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如此父子?
骄阳普照布光道,光耀人间。 人间亦有道,道法不知凡几? 上篇君臣道。 君曰:大胆逆臣,忤逆朕意,拖出斩首示众。 臣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下篇父子道。 父曰:老子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骑到老子脖子上撒野? 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打死我以全孝义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条框? 演戏拍古装片呢? 可是哥赶上潮流来到这旮瘩,撞上古制礼法约束自己度日,该咋整? 面对这位凶爹,王浪军回眸这世道的框框枷锁一阵头皮发麻,瞥眼见老爹的拳头照着脑门就砸下来了,不好,脑袋要开瓢了? 这下死手呢? 不是吧,您对亲儿子也下的去手? 就您这迅猛的拳头架势如奔雷似的,砸在脑袋上不死也要溅上一脸血。 这是真要命啊! 吓死宝宝了。 问题是宝宝能反抗么? 宝宝若是反抗的话就坐实了忤逆子的罪名,再经某些人的嘴传出去,还不得被世人戳脊骨过日子啊? 想想那被千夫所指的景象,宝宝都不寒而栗,好可怕。 看来宝宝反抗不了了。 此路不通这该咋么办? 那就凉拌,不,蛋炒饭…王浪军心率电转,举手看着老爹叫停:“老豆,家丑不可外扬。 您这一见面就开揍的事传扬出去就是暴戾心肠,让人笑话的几度彷徨。 别人都会笑您打了自己的儿郎。 您展露出恣意的张狂。 揍在儿子身上顺了您的气囊。 但您丢了王家的脸庞。 自此以后无处躲藏。 有苦自尝,劳而白忙…” “闭嘴,你小子忤逆老子还敢耍贫嘴,说老子揍你白忙活了又怎么样? 你小子在长安城内犯下了弥天大罪,老子不打你不足以让你迷途知返,长记性改过自新,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不打绝对不行的,王泰一拳砸到儿子的右耳根前定住了拳头,收手甩袖,怒视着儿子挤眉弄眼的脸吼道,这臭小子还是那么机灵。 有戏,这个爹有趣…王浪军端详着老爹愤怒的面孔,疑惑不忍的眼神,心中一动说道:“老豆,您要打儿子也要关起门来打儿子,在屋内该咋打就咋打,打到老豆满意为止。 不过在老豆揍儿子之前,先让儿子去看看老豆的儿媳妇韵儿。 韵儿为了您儿子把手指弄伤了,儿子先去看看韵儿,不然儿子心里难受…” “哦,这样啊?” 这小子真给老子找到儿媳妇了?王泰看着儿子乖巧装怂的模样,真不忍心下手揍儿子了,犹豫不决的回应。 王浪军还未说话,就听见右后侧传来熊孩纸的声音:“姐夫,韵姐昨晚疼得一夜无眠,刚睡下没多久。” “熊,孩,纸,你这个月的松花酒与玉胭脂全部取消。” 熊孩纸存心的吧?王浪军瞥眼见熊孩纸由心痛转向惊诧的嫩脸,下达剥夺令。 宝宝没说错话啊,姐夫怎么…秦怀道郁闷死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完了,抬头就见姐夫父子又要开战了。 “哗啦” 男女授受不亲,人家的闺女睡下了儿子就不能见那闺女了,王泰一把提起儿子的后衣领,连推带吼的走向正堂:“走,你给老子滚进屋里去受罚。 老子今天用家法加大百倍的伺候你,你看老子今天揍不死你这个混账小子。” “啊,百倍家法啊,那不是要打死人么?” “打死了活该,快走…” 父子二人吵吵着从魏征的身边走过,直入正堂,关门执行家法去了? “吱嘎,噼里啪啦…啊…” 格子门窗一关,正堂内就传出了一阵海揍的声息,汇合惨叫声震的格子门窗上的宣纸内外鼓荡不定。 怎么打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魏征总觉得怪怪的,但想到王泰那莽汉似的暴脾气,狠揍那小子没跑了。 这就好了,这回那臭小子有山野莽夫管教他,就不怕那小子不去开启传承洞府了。 但为了交差,本相还得再等等,看他们父子二人的合作诚意… 姐夫真挨揍了,完了、完了,秦怀道感觉自己害了姐夫,既内疚又心疼那一月的松花酒与玉胭脂的供应。 不禁无视了魏征古怪的面色,咽着口水,瞅着正堂门扉听音措词,预备着怎么说服姐夫,恢复那些酒茶的供应。 正堂内。 老豆太逗了?王浪军端坐在太师椅上,惨叫了一声糊弄外人,侧眸坐在左侧主位上的老豆问道:“老豆,您说当年我追赶的那头耕牛不是耕牛发疯跑路的?” “那是当然,那是一头刚产下牛犊子的母牛。 母牛对小牛犊子的安全很上心,见不得小牛受伤流血的模样。 但小牛犊子不但流血受伤了,还被老子扛着小牛犊子逗弄着母牛发疯的追赶…” 这茶真香,好喝,王泰扬起棍子抽在案桌上,震的朝天响的迷糊外人,说了一半,惦记着玉胭脂,自饮自斟喝不够似的。 牛饮,老豆把玉胭脂当矿泉水呢?王浪军看着老豆喝茶的模样张嘴无言,品茶知味,饮茶失真了。 不过这老豆的故事… 好喝,以后有福享了,王泰美美的喝干了一杯玉胭脂,瞥眼儿子疑惑的模样说道:“你小子那时候不到十岁,有点聪明劲,但你还是太嫩了。 你只知道那头母牛是村里唯一耕田的水牛,关乎着几十人的生机命运。 你只记住了母牛的重要性,但你忘了观察小牛犊子流在地面上的血迹。 以及母牛奔行的方向是无量山禁地。 那无量山南面临水、藏有怪物,西方沼泽绕到北方松林、瘴气密布,东方蛇谷、涉足则死。 可谓是四方凶险所在围绕着偌大的无量山,组成为一块死亡禁地。 擅闯进入无量山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唯独一人除外。 那人就是老匠头。 他每年五月初,必然会出入无量山一次,十几年来没有间断过。 这足以说明无量山上有什么宝物,让他每年冒死独创无量山,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曾经是秦王手下的兵,在一次战斗中负伤之后划分到辎重队,他自那时起就变成逢山开路,逢水架桥的木匠,辎重兵。 在那期间,他先后三次被老子接济过。 老子虽是他的恩人,可他死倔死倔的从不搭理人。 他一副臭脾气,把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得罪光了。 因此,他出入无量山,老子若是与他会面肯定会干架撕破脸皮。 为了查出他的秘密,老子唯剩下算计他了。 于是,老子算准他从无量山出来的时间,把你小子诱到他的必经之路上制造碰面的机会。 他见你小子昏死在树林里就你救回去了。” “您还真是牛气冲天的啊? 把舍弃儿子套狼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好气魄,儿子服您,您牛气。” 这什么爹啊?王浪军见老豆流露出自吹自擂的模样,浑身不得劲的拍马屁反激,摊上绝品爹了… 那还用说么?王泰乐得挥棍抽在案桌上刺激外面的人的神经,再借助木棍反弹的劲激动的说道:“这算啥? 想当年老子救秦王,保娇娘,不,保皇后,那会儿才真是意气风发,快意人生。 臭小子,你那什么眼神? 你学着点吧? 你知道生存在这个男权势力统治的孝礼国家有多么艰难吗? 远的不说,就说如今的盛世,那也是权贵人士的盛世,与贫穷人没多大的关系。 穷人想出头,难于登天。 即便穷人有点才华,也会被各大势力中人奴役到府上去卖命。 若是胆敢反抗权贵人士就会被他们杀死,还会累及全家人死在他们的手中。 在权贵人士眼里,人命不如狗,永远只能给权贵人士做狗。 做狗做苦力,没日没夜的苦干,熬不出头的。 充其量只能沾沾权贵人士的光,让日子过得好一点…” “老豆,您老跑题了,都快跑到天上去了。” 强权主义者若是不奴役庶民,如何彰显他们的身份地位?王浪军郁闷的惨叫了一嗓子糊弄正堂外面的老魏,看着老豆由眉飞色舞转向忧伤的模样提醒道。 真是毛燥的小子,没耐心,王泰瞪了儿子一眼说道:“嗯,说正题。 那时老子看准时机勇救秦王,也挡住了那名恶奴威胁到皇后的一剑,惊险刺激。 只是救她们取决于老子事先看见秦琼奔救过来了。 秦琼来了老子就死不了了。 老子为了一个偏将跟老子抢媳妇,也就是你娘,以及老子一心奔前程的决心,豁出去了。 最终老子抱得美人归,荣归故里到没有。 老子反被秦王打发到渭水以北的深山里隐居下来,奉命给龙首原的北方门户做瞭望哨,自给自足。 由此可见人心难测,贫贵有别,彼此终究不能融为一体。 即便老子是想出头都难,只能忍辱偷生。 所以,你小子可别仗着老子那点功劳胡来,惹怒皇上祸及全家…” “我,得,您牛气…” 这个爹绝了,王浪军看着老豆由激动到忧伤,再转不甘,至愤怒的面孔,真心是醉了,这是演技派的老爹? 这是肯定的,王泰美美的喝干了一杯玉胭脂,侧眸儿子说道:“你以后听老子的多学着点。 你要是胆敢忤逆老子,老子真抽你,你听见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