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买断
节目录制结束，主持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准备的这期节目本想着是批判他俩的，结果准备好的套路却被陈俞安尽数破解。 那两位专家倒是对陈俞安印象不错，除了开车的那几句话，陈俞安都表现得很好，表现出了远超一般中学生乃至大学生的素养和逻辑能力，那位华东师范的教授还试图招揽陈俞安高考报考他们学校。 而那位优秀学生的代表黄同学甚至还表示了对陈俞安的支持，“你那篇夏令营的文章我可是看了好几遍，写得挺解气的！”看样子她往日也没少被别人拿这篇文章教育，“你们俩的QQ是多少？咱们加个好友吧！” “没问题，我给你写下来吧！”陈俞安知道她日后移民去了美国，对于单独的个体移民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如此而已；但是诸多老师眼中的好孩子都选择了同样的道路就值得思考了，反倒是被他们所唾弃的韩涵留了下来，也不知道十多二十年之后，再看这期节目，他们会是什么想法。 告辞之后回到车里，照着郭景明刚留下的地址找他去了，在去的路上，韩涵说起了出书的事儿，“按照现在咱们国内的市场惯例，新人作者一般能拿到6-10％的版税，以你的文章还有你现在的影响力，应该可以拿到10％，低于这个数字不要答应他们。” “谢了，这些来之前我都想好了，也找人了解过了，肯定吃不了亏。”陈俞安知道韩涵这是怕自己上当，签下不公平合同。 “也是，就你今天怼那帮人的气势，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听他这么说，韩涵也放下心来，又结合自己的经历给他说了一些这一行的内幕，让陈俞安获益良多。 到了地方，找到四爷，他已经买了厚厚一摞CD，三个人又上车去了下一个地方，差不多将四爷想听的专辑补齐，陈俞安也买了个些，顺便买了台CD机，老家待得无聊，多个消遣的渠道也是好的。 然后韩涵找了个地方一起吃饭，饭桌上自然而然的聊起了音乐，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的音乐类型不同还是其他原因，韩涵和四爷总是有些不对付，看得陈俞安连连感慨，看样子他们俩还真是一对天生的冤家！ 吃过饭，韩涵将俩人送回到酒店，四爷明天一早要去机场，陈俞安也要去见记者和出版社的代表，于是聊了一会儿俩人就各自睡去。 翌日清晨，将四爷送上去机场的大巴车，陈俞安就和付星一起见了那些记者，聊了聊之前的那场风波，事到如今，那些对手早已被打得落花流水，这次也不过是重复下自己在文章中和网上所说的话而已。 看到他侃侃而谈、挥洒自如的样子，付星也放下心来，原本他还担心没个监护人跟着就去和出版社谈判有些不妥，现在看来，一般的成年人都没陈俞安这么心思缜密，该担心的不应该是陈俞安，似乎应该是那些出版社的代表才对，他们这会怕是讨不到好啊。 中午吃过饭，两拨人马借用了酒店的会议室开始谈判，一拨是出版社的代表，另一拨则是陈俞安和张天昌、付星，他们俩暂时站在了陈俞安这边，当然，陈俞安要是提出太过过分的意见，他们肯定会转过头来劝陈俞安。 “咱们业内对于新人作者，一般都是给6-10％的版税，我们出版社可以给到八个点，要是后期销量好，这个数字还可以增加。”一上来，对方还想留些讨价还价的空间，没有报出自己的底价。 “这样啊？韩涵昨天给我说要是我和其他出版社合作，他可以给我争取到十个点。”陈俞安将韩涵拉了出来。 这下出版社就有点尴尬了，连忙补充道，“八个点是我们的初步价格，刚不是说了么，成绩好还会增加，到十个点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那么，销量到多少可以增加到十个点？”陈俞安笑眯眯的继续问道。 既然已经有其他出版社联系陈俞安了，对方也不敢再胡乱说话，“销量到二十万册涨到九个点，四十万册就那拿到十个点，根据我们前期的市场调查，你这本书就算比不上韩涵的《三重门》，卖个五六十万册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数字在当今的出版界已经完全可以算畅销作品了，若非如此，出版社也不会给出陈俞安这么高的价格。 “这倒不是说你的文章不好，而是杂文和小说相比，销量天生有所不足。”考虑到年轻人心思敏感，出版社又补充道，生怕他起了争胜之心。 “杂文是不如小说好卖，不过前两年于杰的《火与冰》不也卖得不错么？”陈俞安不置可否。 “那本书是借着‘王小波第二’、‘李敖第二’的名气炒出来的，实际上……”话说到一半儿就停住了，那本书固然是炒作，可这段时间的争论也让陈俞安的笔名传遍了大江南北，论起知名度来还真不一定比当初的于杰差。 尤其是昨晚那档电视节目播出之后，他和韩涵的名气还能再往上窜一个档次。 “早上我刚接受了几家媒体的采访，他们的文章大概陆续会在一个月之内刊出，如果能赶在结束之前把书推向市场，或许会好一些；而且，这时候刚好是春节结束，学生们手里都有闲钱，消费能力也不用担心。”陈俞安又点出了一点。 出版社的代表笑了笑，看来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陈俞安能看出来。 “条件合适的话，我还是更倾向和你们合作，毕竟是《萌芽》给了我机会么。”显示了自己的能力后，陈俞安的语气缓和下来。 “那就按照十个点计算吧，稍微冒点险也是值得的。”实际上基本没有任何风险，从《萌芽》的销量增长就可以看出。 “刚说的都是版税分成的合作方式，我想问问要是买断的话，你们能给多少？”陈俞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