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再设赌
王宏自知被袁雄盯上,拉入抹杀蛮夷人渣的行列。 袁雄真心是用心良苦。 但有点过头,就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袁雄牺牲一家人也不放弃的目标,肯定不简单。 莫非他在窥视神机珠? 若是他真的知道神机珠的所在,或是神机珠得主,有这种表现很正常。 做大事不拘小节。 这才附和枭雄之资的行事风格。 总之干系重大。 即便他不是在窥视神机珠,也在做等同神机珠的大事,会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让王宏生出了探知的兴趣,同时对袁雄生出了一份忌惮心理,对待枭雄人物不得不防。 要不然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来着。 心有所思,再结合如今日上三竿,阳光射入大厅门扉左侧一片斜角,想必外界的人正在热议凶手闯入城主府的事件,这是一个机会。 制乱的机会。 用人的机会。 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 若是就这么放过,貌似有点与本公子的智谋不登对啊! 那就陪他们玩玩? 一念至此,王宏搁下茶杯,抬手指着茶壶示意袁雄沏茶,微仰头,老神在在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摆谱… “呼呼” 袁雄气得出直气,心里真心不好受。 戎马半生,杀人无数。 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 与诸多将军称兄道弟,位列开国王氏一脉的得力干将。 何其威风八面? 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崇拜,侍奉不在话下。 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侍奉人的份上了? 岂有此理? 这小子欺人太甚了。 不过他有这个资本,真是…袁雄即愤怒又憋屈,憋得咬牙切齿的。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气呼呼的提起茶壶给王宏斟满一杯茶水。 “嘭” 重重的放下茶壶。 冷哼一声,撇头右侧,见黑葡萄亦是柳眉倒竖,瞪着闪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宏,透着刀子般的光芒。 这让袁雄心里好受多了,心说总算有人知道本将的威名,替本将出头瞪死这个臭小子。 “啧啧” 王宏自我品茶,砸吧砸吧嘴,酝酿仇恨,只把感知内的袁雄与蛮妞气得呼出热气生雾,他才觉着报了被人戏弄、强迫的仇,嗯了一声清理嗓门。 扭了扭脖子,窥见龚卫送来小星星的目光,他暗爽而嘴上不高兴的说道:“哼,都说皇帝不差饿兵。 皇帝可没你一个小小的城主牛逼。 你说说你有多牛? 牛到不发一钱一粮就让不是囚犯的囚犯为你拼命、打江山。 你说这个世上还有谁比你这耕牛有牛气么?” 说着说着就把袁雄说成牛了。 牛生气了… “嘭” 袁雄拍案而起,直接把大班台的左角拍成齑粉。 随即没入罡劲掌风之内,在玉石地面上折向一绕,席卷到感激涕零的的龚卫身上,洗涤了他一身血泥。 正在此时,伴随袁雄顺手一挥,把一套青袍鞋袜送到龚卫身上。 一气呵成,令人侧目。 看着依旧流露出崇拜眼神的龚卫麻溜的换取衣物,似乎忘记了大厅内还有一位蛮妞的存在。 蛮妞气得跺足转身,羞怯的娇躯一阵轻颤。 这感情有滋有味,爽,王宏梭目二人的模样暗爽不已,这才叫有仇不隔夜。 只是还差点意思…王宏心中一动,故作身体失衡的向袁雄倾倒过去,惊呼道:“你的牛劲真大,把本公子震成暗伤了,疼…” “啪,噼啪” 袁雄只把他恨得牙痒痒的,伸手托住他的背部,一阵拍打,算是给他按摩了。 给足了他的面子,但袁雄心里实在气不过,瓮声瓮气的说道:“小子,算你狠。 不过你的要求本城主都满足了。 本城主看你还敢耍什么滑头找茬生事,都妄想置身事外?” 声如洪钟,震的大厅顶上的琉璃灯嗡鸣作响,颤出了波纹。 回音不绝,亦是震耳欲聋。 让王宏脑海里一阵嗡鸣,发涨发昏,生疼,感觉他的狮子吼太霸道了,不再刺激他,摇着头甩开晕眩说道:“置身事外,谁敢? 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赶到城主府内组队灭杀蛮夷人渣。 蛮夷人渣不死,谁也不准离开。 就连本公子这么个小人物都参加行动了。 想必没有人愿意落在本公子身后,做小人物的借口,一视同仁,谁放过一人谁是孙子…” 连孙子二字都说出口了。 典型的拉人垫背,还把袁雄给骂上了。 袁雄若是不召集竹城内的所有修士,齐聚城主府就是孙子辈的人了。 不管是不是,话放出去了。 这就是面子尊严,乃至心境枷锁的大事了。 因为袁雄有顾忌有担当,有牵挂有使命,所以抹不开这个面子工程。 当然,这不是真正拉人做壮丁的办法,只是整人的戏码而已。 但听在袁雄耳中就是晴天霹雳,雷得里嫩外焦的。 若非他需要王宏出力对抗蛮夷人渣,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一了百了。 免得听他说话就欧气,不值得。 因为蛮夷人渣多为毒师,是禁忌修士,若是与城主府扯上关系让外人怎么看? 若是有心人拿来造谣生事,整个竹城将爆发战争。 而战争彻底爆发,损失必定不少。 如此一来,就失去了抗衡蛮夷人渣的军力,让蛮夷与外界作乱的人里应外合,就全完了。 所以围剿蛮夷人渣的行动不能畅言出去。 既然不能说,还怎么去笼络外人加入到围剿蛮夷的队伍之中? 因此,拉人入伙的事完全行不通,不靠谱。 那么,袁雄只能做孙子了。 这不是活活挨骂吗? 这让袁雄哪里受得了,自认为这是王宏故意骂他,报仇的心机,气得运转玉皇诀,撑起一身金甲咯吱翕动作响。 鱼鳞甲片斜立,微微颤动,发出震音。 气坏了。 更气人的是龚卫换好了衣物,站在大厅中央抬手给王宏竖起两个大拇指。 还有右侧的黑葡萄听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宏。 好么,崇拜与惊讶全都送给王宏了。 还剩下什么…袁雄觉得自己背上了一切负面效应,生气,伤神,伤身…没法活了。 好在他生气时闹得动静太大,惊醒了右侧的黑葡萄,让黑葡萄吓了一大跳。 黑葡萄生怕袁雄发火,把王宏给杀了,焦虑的侧眸王宏娇吼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乱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毒师是禁忌职业吗? 他们在城主府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整个府国都会被人算计,借机剥夺府国上下的政治权利。 特别是隐藏在暗中活动的天国使者。 天国对金兰府国不服从命令,更改年号,恨之入骨。 若是让天国使者逮住蛮夷毒师与城主府混在一起的时机生事,后果不堪设想。 更别说还有无数势力与宗门中人虎视眈眈。 他们巴不得整个金兰府国乱起来,便于他们搜寻神机珠得主,从中获利。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敢胡说八道,想干什么?” 这话说得直白,道明了金兰府国尴尬的处境。 稍有不慎就会被外势力中人伺机生事。 这无疑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走钢丝。 还是被人架在半空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下来粉身碎骨。 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这就是金兰府国,从上到下的切身写照,没有人好过。 不外乎黑葡萄为这事着急上火,严厉而泪流满面的训斥王宏。 王宏没心没肺的邪笑着,欣赏她泪湿的面巾、贴在脸上的轮廓,与蒸发出的热气形成一副美人出浴图。 湿漉漉的,映衬出她傲娇的身段,简直熟透了。 娇艳欲滴,我见犹怜的模样初次显现在蛮妞身上,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谁能想到蛮横的黑葡萄,会哭的这么伤心,急得一身热汗浸湿了黑裙,贴在凸起的部位上诱死个人了。 再经王宏肆无忌惮的欣赏,终于让黑葡萄发现了,顿时羞怯的直跺脚,更显女儿家的魅力,颤得让王宏看得笑歪了嘴。 若非王宏真心没有什么邪心思,黑葡萄真想把他给活撕了。 就没见过这种人。 人家着急上火的,哭成这样,他却在一旁欣赏取笑,算什么? 嘲讽,还是鄙视,亦或是取笑小女孩呢? 或是恶趣味的报复? 因为王宏是个记仇的主,所以不排除他报复的可能性。 再说他被黑葡萄整过多次,逮住机会报复回来就不稀奇了。 只是王宏不在意她怎么想,撇开她扭身侧眸袁雄,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把上次欠本公子的赌注兑现了。 本公子就再陪你赌一次。 这次赌本公子能不能把竹城内外的各势力中人招过来一起行动,而且不会连累城主府与任何人。 怎么样,敢玩一局么?” “不行,就算你可以做到这一步,本城主也不敢,更不能冒险…” “呸,金兰王比谁都想把各势力中人一锅端了,这一点你敢否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