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完美谋杀
审讯室里，何队把那黑皮笔记本放在手边，程医生坐在她对面。 “程宏，真没想到，真凶居然是你，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治安官，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在咖啡厅杀了那个人，你就拘捕我，如果没有，那就不用浪费口舌了。”程宏微微一笑。 “咖啡馆里直接杀人的是郭敬业，但是郭敬业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对他进行心理实验，才导致他精神出现问题，最终酿成这一出惨剧。” “我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心理实验导致人精神出问题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这是什么？”何队拍了拍那黑皮笔记本。 “不知道。” “不知道你会半夜三更去偷？” “对啊。”程宏耸耸肩，“我家厕所没纸了，我觉得那本用起来应该挺舒服，就去偷了。” “这是郭敬业的笔记本，我已经调查过了，郭敬业的确秘密在你那里进行心理治疗……” “那又如何？”程宏打断道，“你能证明那上面说的是‘程医生’是我吗？那有提到我的名字吗？好吧，就算你能证明，就凭一个精神病人写的日记，你就说我进行心理实验？” “你不要太得意，我会找到证据的。” 程宏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闭起了眼睛。 何队见从程宏那问不出什么，便也离开了审讯室。 事实证明，程宏嚣张是有道理的，何队拼命寻找，除了那笔记本之外，压根就找不到其他所谓心理实验的证据。 24小时之后，虽然她百般不愿，也只能放程宏离开，程宏说得对，仅凭那笔记本，什么都证明不了。 可何队也没放弃，就此盯上了程宏，派了不少人来调查。 徐子儒这边呢，该上课上课，该玩耍玩耍，程宏也没有再去“骚扰”过他。 大约又过了两周的时间，徐子儒接到了何队的电话。 “凶手是程宏！”何队直接道。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徐子儒道。 “不，我想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查到，那个被杀的女孩，她和程宏其实是认识的。” “认识？”徐子儒觉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那个女孩是程宏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程宏一心只搞学术，无心感情，那个女孩无意间走进了程宏的生活，怎么走进的不重要，我就不说了，反正两人开始了一段感情……” 听到这里，徐子儒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起情杀！ “……但是程宏其实被骗了，那个女孩根本没有看上程宏，是个骗子，把程宏全部的钱都卷走，那个时候程宏的母亲重病住院，因为钱被骗走，耽误了手术时机，遗憾过世。”何队后面的话证实了徐子儒的猜测。 “既然这两人有过这么复杂的过去，怎么一开始你们调查却说他们俩不认识？” “因为程宏出国前，和那个女孩没有任何交集，他回国之后，也没有联系那个女孩，两人也没有产生任何关联，一切都生在国外，所以……”何队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是我的疏忽。” “那如果程宏和死者有仇的话，那咖啡店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没错，郭敬业之所以会那样，并不是什么心理实验，什么杀人疗法，那都是程宏在欺骗郭敬业，他是有意让郭敬业心理问题加重，幻觉现实不分。他是在利用一个精神病人替他杀人！我也查到，他在国外的时候，曾经在唐人街拜过师学过功夫，郭敬业会成植物人，也根本不是‘见义勇为’生的意外，是他故意为之！也许他原本想的是杀掉郭敬业，但却失了手，郭敬业没死，只是醒不过来。” “可怕。”徐子儒有些不太明白何队的意思，“所以何大队长，你给我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想跟我讲一下真凶？” “徐子儒，我和你说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我没有任何证据。”何队再次叹了一口气，“这是一起没有证据的完美的谋杀。” “所以？” “所以，徐子儒，或许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把这个混蛋给抓了！” “还真有一个。”徐子儒想了想说道。 “什么办法？” “证据没有，但是不是有一个证人吗？” “谁？” “郭敬业啊！”徐子儒道，“他只是精神有问题，又不是傻子，你们给他摆事实讲道理，他能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吧。” “可他醒不过来了！” “不，他能醒过来。” “可医生说……” “不管医生怎么说，他必须能醒过来。” “你是说……”何队明白徐子儒的意思了。 徐子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何队放出风声，说郭敬业醒了，那么程宏如果不想坐牢，就只有再对郭敬业动手，让郭敬业永远闭嘴，如果何队到时候能够抓个现行，这就是铁证，可以直接逮捕。 办法倒是没错，可程宏是一个玩心理的，根本不上当，何队风放出去好几天，人家愣是不露面。 何队也不是吃素的，你不是不信吗？ 好，那我就“露个面”！ 她直接做了郭敬业的人皮面具，让一个身材身高和郭敬业差不多的人戴上，假扮郭敬业，公开露面。 这一下，程宏终于上当。 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他潜入医院，想结果掉“郭敬业”，被埋伏好的何队当场擒获。 这一起杀人案，徐子儒虽然看起来没怎么参与，但不管是黑皮笔记本的获得，还是最后的诱捕计划，都是徐子儒的贡献。 而这两者，是抓捕程宏的关键。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徐子儒在这起案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徐子儒，程宏依旧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郭敬业依旧是一个精神病作杀人的凶手。 真相就不会大白，真凶就不会落网。 为此何队还专门给徐子儒申请了5ooo块钱的“见义勇为”奖金，并且亲自送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