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红疹,那是一朵朵鲜红的花
他看着她,黑眸清亮,平心静气问她:"背部也可以吗?" 答案是不可以,于是背部的药是陆子初帮她涂的,阿笙趴在床上,裸着后背,感觉他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后背曲线,无声强势流连,烫人的抚摸令她微微颤抖。 他应该感觉到了,开口问她:"冷气温度太低?" 她只能拿"痒"当借口,他把清凉的药膏涂在阿笙背上,温声道:"再忍忍。" 清亮的卧室内,随着时间流逝,沉寂中隐隐有莫名的躁动在空气里漂浮着,待后背上涂好药膏,阿笙把脸埋在枕头里,有多烫她自己最清楚。 "刚涂完药,先别穿衣服。"室内传来陆子初微哑的声音,如果她这时候回头看一眼的话,会发现他的呼吸失了往常的平稳。 "好。"阿笙应了一声。 "我去洗手。"他收拾药膏,下了床。 阿笙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水流声,只觉得度日如年,周身被清凉覆盖,确实不怎么痒了,但心里某个地方却痒的厉害。 终于水流声停止,陆子初拿着毛巾走出来,一边擦手一边问阿笙:"要不要喝水?" "好。"除了说"好",她似乎说不出别的话来,也确实是口渴了。 陆子初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阿笙准备接水时才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她上身没穿衣服,怎么喝水? "不喝了,其实也没那么渴。"她开口说着违心的话。 陆子初看着她,笑了笑,也不说话,直接喝了一口,然后坐在床沿,伸手揽向她后颈,顺势把她反转在他怀里,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水从他口中过渡到阿笙的喉咙里,她浑身僵硬的半躺在他怀里,下意识吞咽着那些水,不敢乱动。 不把水咽下去,她担心自己会被水呛住。 待她悉数喝完,陆子初沾了水的唇光泽涌动:"还要喝吗?" 那双眼睛太黑,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她,离得那么近,近得只有彼此灼热的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他怀里,阿笙就连身体也发起烫来。 摇了摇头:"不喝了。"声音竟是干涩的,明明几秒前才刚喝过水... 离开他的怀抱,趴在了床上,不去看他,陆子初唇角笑意加深,也不勉强她,站起身喝了小半杯水,这才放下杯子。 室内很久都没有动静,阿笙裸着上身不自在,刚想把上衣穿上,就感觉背上传来一阵湿热,心忽然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那人温热的唇在她后背使坏的同时,修长的手指也伸到她胸前,轻轻游走着。 阿笙忽然预感到在这个夜晚里,势必要发生点什么,没有紧张是假的。 她的呼吸声有些乱,恍惚间,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腰微微使力,一个翻身的姿势而已,不过短短两秒钟,阿笙就被他按在了怀里。 "阿笙,如果你说不要,我们就在这里停止。"他说着温情的话,眼眸里的光却炽烈汹涌,极尽克制的隐忍着。 阿笙脸都快烧起来了,现在的局面是他穿着衣服,可她没有...她是喜欢他的。 "我身上都是红疹,再等等。"谁不希望第一次是美好的,倘若布满红疹...以后想起,势必会觉得不堪回首。 他笑,亲吻着她红肿的脖颈,简单的动作里却带着虔诚和情动:"你觉得很难看?" "不难看吗?" 她甚至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脸色红红的自己,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难看,但他说话了,他说:"你曾对我说过,说你小时候摔倒,心里会觉得很欢喜,因为那些紫药水涂抹在身体上,就像是一朵朵漂亮的小花。"说到这里,陆子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内心的渴望压都压不住,但眼角眉梢,甚至是他小小的动作里都藏匿着温柔,那是满满的坦诚:"布满在你身体上面的不是红疹,而是一朵朵鲜艳的花,看到它们在你身体上骄傲的绽放着,我心里也像你那时候一样溢满了欢喜,因为很美,很美..." 这算不算是陆子初说【31小说网更新快】过最动听的情话?阿笙眼睛里有着淡淡的雾气,内心被感动冲刷着,看着他炽烈的眸,她伸手滑入他的发间,室内温度确实太低了,连带他的发丝也是凉的,但摸过去,却觉得很舒服。 "有人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陆子初忍不住低笑起来:"我的话也不信吗?" 他不常笑,但面对她,有些笑是从骨血里溢出来的,悄无声息。他不曾知道,每次看到他的微笑,她的心里都能在瞬间开出花来。 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用动作传递了心声,唇刚贴上陆子初的唇,就被他颤吻上来。 这时候,还要什么理智,所有的克制和隐忍因为她的纵容忽然间找到了宣泄口,混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男女身体纠缠,令人头晕目眩。 因为她是顾笙,所以那些红疹在他眼里都可以在瞬间变成最美丽的图案,他埋头亲吻她身体每一处,潮润的舌吞吐着胸前花蕊尖端,随着他一寸寸往下,二十年来未曾开启的隐秘被他轻易霸占。 他那么温柔缠绵,唇舌带来的颤栗夹藏着莫名的潮湿席卷着她,令她隐隐发颤,喉咙里的声音支离破碎。 坦诚相见,属于他精壮的身躯覆盖而上,肌肤相贴,阿笙在他身下仿佛融化成了一滩水。 那是他们都未曾涉足的未知领域,初尝性事,难免有些过于急躁,虽然在情动之余告诫自己要慢慢来,但还是让她痛了。 就那么停在她体内不敢乱动,等待她适应他的同时,陆子初垂眸吻她,双手游走的同时,灵活的舌缠着她不放,黑眸里火光流萤。 初次,更多的时候是依循本能,室内开着冷气,但彼此身体上却都是汗,他一点点推进,任他平时再冷静寡淡,此刻也无计可施,只能用亲吻来安抚她,任何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太苍白,也太多余。 他和她的第一次ing爱,建立在彼此的本能和懵懂上,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有力的律动中带着尘世男女最原始的情感交流。 室内灯光在阿笙看来,有些朦胧,在天花板上轻轻摇晃着,伴随着撩人萎靡的欢爱声响,她温柔的笑了,于是那灯光也随着她,一荡一荡,无比舒展。 阿笙第一次:生涩,但迷失。 共赴云端的那一刻,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喘息和呻吟交缠在一起,她在炫目的白光过后看到他含笑的眸。 他拥着她,平息紊乱的呼吸,指尖划过她的身体,柔声道:"身上的花更多了。" "..."阿笙只当自己断气了。 一朵小花,总要经过漫长的破土、萌芽,无数风雨洗礼才能绽放馥郁芬芳。 阿笙早晨醒来,阳光吝啬,尚且不肯照射入室,微有小风,卷动窗帘轻轻飘扬。 前不久陆子初起床,她还是知道的,但因为筋疲力尽,所以很快就又睡着了,此刻身旁空荡荡的,掀开薄被,身上红疹早已消褪,但全身上下全都是他制造的吻痕,最初入目的是胸前,然后是大腿... 身上果真开满了花。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她绝对想不到清冷疏离的他在床上竟然会那么失控激烈。 朦胧记得,情潮涌动时,他注视着她,眸色虽然温柔,却被欲望占据。 对她,他是很有耐心的,动情亲吻她,虔诚而痴迷,只不过难免有些莽撞了,满身的红痕就是对他霸道强势下最真实的控诉。 xing爱是美好的,因为它能很轻易就被欲望所控制,并能在奔赴鱼水之欢时击垮一个人坚守经年的理智和冷漠。 所有灵魂上的交流,必须要经过身心各方面真正的契合,因为一往情深,所以才能感受到彼此间的相濡以沫。 昨夜,他帮她擦身体,白皙的身体上,欢爱的痕迹令他欲火难息,忍不住覆身而上,阿笙颤栗的同时实在经不起再三索取,讨饶说累了,他这才缓下动作来。 太困,阿笙记忆有些迷糊,醒来忆起,一度以为是幻听。 他似乎俯首在她耳畔,"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声音带着蛊惑,又轻又柔,她抬眸看他,那张清隽惊艳的脸庞上眸色漆黑深幽,嘴角上扬的姿势,让她仿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花。 一直都知道,他对她是不同的,那种不同来源已久,从压制到隐忍,再到坦诚,他用温柔无声告诉她,如果她愿意,他的心甘情愿和痴情可以随时交付给她。 那句"知道我忍了多久吗?"浮现脑海,并未在她嘴角弥漫出笑意,更多的是感怀。 他尊重她,敬她爱她,从不逼迫,有的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要或不要"。 如此看来,陆子初应该是温润如玉的男子,因为他足够绅士,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分明透着隐忍城府和掠夺成性。 他不说,但她都明白,对于这段感情,他要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顾笙,而是一个可以和他血脉相连,精神相通的人。 她有很多不足,但她正在努力。 早晨空气很清新,起床后阿笙走到阳台上,风吹拂在脸上很舒服,再看院子里的草坪和鲜花,皆是喜人之景。 这天早晨阿笙看到的第一人不是陆子初,而是吴奈。 穿着睡衣,米白色休闲松软衣料,一双白色家用拖鞋,推开客厅门走进自家花园时,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此人刚刚晨起,有喝咖啡的习惯。 吴奈头发有些凌乱,但不减帅气,一边喝咖啡,一边低头研究花草,后来抬眸看到阿笙,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举了举咖啡杯:"要不要请你喝一杯?" "谢谢,不用。" 两分钟后,阿笙下楼,陆子初正在接电话,应该跟辩护案有关,修长的身影,单手撑着厨房吧台,安静的聆听着,兴是案件比较棘手,神情沉寂幽冷,一双漆黑的眸更是覆盖了一层薄冰。 阿笙站在楼梯口,一时没有再动,这时候的陆子初多少有些喜怒难测,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在刑事辩护领域里他的才能和"无情"同样出名。 尽管如此,陆子初还是听到了脚步声,朝阿笙望过去,手指敲了敲吧台桌面,阿笙走过去,隔着厨房吧台坐在他对面。 陆子初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有心结束通话:"暂时先这样,挂了。" 阿笙浑身酸痛的厉害,红疹事件再加上昨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宿,她现在根本就是身心交瘁,眼见她打算趴在桌面上,被他眼尖发现制止了:"困的话,回房间好好睡一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