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 寂然的突袭
张凡来到沮水湖。 只见这湖并不算大，方圆大约五平方公里左右。 湖岸之上，那些荒草都被露水打湿了，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在湖岸上相隔一公里左右，只有两户人家。 其中一户的灯已经暗了，应该是已经休息了。 另一户还亮着灯。 会长齐东强说那个六级炼药师借住在渔民家里，应该就是这里了。 张凡当即向着那亮着灯的屋子飞去。 落在了屋子前面。 到了这里时，他用纳米手表探测了一下，纳米手表说道：“里面有一个武圣强者。” 张凡点头。 炼药师的等级，与武者等级是息息相关的。 只有达到武皇，他的能量才能够支撑二品和三品灵药的炼制。 所以一般而言，二级和三级炼药师，至少都是武皇级别的武者。 而四级和五级炼药师，则是圣武者。 六级炼药师，就只有达到武圣级别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六级炼药师如此之少的原因了。 现在整个东胜神洲，都没有一个六级炼药师。 南詹部洲有一个六级炼药师，而西牛贺洲最牛，有两位六级炼药师。 这也是为何这么些年，东胜神洲炼药师一直被其他两洲压着的原因。 既然这屋子里面有武圣级别的强者，那肯定是那个六级炼药师没错了。 张凡当即向屋子中走去。 然而，就在他前脚刚刚跨进屋门时，突然，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从身后传来。 这是张凡在千百次的战斗之中，练就的战斗直觉。 虽然这种危险的感觉来得极其突然，但张凡丝毫不慌。 他在千百次的战斗之中，不光练就了战斗直觉，还练就了谨慎小心的习惯。 看起来他什么都没察觉就向着屋子走去。 但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的精神总是会保持高度的专注，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当背后那危险至极的感觉传来时，张凡身形一闪，早已经向后移出十多米。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看到向他攻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这一次移出之后，他发现他的前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反倒是身后那种危险的感觉继续传来。 他来不及多想，瞬间运转金身诀。 同时，他一纵身，直接向前跳去。 在向前跳的过程中，他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他还是没发现任何东西。 但那种危险的感觉还在。 而且他向前看时，那种危险的感觉是从身后传来的。 他向身后看时，那种感觉又是从前面传来的。 就仿佛是有什么速度极快的东西，总是在他的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向着他迅速袭来。 下一刻，张凡就觉得心口一凉。 低头看时，只见一只惨白惨白的手臂，正探进了自己的胸口。 接着，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揪，显然是被这只惨白的手握住了。 接着，不等他反应，那只惨白的手臂猛地一扯。 噗嘶啦—— 伴随着血管断裂的声音，他的心脏直接被那手臂扯了出来。 “啊——” 张凡长声惨叫。 抬头看向那手臂的主人。 然而，他并未看到那手臂的主人，只看到一只惨白的手臂，正悬浮在他面前的空中。 而且这手臂的末端，还是血淋淋的。 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惨白的骨头，和断开的血管和筋。 鲜血还在不断往下滴落。 就仿佛这一截手臂，是刚刚才从某个人的身上生生折下来的一样。 就在张凡看着这截手臂时，就觉得后脑一凉。 接着，另一只惨白的手臂，直接伸进了他的后脑之中。 “啊——” 张凡再一次长声惨叫。 那只手臂直接从张凡后脑中，抓出了血核。 张凡回过头去，就看到惨白色的手臂，鲜红的血液，和自己的那枚血核。 这两种颜色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此时，两个惨白的手臂，都悬浮在张凡面前。 左手上是张凡的心脏，右手是他的血核。 他就看着这样的两只断臂上的心脏和血核，有种奇怪的感觉。 很快，张凡的心脏在那手臂上，变得萎缩了起来。 慢慢地萎缩成一个核桃大小的小肉球。 继续萎缩，变成了眼珠大小。 最终，这个小肉球越来越小，以至于无。 而张凡的那个血核，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以至于无。 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消失。 这种消失，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终结。 万事万物的终结。 宇宙法则的终结。 这种终结，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无。 看着这两样东西消失的过程，让张凡瞬间想到了一切最终都会毁灭，会消失。 即使是宇宙，最终也会完全消失，而归于无。 这种让人极度绝望的感觉，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寂灭。 想到这里，张凡突然明白了：“寂灭岛弟子……”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张凡面前。 惨白的脸色，胡乱披散的长发。 宽大而凌乱的衣袍。 正是寂灭岛弟子，那个极其天才的炼药师，寂然。 只不过此时的寂然，没有双臂。 双肩血淋淋的。 很明显，那悬浮在空中的双臂，正是他的。 “为什么？” 张凡艰难地开口问道。 “障碍，必须清除。” 寂然的嘴微动，发出那种一听就让人绝望的声音。 这还是张凡第一次听到寂然开口。 接着，那两只惨白的手臂，同时按在了张凡的肩膀上。 张凡的身体，便迅速融化、缩小，从而走向它最终的归途——寂灭。 就在此时，张凡后脑的那个洞中，一枚眼珠大小的金色珠子——正是灵珠子，突然飞了出来。 这枚金色的珠子，直击寂然的脑袋。 其速度之快，已经远远超越了张凡利用四维空间法则瞬移的速度。 甚至人的眼睛都已经跟不上了。 它瞬间便穿过了寂然的脑袋。 寂然的身体，瞬间静止。 片刻之后，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摔落在地。 而他的那两只断臂，也无力地摔落在地。 此时的寂然，那双惨白的眼睛瞪得极大。 双眼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他明明已经寂灭了这小子的心脏和血核，这小子应该会立即归于寂灭。 为何……到头来……寂灭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