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匈牙利之乱
“主人，我们的血肉能量还差几千具才能达到10万。” 统计收集完所有的尸体后，克尔苏加德对赛里斯汇报道。 “嗯？这都没凑够？” 赛里斯反问道。 “主人，战场上很多尸体都只剩下一部分，连具全尸都找不到，而且我们后期收集的不少尸体都腐烂了数十日，血肉能量流失很大，所以真正的血肉能量并没有累计到足额。 要不是有着高级狼人豪特传播战俘形成的低级巨狼尸体，我们的缺口还会更大。” “还差几千人啊……” 赛里斯食指和中指交错在大腿上轻轻敲击着，眉头紧蹙，大概一分钟后，赛里斯对克尔苏加德吩咐道：“准备南下，我们去补足缺口。” 克尔苏加德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道：“主人，我们要去哪里？ 贝尔格莱德似乎不在南面。” “如今苏莱曼的溃军全都涌入贝尔格莱德，加上原本贝尔格莱德驻守的奥斯曼帝国军队，我们撞破脑袋也攻不进去，那可是一座正儿八经的要塞。 我们接下来是去杀人的，不是打仗的，南面的波斯尼亚不是刚被奥斯曼帝国征服不久么？ 听说那里有很多波斯尼亚人改信了新月教，同时那里也是天主教的教区，到了那里，我们还愁没有借口杀人么？ 几千人而已，屠个几十个村子差不多就集齐了。” “主人，那些马扎尔贵族恐怕不会同意这个计划，毕竟我们的吃香太难看了。” “我也没打算让那些碍眼的马扎尔炮灰跟着一起去，让他们驻守在这里防备贝尔格莱德的苏莱曼即可，我们带着亡灵兵团自己去。 哦对了，反正匈牙利骑兵团名存实亡，干脆以监督的名义留在这里看着马扎尔贵族吧，保证马扎尔贵族不跑就足够了。” “遵命，主人。” 翌日，赛里斯带着麾下直属的亡灵兵团和匈牙利贵族联军分道扬镳。 这种为屠杀而屠杀的事情，哪怕是欧罗巴贵族阶级也不愿意轻易沾染，不是他们心存善良，而是不想无缘无故给自己的名誉摸黑。 那些波斯尼亚人也没有跟马扎尔贵族对抗，他们为何要去屠杀他们？ 屠城对统治阶级来说只是一种震慑手段，要是没有充分理由屠城，只会让人诟病，不光在贵族圈子里会名声变臭，民间的形象也会崩塌，甚至信誉好的雇佣兵团都不愿意接受对方的雇佣。 毕竟谁也不想为一个无缘无故举起屠刀的主子卖命，万一对方哪天心情不好，将屠刀对准自己咋办？ 为何大多数贵族注重自己的名誉和声望，还不是为了让手底下的人更好卖命？ 也就依靠亡灵起家的赛里斯不在意这一点了，尸体不够了，随便找个由头去屠杀！ 果不其然，当马扎尔贵族得知赛里斯的目的后，不禁庆幸赛里斯没有拉着自己一起去。 屠村对马扎尔贵族而言没什么油水，但却会让自己落下嗜杀残暴的形象，谁也不愿意为了这件事跟赛里斯沾边。 赛里斯是名声臭了八条街，死猪不怕开水烫，但这些马扎尔贵族可是非常珍惜羽毛的。 为了让赛里斯找不到抽调他们的理由，这些马扎尔贵族真就像模像样的在贝尔格莱德城下建设营地，布置防线，甚至做出了一副打算长期围困的准备！ 围城什么的，是进攻方最喜欢做的了，特别是对底层官兵而言，因为围城就不用战斗，不用死人，每天看着对面城墙里的敌人聊天打屁，到了饭点定时填饱肚子即可。 赛里斯带着3000骷髅兵火枪手和300铁甲僵尸，队伍里因为没有了大群人类士兵，算上赛里斯和赛琳娜的仆人，也不超过三位数，所以后勤压力大大下降，整个军队的行军速度大幅度提升。 赛里斯的亡灵兵团由于不用携带大量的后勤粮草物资，比起普通人类军队的行军速度快上不少，但比全骑兵建制的人类军队略慢一筹。 毕竟四条腿赶路的速度远高于两条腿，当然，这里指的全骑兵建制指的是游牧民族那种一人双马乃至三马的配置，可以长途骑在马上奔袭。 不过这次进入波斯尼亚赛里斯不是去攻城略地，也没有什么时间限制，倒是额外悠闲自在。 波斯尼亚刚被苏莱曼征召过一次，之前先头部队里就有不少波斯尼亚的青壮民夫和士兵，因此，面对赛里斯的大军，波斯尼亚人除了紧闭城门严密死守外，根本无力在野外对抗。 而且波斯尼亚人因为地域接近，已经得知莫哈赤战役的结果，苏莱曼十万大军都被砍菜茄瓜一般打的全军覆没，只剩下不足万人残兵败将逃回贝尔格莱德，波斯尼亚人怎么可能有胆子跟赛里斯对抗？ 龟缩在城市里的波斯尼亚人让赛里斯省下了不少麻烦，他一次战斗都没有面对，就横扫了大片波斯尼亚乡下村落！ 将所有的天主教徒和新月教徒全部抓了起来！ 赛里斯似乎跟宗教杠上了，专门对教徒下手…… 当人数凑得差不多后，赛里斯对豪特吩咐道：“接下来该你表演了。” 豪特看着那些人类老弱妇孺，情不自禁的摇头叹息道：“你们人类都是我们狼人是食人的恶魔，现在我感觉你们人类残害起自己的同胞才是最残酷的。 我们狼人只是为了饱腹和繁衍，而你们人类却是为了一己之私发动战争，残杀同胞。” “少特么废话，你们狼人现在就剩下你一个种子了，不想让狼人绝种就乖乖的听话，给我转化低级狼人！” 豪特被赛里斯一句呵斥憋了回去，感慨也不敢发了，只能在肚子里闷闷的补充了一句：“狼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从未露过面的狼人始祖呢，始祖不灭，狼人不亡这句话都没听过，无知的人类……” 有了豪特的转换，本来血肉能量蕴含极低的人类老弱，瞬间达到了人类成年青壮的层次，还是那种营养十足的品种！ 所以，在波斯尼亚肆虐短短一个月，赛里斯就将十万普通品质人类尸体的血肉能量缺口补齐了！ 随即，赛里斯留下了满目疮痍的波斯尼亚，在波斯尼亚人愤怒的咒骂声中施施然返回蒂米什瓦拉城。 就在赛里斯派出信使告知马扎尔贵族联军可以圆满收功，离开贝尔格莱德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赛里斯突然得到消息，驻扎在贝尔格莱德城外威慑的马扎尔贵族联军被苏莱曼一锅端了！ 苏莱曼利用贝尔格莱德城内的守军和不足万人的溃兵，利用马扎尔贵族联军懈怠的情绪，发动了堪称疯狂的夜袭。 夜袭历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因为夜间进攻友军之间发生误伤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毕竟人类不是亡灵，有着天生的夜战优势…… 不过，苏莱曼对马扎尔贵族联军恨极了，想要挽回自己战败的荣誉，不顾一切的发动了背水一战。 没有多做预防，等着回家庆祝胜利果实的马扎尔贵族联军一夜崩塌，被苏莱曼集结的少量西帕希骑兵追杀上百里！ 结果，人数勉强能达到一万的马扎尔贵族联军和赛里斯留下的少量匈牙利骑兵全军覆没，马扎尔贵族几乎被全灭，最终只有不足百人逃回到匈牙利王国控制区…… 苏莱曼这一次是发了狠的追杀，所以才造成了如此大损失。 不过歼灭了这支马扎尔贵族联军后，苏莱曼的队伍损失也不小，彻底失去了进攻的能力。 苏莱曼在扳回一局后，心气似乎通畅了许多，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离开了贝尔格莱德，回往奥斯曼帝国请罪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赛里斯愣了半晌，随后下令加速回往匈牙利王国！ 赛里斯不是心疼马扎尔贵族联军的覆灭，而是担心马扎尔贵族一招团灭后，匈牙利王国境内出现的权利亏空会引发骚乱！ 虽然马扎尔贵族也有个贵族继承法案，但继承法这东西有时候好使有时候却会成为贵族内战的引子，国内的马扎尔贵族一下子被清空了，天知道会不会有那种继承权不明确，或者说是不甘心的贵族子弟趁机作乱！ 这时候的匈牙利王国境内就是个空壳子，除了民兵外，连一支像样的贵族武装都拉不出来，若是有贵族子弟想要造反的话，另几个乡下武士冲进城堡差不多就能成功…… 匈牙利王国立国以来，马扎尔贵族都没有死得这么干净过！ 正如赛里斯担心的那般，在马扎尔贵族全军覆没随同溃兵传遍整个匈牙利王国后，那些不甘心的贵族次子顿时动起了歪心思，因为各个家族的精锐护卫全部被抽调一空，只剩下了民兵性质的士兵，这就使得贵族继承法的武力基础变得极为脆弱。 然而，有一个大家族却是个例外，那就是巴纳特家族！ 韦尔得知这个消息后，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果然，跟在赛里斯身边就是最大的危险，能活着回来的都是被上帝……哦不，是被撒旦眷顾的宠儿！” 发完感慨后，韦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明面上他自然不能做什么，顶多也就是维持家族的稳定和权威。 但在暗地里，韦尔大肆资助匈牙利自治会发展势力，并趁着贵族出现权力断层的空档，将整个匈牙利自治会向着全国统一组织发展，把各个地区的地域区间消除掉，建设成真正意义的匈牙利民族组织！ 在这期间，打着匈牙利自治会名头的俱乐部如同雨后春竹一般蓬勃发展，不过马扎尔贵族实力损失极大，自然没有心思去管理民间这点小事，最重要的是，匈牙利自治会并没有表现出起义造反的倾向。 至于赛里斯，日理万机的匈牙利国王，更不可能知道下面小小俱乐部的动作了。 赛里斯治下的匈牙利王国是标准的封建体制，他这个国王的权利虽大，却没有建立完善的行政体系，下面管理着大贵族，大贵族（伯爵起步）下面管理者小贵族（也就是村长和镇长级别的子爵男爵）。 大小贵族都有自己的直属领地，不过小贵族是大贵族们的附庸，提供兵役和一定的税收。 大贵族则向赛里斯提供兵役和税赋。 赛里斯对税赋的要求不高，甚至很多时候不收现钱，但对兵役的要求却突破天际，不光让大贵族们提供兵源，还要自带武器装备和承担军饷！ 贵族阶级被赛里斯完全当成了现取现用的士兵提取器…… 然而，偏偏赛里斯手里有着强大无比的亡灵兵团，贵族阶级只能敢怒不敢言的顺从…… 只是，随着马扎尔贵族联军的团灭，这种体系正经受剧烈的考验，那些贵族家主身死倒不是大事，在战乱的欧罗巴大陆贵族身死太正常不过了，但贵族维持稳定的武装力量全部覆灭，却成为动乱的根源。 不少小贵族开始企图摆脱大贵族的附庸身份，甚至将其取而代之，大贵族的次子们则带着自己少量的追随者，冲进城堡或城主府中，企图夺取继承人的地位。 这场骚乱在赛里斯没有及时赶回的情况下，失去了全部的约束，进一步扩大，并演变成了频繁的小规模贵族内战！ 在匈牙利王国境内，经常能看到几十上百人捉对厮杀，争权夺位…… 当赛里斯带兵回到匈牙利王国后，看到的是乱得一塌糊涂的本土…… 敌人并不强，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势力互相争权夺利，但却需要大量的兵力镇压驻守！ 赛里斯具体了解了匈牙利境内的混乱后，十分干脆的暂时将其放下，仅仅给巴纳特家族下达了平定的命令，自己则带着军队和血肉能量进入蒂米什瓦拉城，进行黑暗城堡升级的事情。 之所以只给巴纳特家族下令而没有给匈雅提家族下令，是因为包括卡梅隆伯爵在内的赛里斯父亲和两个哥哥，全都死在了苏莱曼手里，匈雅提家族的势力已经龟缩到了佩克什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