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意外意外再意外
一夜之间，雷欧丢出去的小礼物就有差不多一半被人捡走了，有意思的是其中绝大多数捡走的人却在拿到的第一时间交给了各自信仰的教会，只有少数几个自己收藏。 对于雷欧来说，就算东西交给教会也没有关系，当那些东西发挥作用的时候，就算是教会的虔诚信徒也一样会受到影响，至于最终影响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一切都交给命运来决定。 第二天清晨，雷欧一行人离开了旅馆，拿着船票，前往码头，搭乘那对夫妇为他们预定的丽莎美人号游轮。 然而，事情似乎出现了一些意外，一行人到达了码头后，却发现码头被教会武装给封锁了，从他们的服饰不难看出，他们应该是来自不同教会的。 随后，从周围人的交谈中，雷欧他们得知昨晚码头区发生了一次残忍且秘密的大屠杀，好几艘停靠在码头的船只都受到了波及，那些留在船上的水手都被人杀死在船上，而雷欧他们要搭乘的丽莎美人号就是其中之一。 在听到这些消息后，雷欧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希尔维亚，似乎在询问这是不是她昨天离开旅馆后做的。 然而，希尔维亚脸上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并且在看到雷欧的眼神后，不满的瞪了雷欧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其实，在看向希尔维亚的同时，雷欧就知道自己的猜测肯定错了，就算希尔维亚想要做什么，也绝对不会影响他们自己的行程。 雷欧将精神网释放出去，查看码头那边的情况，很快那几艘事故船只的内外情况就已经被他完全探查清楚了。 正如周围的人传闻的那样，那几艘船上的水手的确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身体都被利器劈开，分解成了很多段，鲜血铺满地面，墙壁上也都沾满了。 每一艘事故船上都有教会和商会派遣的调查员和侦探负责，只是因为丽莎美人号特殊，原本各个教会回旧大陆参加圣祭仪式的高级神职人员都会达成丽莎美人号，所以这艘船上的调查人员比其他船上的人多了好几倍。 从现在的调查情况来看，造成这起惨案的人似乎是冲着这几艘船的船舱中存放的珍贵物品来的，因为这几艘船都丢失了数量不等的物品，而且这些物品的价值非常高，高到能够买下十几艘同类船只了。 丢失的物品似乎都是来自同一家商会，这家商会之所以没有将所有的货物都交托给一艘船运载，主要还是因为担心这样做的话，那艘船要是在海上出事故，所有的货物就全丢了，像现在这样分开运载，即便丢失了一部分货物，只要其他货物还能够完好的运送到目的地，也能够弥补损失，甚至大赚一笔。 这种运货的方法在这里是最常见的方法，所以在调查到这里的时候，也没有人对这家商会有任何怀疑，而是开始寻找这家商会的对手和其他敌人，因为从现场迹象来看，袭击这几艘船的人就是冲着这些货物来的，所以他们盯上这些货物已经很久了，直到昨晚看到了机会，才果断的下手，所以找寻这家商会的对手和敌人就成了一条主要线索，毕竟就是了这么大一笔货物，这家商会即便实力雄厚，也难免伤筋动骨。 然而，雷欧在通过精神网了解那几艘事故船的完整情况后，觉得那些教会和商会的侦探、警探应该全都判断错误了。 虽然丢失的那些货物价值不菲，但在那几艘船中还有其他价值更大的货物，如果杀人抢货的那些人真的是盯了这几艘船上的货物很久，那么肯定会知道那几艘船上还有其他价值更高的货物。 既然那些人能够在杀了人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量货物搬走，那么他们也同样能够从容的搬走其他价值更高的货物，可实际情况却非常诡异，那些价值更高的货物就放在了丢失货物的旁边，但却一点也没有事，这显然有违常理。 在那些侦探中也有人发现了这一点，并且说了出来，但很快就被人反驳了，反驳的人给出的理由就是那些人就是冲着那个商会来的，所以其他货物对那些人来说不重要，没有必要花费多余的力气搬走。 对于这种说法，雷欧感觉有些想笑，显然反驳的人完全将那些杀人劫货的人当成了道德楷模，完成任务就可以，随手就能够获得的巨大利益也能够视而不见。 更重要的是雷欧觉得这些人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错了，他们完全将这件事当成了一次恶性的杀人劫货事件，而且是针对某个商会的，所以他们的调查方向都放在了货物本身和那家商会上。 但雷欧在通过一些那些侦探、警探没有找到的小线索，分析出做出这件事的人很可能是冲着教会派往旧大陆的圣祭仪式团去的。 他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所有事故船只中，只有丽莎美人号的船体受到了损伤，而且损伤的地方还是头等舱，也就是说在破损修复之前，这艘船的头等舱已经不适合接待客人，所以，教会的人不得不换乘其他的船只，前往旧大陆参加圣祭仪式。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影响到教会那些人的行程，但实际上仔细比对就会发现，教会的行程已经受到了影响，而且是受到很大影响。 丽莎美人号游轮是环陆地游轮，从圣珀丽雅港起航后，不是直接横跨大洋，抵达对面的旧大陆，而是继续朝北部的港口行驶，直到抵达最北端的港口，然后才会横渡大洋，前往旧大陆的北部港口。 单就航线距离来说，显然丽莎美人号的航线比起直接从圣珀丽雅港起航的越洋船只要长出一倍以上，抵达教会人员目的地的时间自然也会拉长一两倍。 虽然雷欧不清楚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奥秘，但他却能够感受到对于策划这件事故的人来说，航线的选择、航程和时间的变化等等一切应该都非常重要，否则的话他不会冒着得罪圣珀丽雅港商会和教会的危险，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 这时候，那对夫妇打听到丽莎美人号可能需要扣留在码头，等待后续调查到了一定阶段后才能放行，于是对雷欧他们表示抱歉，认为自己的安排出了问题。 希尔维亚宽慰了两人几句，然后询问两人打算怎么办。 而面对希尔维亚的询问，夫妇两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们认识的丽莎美人号船长已经被带往码头的警局了，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来的，所以他们夫妇两人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希尔维亚让两人和他们一起回旅馆，同时吩咐佩妮和乔安，在码头上打听是否还有其他船只前往旧大陆。 那对夫妇对希尔维亚的安排也没有反对，于是一行人就分开各自行事，雷欧他们也回到了之前的旅馆，重新订下了房间，暂时住了下来。 在回到房间后，雷欧将他在码头上通过精神网扫描后，综合各种信息分析出来的结果告诉给了希尔维亚，希尔维亚听后也很快做出判断道：“应该是和这几个教会在旧大陆的总圣堂有关，这一次他们参加的圣祭仪式恐怕不简单，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些教会的人这次换乘的越洋船只，恐怕也会出事。” 雷欧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尽快离开了，否则等他们出事了，圣珀丽雅港这边肯定会用封城的方法稳定局势。” “说真的，我倒是很想留下来。”希尔维亚反倒一脸兴奋的说道。 雷欧闻言，看向希尔维亚，以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停留一段时间好了。” “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希尔维亚很快又改变了主意，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雷欧听后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了？你可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性格，现在你有些不对劲。” “你不也一样有些不对劲吗？”希尔维亚笑着反驳道：“以前你可不会把命运挂在嘴上，你可是不信什么命运的。” 在两人说出这番话后，都不由自主的愣了愣一下，随后看向彼此，脸上的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 虽然两人刚才的对话只是普通的戏言，但却也说中了一些关键性的内容，那就是两人的性格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一些变化。 随后，两人各自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但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希尔维亚自言自语的问道。 雷欧直接从自己的记忆中提取出了过去一段时间的记忆，然后快速的比对分析，并且很快有了结果，说道：“乔安。” 希尔维亚闻言，稍微愣了愣，说道：“他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你我？” 雷欧冷静的想了想，说道：“他或许没有，但他背后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说虚妄之心？”希尔维亚沉声道。 雷欧点点头，说道：“虚妄之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神灵之一，从虚妄之心教会的传教场所都是独立存在这一点来看，显然这个世界其他教会的神灵应该都对虚妄之心有所顾忌，至于顾忌的原因是虚妄之心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其他神灵的心智，还是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希尔维亚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乔安知道这件事吗？” 雷欧笑了笑，说道：“我猜他应该不知道，甚至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虚妄之心关注了，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选择跟我们走，而不是留在尼斯城，成为虚妄之心教会的圣骑士。” “虚妄之心为什么会关注他？”希尔维亚又皱了皱眉头，疑问道。 雷欧想了想，说道：“恐怕是因为真实之眼。” 希尔维亚闻言，稍微想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虽然真实之眼和虚妄之心从力量本质上，两者是相互冲突、相互克制的，但这种冲突和克制在某个特定契机却也能够起到互补作用。 只不过，乔安身上用真实之眼血肉制成的类异神细胞无论是质，还是量都太少了，不足以产生足够大的作用，所以虚妄之心即便关注乔安的情况，恐怕也不会投入太多的精力。 想到这里，希尔维亚忽然笑道：“虽然码头的事故看上去像是在阻挠那些教会的行程，但如果放在我们自己身上来分析，或许也可能是虚妄之心在暗中搞鬼，想要阻止我们离开。” 听到希尔维亚的猜测，雷欧不禁愣了愣，并且也觉得未尝没有可能，如果说乔安是虚妄之心故意留下来钓大鱼的饵的话，那么雷欧他自己可能从某一方面来说也应该算是一条大鱼，因为他身上可是有着真实之眼的神灵印记，这可比乔安身上的类异神细胞更加接近真实之眼的力量本质本源。 所以虚妄之心会针对性的做些什么也就顺理成章了，比如利用乔安影响周围人的心态，制造动乱阻止雷欧离开祂的关注范围等等。 只不过，在冷静想想之后，雷欧又很快否定了希尔维亚的这个猜测，因为以常理来看，就算虚妄之心已经产生了什么念头，也应该不会阻止雷欧离开新大陆，前往旧大陆，因为虚妄之心教会在旧大陆的势力更大一些，更容易利用教会的力量来对付他。 雷欧沉声道：“不管怎么样，等乔安回来看看他身上的情况再说。” 希尔维亚也点了点头，赞同雷欧的建议。 然而，让雷欧和希尔维亚都感到诧异的是乔安和佩妮竟然到了下午都没有回来，并且雷欧通过精神网扫描全城，竟然都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 这件事不但没有让雷欧和希尔维亚感到为难，反倒让两人都感到高兴，因为无论事情怎么样，他们至少不会感到无聊。 就在雷欧他们准备出去寻找乔安和佩妮的下落时，他们忽然被人拦住了，拦住他们的人是圣珀丽雅港警局的人，而拦住他们的原因是为了之前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的那对夫妇，原来那对夫妇中午的时候，在街上被人刺杀身亡，所以警局的人来旅馆了解情况，并且从旅馆侍应口中知道那对夫妇和雷欧他们是一起入住的，并且看上去关系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