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楚尧死了?
院落,安静一片。 云染僵硬的扭头,看着寂静黑暗,仿佛根本不受屋外刚才变故惊扰的屋内楚尧和苏酒儿两人,瞳孔一点点的开始缩小。 能让几十个魔物都承受不了,刚吞下肚就被直接撑到炸死的魂种,当中所蕴含的能量究竟该多强? 同样可以推理得知,楚尧自身的实力,又该是多强? 蓦然之间,云染的脑海一片空白,脸色当即青白不定。 倘若楚尧的实力真的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什么扯淡的纨绔子弟,那么自己在他身上放入魂种的事情他必然是知道的,自己这些天的一切自觉自己很隐秘的一些动作也必然是瞒不过他的。 甚至连自己私下里的一些小声讥讽,吐槽也绝对瞒不过他的耳目。 而他,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看着。 妈耶,我直接当场裂开了。 但就在云染发愣的时候,一旁的蛇魅突然出手,手中一扬,一抹清冷光辉就从她袖子当中向着屋内的楚尧飞射而去。 看到这一幕,云染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脸色当即煞白一片,脱口尖叫道:“你疯了么?你要干什...”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只听到噗嗤一声,楚尧的脑袋就被切了下来,鲜血四溅。 云染再次呆住。 什么情况? 通过魂种直接炸死几个魔物可以反推出楚尧深不可测,但是楚尧就这样死了? “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蛇魅抬手将楚尧的脑袋给凌空抓了过来,然后一脸惊奇的看着云染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收了魂种之后就该轮到我了,我要他的头颅去给东海君交差啊。” “现在自然是轮到我了,有什么问题?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有回应蛇魅的话,云染呆呆的看着屋内楚尧的无头尸体和旁边依旧熟睡的苏酒儿,脑袋彻底变成了一个浆糊。 “可惜了。”看着手中不断滴血的楚尧头颅,蛇魅耸耸肩,自语说道,然后就随手扯了个床单包裹起来。 云染再次打了一个激灵,从呆滞当中清醒过来,然后她紧紧的看着蛇魅,看了半天,终于试探着开口说道:“你,对炉鼎和魂种了解多少?” “炉鼎和魂种?”听到云染的话,蛇魅挑了挑眉毛不解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又不修神魂,也对你们宗门的那个所谓的劳什子神功不感兴趣,所以我对这个东西了解干什么?” 云染没再说话。 炉鼎和神魂的关系自己如果不是早年听师尊提点过一句,自己怕也是不知道。 蛇魅更注重于肉身的修行,对于炉鼎越强,魂种就越强的知识点也不知道,不清楚刚才几十个魔物直接炸死当场背后所蕴含的意义是什么,那么做出此等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要是知道楚尧深不可测,怕是绝对不敢出手。 不过,楚尧真的就这么死了么? 云染心头思绪百转,然后试探着伸出神识向着楚尧的无头肉身触及而去。 “我先回去找东海君交差了,等我办完事之后立马来找你,然后咱们姐妹俩一起迅速离开这个金陵府城。”蛇魅拍了拍云染的肩膀开口说道,然后就迅速离开了下柳巷去找东海君交差去了。 云染则仿佛没有听到蛇魅的话一般,此刻是不知道是第几次呆呆的看着屋内楚尧的无头尸体,神色不可置信。 死了。 楚尧竟然真的死了。 床上的无头尸身生命力在快速流失,每一块血肉都在走向衰败和枯萎,这是死亡之人死后的肉身本能反应。 可这前后矛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边魂种的事情显示着楚尧的不一般,一边楚尧又被轻易杀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足足过去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 也不知道云染究竟想什么想了这么久,但最终在看了一眼屋内的楚尧无头尸体之后就吐出一口气,放弃了带走苏酒儿的想法,然后果断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只留下寂静一片的院落。 “喂,人都走了,得了别演戏了。”就在云染前脚离开,后脚苏酒儿就推了推楚尧的无头尸体没好气的说道。 楚尧的无头尸体一动不动,还在不断渗血。 “你真无聊。”苏酒儿抱怨了一声,就起身开始收拾屋子,然后一直忙碌到后半夜才收拾干净。 接着又把楚尧的无头尸体往另外一个放着一堆小宠物的屋子一放,因为楚尧的断颈出还在流血,苏酒儿不想让收拾好的屋子重新变得脏兮兮。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酒儿就一个人重新躺了下来,打了几个哈欠,再度进入梦中。 而另外一个屋内,小宠物们都是围在周围,一个个看着楚尧的无头尸体,一脸懵逼。 这个大魔王又在玩什么? 扮演尸体? 还是说在钓鱼? 这事楚尧干过。 装作受伤濒死,让它们这群异兽以为能挣脱魔掌,然后再顺便报仇雪恨,结果好家伙,好几个异兽直接被当场逮走然后拔光,去毛,放入油锅。 事后楚尧的说法是,你们这么多异兽我也不知道吃哪个,所以随缘吧,谁上来就今天拿谁打牙祭。 所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此刻众异兽都是非常警惕的齐齐后退,生怕楚尧又在玩什么钓鱼执法。 虽然这个大魔王真要吃自己自己也反抗不了,但是若是死的这么愚蠢,那么就太跌异兽的脸了。 ... 此刻。 金陵府城某座山峰之上。 东海君独坐于黑暗当中,整个人好似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偶尔有飞虫经过,在接近他身体一尺开外的地方时候,蓦地直接无声无息的消失,仿佛东海君身体周围乃是一片禁地一般,只要接近,就会被吞噬消亡。 突然。 东海君猛然睁开眼睛,直接把整座山峰崩碎,整个人屹立在半空之中,望向四周,眼神当中尽是疑惑和不解之色,同时口中愕然自语说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