门，你会发现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在那些人眼中，这些东西普通沙滩上的堡垒，不顺眼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推！” “呵呵！那也要是拥有血脉灵光的青铜骑士吧！像那些没有丝毫血脉的青铜骑士，他们充其量不过是高级打手罢了。”亚当斯轻笑着说道。 “诺灵顿家族的血脉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算是一种轻微返祖了，体内的血脉因子已经达到了凝聚血脉灵光的地步。只需要一个媒介，黑密尔骑士秘药。 该死的先祖，为什么黑密尔骑士秘药中会有黑山羊结晶这种东西。”亚当斯有些苦恼的说道。 波曼心中一动，黑山羊结晶只有在黑山羊之母的子嗣上才能获得，不过作为曾经的地底三原神之一的黑山羊之母温兹坦，它的每一个子种都有着近乎白银强者的实力，并且拥有极度的污染力场。也难怪亚当斯为这种材料而苦恼了。 在波曼面前亚当斯暴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他的精神状态异常疲劳，这些波曼之前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波曼启用灵性之眼扫视着亚当斯，他的身上有一股黑影缠绕着，扭曲而近乎实质的虚幻身形，凄惨仿佛随时为哀嚎的面孔，一头真实的幽灵。 它仿佛感知到了波曼的窥探，当它转过头凝视波曼那双微白的瞳孔，它惊恐的大叫起来，刺耳的尖叫透过无形介质传递，这哀嚎声直接作用于灵魂，波曼猛的被刺痛，全身颤栗。 亚当斯却是毫无察觉，他身上的幽灵的攻击好像避开了他一般。 “波曼，你怎么了？”亚当斯被波曼突如其来的痛苦吓住了，赶紧扶住波曼因痛苦而颤栗的身体。 “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干了什么？”波曼收回灵性之眼，那幽灵也不在攻击他，但是波曼想到大哥亚当斯身上无时无刻都缠绕一头幽灵，心中就不寒而栗。 亚当斯眼神有些闪烁，语句也有些严肃，“弟弟你就不要问这些了，你只需要知道大哥我做得这些都是为了诺灵顿家族的复兴。”说完亚当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波曼脸色阴沉，家族对于他来说是有一定分量的，尽管这些年家族中的大部分资源都给了大哥亚当斯，但是对于一个落魄家族来说，这是最理智的决定。 家族对于他已经做得它所能够做到的，尤其是波曼刚刚降临到这身体上的那几个月，恐惧、惊慌、无助一度让人精神崩溃，严厉淡漠的父亲和温柔体贴的母亲都没有放弃他，之后他接受现实后，一场大病让他差点离开这个世界，家族变卖本就不多的资产帮助他痊愈。 无论他的本质是如何淡漠，他永远忘不了那昏暗烛光下，母亲抚摸着他的面庞轻轻哼唱着歌谣，以此缓解他的痛苦，父亲那永远严肃的面庞坍塌下去，痛苦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掌之上。 波曼需要知道大哥亚当斯这段时间到底干了什么，所以他需要一个知情人。这个人一定会知道亚当斯的秘密。 “亲爱的小杰克，你能告诉我大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波曼叫来小杰克问道。 “抱歉！少爷，我不能透露出亚当斯少爷的秘密，正如我不能泄露您的隐秘。”小杰克弯下腰郑重说道。 波曼好像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一直是忠诚于我的，忠诚的小杰克啊！” “我忠诚的是诺灵顿家族，家族中的每一个都值得我效忠，同样家族中每一个人的秘密都需要保护。”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幅说辞吗？”波曼眼中好像有光芒射出，小杰克惊恐的后退。 “嘿！我可不会忘记，当初你求我在亚当斯身边担任侍从骑士时，那眼神中的野心和欲望，你需要一个阶梯帮助你往上攀爬。 可你别忘记，当初可以帮你搭建梯子的人，现在也可以随时抽取它，这样你又是那个平民的小杰克了。”波曼的话仿佛是魔鬼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波曼猛的揪住小杰克的衣领高高的举起，小杰克面色涨红想要掰开波曼的手指，但那手指如同钢铁铸造，他无法移动分毫。 “你以为你忠诚的小伎俩可以瞒过我的这双眼睛！可笑！可耻！”波曼眼中微白瞳孔旁尽是猩红血丝。 这时眉心异物好像心脏般跳跃一下，波曼猛然惊醒，他把小杰克如破袋子一般甩到一旁。 “是苦森堡，纯血女士的遗产！”小杰克颤抖的说道。 接着小杰克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波曼，原来亚当斯早就盯上了苦森堡这个纯血女士的居所。 作为先祖血脉的赐予者，纯血女士的确是唯一可以找到黑山羊结晶的地方。亚当斯曾经三次潜入到其中，可以里面盘踞的种种诡异生物让他无法探索。 而之前妹妹不小心误入苦森堡差点让他这个大哥硬闯进去，后来得知威廉姆斯神父出手，他趁着这个机会深入到苦森堡中。 之后亚当斯遇到什么，发生什么，得到什么，就不是小杰克所能知道的。 波曼揉了揉眉心，绕是以他的心性也感觉到这件事棘手之极，以亚当斯的实力即使是趁着苦森堡大乱，也绝对没有机会深入其中，更不用谈有所收获。 阅读过教会手稿的波曼可是知道当年驱逐纯血女士付出多大的代价，光是主教级别的人物就死了不下两位。 “真是头疼！不管巨森堡背后的东西是什么，它对于亚当斯有什么需求，这些都不是他能够触碰。”波曼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有些苦闷的想道。 “不对！”波曼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他了解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