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结婚,盖上被子就是天黑
"如果痛,告诉我。"他亲吻她汗湿的额头。 他隐忍,他克制,他在床事上温柔,无非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前些时候,她子宫出血太长时间,他看着又急又懊悔。 他大概觉得可能是他在床事上伤到了她,最近同床都不敢再碰她,今日也实在是太兴奋了,到了这一步就算担心阿笙,也停不下来了。 他就那么磨着不动,她也难受,果真有当妖精的本钱,身体像蛇一样主动缠了上去,无疑她惹火了,陆子初呻~吟一声,克制尽散,深邃的眼眸如火如荼,本能的动作着。 伴随着一波波快~感,缠绵了将近一下午,直到最后,高~潮余韵中,他缓缓退出她身体,她才觉得浑身酸软的厉害。 却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到最后就连她被他擦拭身体,也由着他了。 阿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昏暗,阿笙下意识往旁边看去,陆子初睡得正熟,一手搂着她,另外一条手臂曲起搭放在额头上,一扫之前千般性情,熟睡的时候像个不设防的大男孩。 阿笙躺在床上不想动,身体懒懒的,她伸手朝身下摸了摸,还好... 殊不知她这么浅浅的动作间,陆子初却在睡梦中觉察到了,下意识搂紧她,好在没醒。 阿笙又躺了一会儿,都这个时候了,也是时候起床到花园里走走了,否则晚上怕是睡不着觉了。 于是坐起身,却发现衣服被他丢到了一旁的衣篓里。阿笙去了更衣间,换了针织v领毛衣和松软的灰色长裤,一边把头发编起来,一边往楼下走。 阿笙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时,刚刚编好头发,但步子却停滞了一下。 呃...阿笙没想到会在客厅里看到陆昌平和韩淑慧。这两位长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人... 想到这里,阿笙反倒是有些尴尬了,没人就对了,下午若是有人闯进卧室,指不定怎么尴尬呢! "醒了?"韩淑慧倒是笑意深深,抬手示意阿笙过来坐。 阿笙稳了情绪,笑着走过去,看了眼韩淑慧,又看了看正在看报纸的陆昌平,礼貌道:"您和陆叔叔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昌平看着阿笙笑了笑,韩淑慧倒了一杯水给阿笙:"刚来不久,想着晚上一起吃顿饭,所以也没打招呼就来了。"说着,韩淑慧抬头看了看楼梯方向,问阿笙:"子初还在睡?" "是,还在睡。"阿笙紧跟着开口:"我上楼叫子初起床。" 韩淑慧拉住了她的手:"不急,反正离晚饭还有段时间,让他多睡一会儿。" 阿笙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 这天闲话家常,阿笙终于弄明白了两位长辈跑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了。 陆昌平发话了:"你和子初找时间把婚事给办了吧!" 阿笙迟疑道:"婚礼还是算了吧!" "嫌麻烦?"韩淑慧看出了阿笙的心思,温声道:"你和子初什么都不用做,婚事交给我和你陆叔叔就行。" 阿笙想,还是私下跟子初谈谈比较好,她是真的嫌麻烦。 这天晚上,阿笙在饭桌上刚提起"陆叔叔"三个字,陆子初只管夹了菜放在她的碗里,然后拿起餐巾擦着手,漫不经心道:"还叫陆叔叔,该改口叫爸爸了。" 这么说话,可真是不负责任,事先毫不知情的陆昌平和韩淑慧"啪----啪----"两声,双双掉了刀叉。 阿笙原计划是这样的,扯证登记结婚,这事也就过去了,婚礼繁琐当然是能省就省,可问题的关键是,婚礼环节没办法省。 对于是否办婚礼,阿笙尚未征询陆子初的意见,就被陆昌平和韩淑慧提上了日程。 那句"该改口叫爸爸了",陆子初绝对是故意的,于是原本气氛融洽的晚餐瞬间变成了斥责大会。 训斥方是陆昌平和韩淑慧,被斥责的自然是陆子初了。 韩淑慧不悦了:"你这孩子,登记结婚怎么也不事先跟我们知会一声?至少要选个好日子,讨个吉利。" 陆昌平也难得皱眉道:"如果我们今天不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这事?" 阿笙这时候没办法幸灾乐祸,再说也不合适,于是找借口准备起身倒水,陆子初却握住了她的手:"干什么去?" "渴了。"有多远,她就避多远。 "不是夫妻吗?"他说这话时,搂着她的肩,把她揽在了怀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挨训,你坐下来陪着。" 于是,阿笙委屈的坐在他身旁,陆昌平和韩淑慧训斥陆子初的时候,她总要找些事情做,那就吃饭吧。 陆子初心情好,所以不管二老说什么,他都好脾气的笑着,偶尔帮父母夹菜,他是这么说的:"吃饱了接着训。" 阿笙吃着菜,忍不住笑了。 后来,阿笙笑不出来了,一顿晚餐下来,她和陆子初的婚礼就那么被二老敲定了,阿笙听的晕晕乎乎的,围绕婚礼,二老拖着陆子初和阿笙从餐桌回到了三楼媒体室。 媒体屏幕上,014年月日历尽数暴露眼前,陆昌平说:"现在离月末没剩几天了,准备婚礼别说仓促了,肯定是来不及,还是看看月吧!" 从月1日开始看起,月初倒是宜嫁娶,但二老觉得时间太赶,只得继续往下看,但号、4号、5号忌婚嫁... 陆昌平锁定在月8日:"其实月8日挺好的,国际劳动妇女节,挺有意义的。" 韩淑慧点开了那天的日历,叹了一口气:"日历上说了,这天忌婚嫁。" "这东西不能全信,也有不做准的时候。还是问问孩子们的意见吧!"陆昌平看向陆子初和阿笙:"你们觉得月8日这天怎么样?" 阿笙只喝茶不吭声,心情复杂的很,这天是母亲沈雅的生日,在场所有人,除了她知道,怕是没人知道了,包括陆子初。 果然,陆子初伸手覆住了她的手:"阿笙,你怎么看?" 阿笙还能说什么呢?此刻提及母亲怕是不合适,大家兴头正高,一旦念起,几人难免会想起过往事... "慧姨..."阿笙原本想征询韩淑慧是否有意见,但称呼刚出口,就被陆子初紧了紧手上力道,于是瞬间意识到自己该改称呼了,再看韩淑慧,嘴角带着笑,但目光却带着殷切和一丝期待。 第一次改称呼,对于阿笙来说,有些难为情,事先练习一下就好了。 "妈。"终究还是出了口,心竟提着,谁能想到有一天叫声"妈"竟能让她这么紧张? 韩淑慧笑得合不拢嘴,低低的应了一声,为了掩饰激动,打趣道:"这声妈还真是听的百感交集。" 陆子初莞尔,揶揄母亲:"比慧姨好听多了。" "那是。" 陆昌平平静的看着妻子,挑眉道:"心情怎么样?" 韩淑慧毕竟是了解丈夫的,没好气道:"想让阿笙叫你一声爸,直说好了,瞧这语气酸的。" 这话说出口,陆昌平笑了,阿笙也忍不住笑了,于是看向陆昌平,唤了一声:"爸。" 因为有了经验,这声"爸"唤出口,倒是自然了许多。 陆昌平私底下其实是个感性的人,应声的时候,跟妻子的感受差不多。 "感觉怎么样?"这次轮到韩淑慧打趣陆昌平了。 陆昌平老气横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表面看来是陆昌平和韩淑慧夫妻二人在相互打趣,但始作俑者阿笙却有些脸红,殊不知落入陆子初眼中,阿笙只觉有唇飞快的落在她的脸上,慌得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来不及瞪向那人,就先看了一眼陆昌平和韩淑慧,好在夫妻两人都没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笙再看向陆子初,却是真的在瞪他了,陆子初忍不住笑了,凑到她耳边:"情难自禁。" "..."阿笙暂时不理他,看向陆昌平和韩淑慧,语气是认真的:"其实我和子初现在这样挺好的,办不办婚礼真的不重要。" 陆子初不发表意见,其实早就看出来了,阿笙对婚礼事宜并不热衷,提不起丝毫热情,他之前没表态,是因为他知道有关于不办婚礼这件事,父母那关绝对过不去,所以他不能承诺阿笙什么,况且...他是很想给阿笙一场婚礼的,不在乎大小隆重,总不想以后想起会留下遗憾。 果然。 韩淑慧说:"还是很重要的,中国传统历来如此,不办婚礼就好像没结婚一样。这事不用你和子初管,只需配合婚礼安排就行了。" 早就知道会这样,阿笙只得另想折衷方法:"那低调一点..."最好是家人能够坐在一起吃顿饭。 陆昌平也插话了:"低调不了。" 依陆家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就算再如何低调,怕还真是低调不到哪里去。 "那..."阿笙无奈了,陆昌平都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那就这样吧!"婚礼这还没有开始,阿笙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事情似乎就这么敲定了,最后韩淑慧问阿笙:"月8日那天举行婚礼,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 这天晚上坐车回去,陆昌平对妻子说:"结婚毕竟不是小事,月8日在t市举行婚礼,顾家不出面,宾客会怎么想,怎么也说不过去。" 韩淑慧心情顿时不好了,"你让我心平气和面对沈雅,我做不到。" "你能原谅韩愈,为什么就不能..."陆昌平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韩淑慧的脸色变了,于是拍了拍韩淑慧的手背,不说了,不说了,但... 韩淑慧望着车窗外的夜景,说了这么一句话:"阿愈已经离开了,活人还跟死人计较什么呢?" 陆昌平皱了眉:"所以是否原谅一个人,要跟那人是生是死有关?" "昌平,我不想跟你吵架。"韩淑慧看向丈夫。 沉默了几秒,陆昌平轻声叹道:"阿慧,子初和阿笙都已经放下了,我们做长辈的,又何必揪着过去执着不放呢?" 韩淑慧好一会儿没说话,良久之后,开口道:"前几天,我去乐山看望妈和青青,我看着青青的小墓碑,心里很难受,毕竟是一条小生命。黄土之下埋的不是别人,是你儿子的女儿,是我和你盼之已久的小孙女,但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那么没了。我如果这时候迁怒别人,不喜别人,也是很正常的,有些情绪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