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掀桌子
395掀桌子 如果随随便便就被人占了便宜,赵大锤就不应该叫赵大锤,干脆改名叫赵大头算了。 在赵大锤原本的计划里,柴构是做为一个消耗品的。虽然不是一次性的,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打算长期供养的货色。 别以为柴构是条柴狗,他也可以是中华田园犬呀! 这不,这次把其他沙盗坑得不要不要的,就很有枭雄的模样,够黑! 忽悠别人啃硬骨头,他去吃肉,让赵大锤喝汤,或者是连汤都喝不着,够狗! 某老佛爷有句台词,谁让我一时不舒坦,我就让他一世不舒坦。 赵大锤深以为然。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不让我吃肉,那就大家都别吃了! 掀桌子! 撤板凳! 大军压上,让老子掂量掂量耶律大石这块石头的重量,看看是不是有资格当什么“上帝之鞭”。 别是不是个人,跑到西方抽打几下欧洲人,就被吹嘘成了上帝的鞭子。 上帝要那么多的鞭子干嘛? 难道还需要点几根蜡烛吗? 能替上帝抽打那些不听话的欧洲人的,只有我威武霸气的成吉思汗! 好吧,现在成吉思汗的爸爸还没有个影儿,先不考虑这些,等以后培养出来了,再派他去抽。 现在,耶律大石你这根冒牌的鞭子,还是先把西域这些乱七八糟的鸟国,给我好好教训一下吧! 当三面的战鼓擂响,冲锋的号角吹响的时候,耶律大石傲然一笑:“赵大锤这个王八蛋,终于不躲藏了吗?你要战,我便战!兄弟们,准备冲锋!” 耶律雅里有点方:“国师,你确定没说错吗?” 这个时候,一堆乌七八糟的沙盗在滋扰,赵大锤的宋军也已经露出了獠牙,随时准备上来撕咬。 敌暗我明,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赶紧撒丫子跑吗? 你说要冲锋,这是要把我大辽这一点点的家底儿全部交代在这里吗? 如果是那样,何苦走这一遭呢? 咱们直接在燕京跟宋军玩命,然后把自己全部玩死不就得了? “陛下,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耶律大石双眼血红,指着远处赵大锤藏身的地方:“如果我所料不差,赵大锤和他的狗腿子们,就应该躲在那个山谷看戏。看咱们是如何狼狈,是如何执行他的驱虎吞狼的计划的。” 远处的赵大锤把头一缩:“卧槽!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能知道咱们躲在这儿!” 那家伙也有系统了? 种师道一笑:“皇爷莫惊!这里是本地唯一能藏人的地方,耶律大石能看穿这一点不稀奇。” 赵大锤一想,对啊!本皇爷身娇肉贵的,当然得找个阴凉地儿歇着了。 你耶律大石再能耐,再看穿我藏身的地方,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过来杀我啊? 为了“鼓励”耶律大石完成任务,赵大锤很贴心地升起了自己的龙旗,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给辽军指明了方向。 一个再窝囊的人,被人当成了工具人也不会开心,何况耶律大石这样的天之骄子、心高气傲的人。 再加上赵大锤竖起了大旗,摆出一副死猪,呃不,是有本事你来杀我啊的死样子。这就是红果果的挑衅,和极端红果果的蔑视啊! 你能忍吗,反正耶律大石是不能忍:“我要杀了赵大锤!我要杀光所有的宋狗!” 耶律雅里拼命劝阻:“国师冷静,冷静啊!这是赵大锤的诱敌之计,就是想让国师去送死啊!” 怂人有怂人的好处,那就是冷静,极端的冷静。 任你如何挑衅,我只苟起来,就是不去涉险,你能奈我何? “不行!如果咱们只是一味地逃跑,那就是被人打断了脊梁骨,再也没有抬起头做人的那一天了!” 耶律大石挣脱了他心爱的陛下的束缚,毅然决然地跨上战马:“我青牛白马的后人,就没有一个孬种!弟兄们,冲啊!”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春天到了,在广阔的非洲大草原上,呃不,是在广阔的大漠里,风和日丽的时候,随便几个人的动静就能够被老远的人看见。 数万人马的调动,根本就瞒不住人。 一只耳和独眼龙一看,远处的烟尘弥漫,不由得大喜过望:“柴构那小子还有这手?这是藏了多少人手?” 等听见千军万马奔腾起来的雷鸣声,再看到宋军的军旗,那伙沙盗傻眼了:“这特么是宋军?这是埋伏了多少人啊?为了干掉咱们,值得下这么大的本钱吗?” 一只耳和独眼龙觉得很荣幸,能劳动大宋这么多的人来追杀。将来,一定可以在江湖上创出偌大的名头。 哎,天怎么突然黑了? 卧槽! 那是漫天飞舞的箭雨啊! 宋人真是太不讲究了,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什么人都杀呢? 俺曾经也是个宋人啊! “跑啊!” 柴构不认为赵大锤是来帮自己的,也不觉得被数万大军包围有什么可骄傲的。 那边赵大锤刚动手,他就吹响了属于自己的号角:“呜……” 柴构的心腹们一听,这是要扯呼鸭! 那还等什么,该一刀劈了的男人赶紧劈了,该扛到肩上的女人赶紧扛走,该装到兜里的金银财宝赶紧装。 剩下的,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了他娘的! 感谢柴构逝去的青春,呃不,是逝去的老子柴复,给他留下了足够多的服从命令的手下。也感谢柴复,几十年的苦心经营,给柴构留下了逃生的密道——一段被废弃的坎儿井。 一行人趁着前面打得正热闹,偷偷摸摸地、安然无恙地七拐八拐,翻过几个沙丘,推开一扇石门,跳了进去。 火把亮起。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还有那缓缓流动的清澈的河水,萧银瓶惊呆了,这是地府,呃不,这是地下城吗? “不用这么惊讶,只不过是鄯善人修筑的一段坎儿井而已。”柴构得意地一笑,“我父亲早就谋划了许多退路,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萧银瓶很奇怪,一个沙盗会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吗? 不都是今天抢了今天吃,明天准备被砍死吗? “我,大周皇帝柴构是也!”柴构邪魅地一笑,“你,从今天起就是我大周的皇后了!愿意吗?” 在辽国,每一个姓萧的女人都有一个皇后梦,萧银瓶也不例外。 现在,有个准备很充足的大周皇后可做,似乎也不错呀! “我愿意!” 萧银瓶深情地看着柴构:“你若不负我,我必和你生死与共!” 柴构惨然大笑:“没想到啊,我柴构的皇后,竟然是在这里找到的。赵大锤,你听见了吗?” 轰! 轰轰! 雷鸣般的响声,震落了坎儿井上面的尘土,似乎在回应柴构。 “吹灭火把!噤声!” 上一秒还臭屁得不得了的柴构,一把就把自己新册立的皇后摁倒在地上。 可惜,已经晚了。 坚固的坎儿井,已经被宋人炸出了一个大豁口,赵大锤更臭屁的声音飘了进来:“要待就给我好好待着,别一天天想些有的没的。”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有内鬼?”柴构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的,按说不至于这么快就被逮着了。 “就这一片草长得茂盛,傻子才看不出来呢?也真是难为你们了,费尽心思搞了个鬼哭之地,吓唬鬼呢?” 为了让这片茂盛的草地不那么扎眼,柴复可没少在下功夫。 又是下毒,又是暗杀,又是装神弄鬼的。没成想,还是被人看穿了。 算了,这一切都是命啊! 柴构颓然站起,准备把这早就该死的命交还给赵大锤:“你玩够了吧,直接给我个痛快不好吗?” “没玩你,你也不好玩。我今天把话跟你说透了吧,只要你是我炎黄子孙,我就允许你开疆拓土。甚至,承认你一国之君的身份!” “真的吗?” “我哪有闲工夫骗你,西夏人来了,我还得跟他们谈生意呢!以后,这种一万人以下的小生意,就别找我了哈!” 头顶上的声响逐渐消失,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萧银瓶眨巴眨巴眼:“这人谁啊?吹牛逼呢吧?” “他?”柴构眼神复杂地看着虚空,“一个捉摸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