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是福是祸
“那妖气很强，想来那邪祟不简单，我是看你也是能掐会算的，要是顾府的人找上你，你可千万别去，万一妖没降，再把自己搭进去，就太惨了，现在整个东粼城的人，对顾府都唯恐躲之不及呢。” “还有，听说顾府出事之后不到两日，顾家主的好友温家二公子温景，也死于非命，至于死因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没有外伤，没有内伤，更没有中毒的迹象。” “有趣！”素衣喜热闹的心性又冒了出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帮我算算我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倒霉，该怎么躲过了吧？”道士试探的看着昭华。 “我何曾说过要帮你算命了？”昭华挑着眉，答的有些玩味。 “……大师，你就救救我吧！”道士噗通一声，又准备抱住昭华的大腿。 被昭华先一步躲开，越过他径直的离开了，只悠悠的留下一句话，“多行善！” “大师，你们要去哪呀！日后我去哪找你们啊？”道士连忙追问。 得抱紧大腿。 “顾府！” ……这人脑子到底什么毛病，感情说了那么多白说了，道士气的直跺脚。 素衣凑在昭华的身边，“你不是会算吗？你算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素衣好奇顾府的事情，小脸上挂着明媚的笑看着昭华，似乎刚才骂人的不是她一般。 “算不出的，这事与你的神骨有关，和你扯上的关系的事情，都无法推演。”昭华的话语间带有几分忧思。 从第一次见到阿素开始，她身上就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六界之内，万物皆可根据规则推演命数。 独独阿素，窥探不到一丝关于她的命理。 这对她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 “为什么？” 素衣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啊！ “我也一直很好奇，阿素来自哪里，你不是应六界规则而生，自然也就无法用规则推演你的命数。” 素衣泱着的脑袋，“我也不记得我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对呀！”素衣一声惊呼，大眼瞪着昭华，“我既然不是应六界规则而生，那我为什么还要受规则的限制，去受那什么狗屁神罚来偿还血债？” 昭华掩着笑，这傻丫头的脑袋可算会转弯了。 “你虽然不是应规则而生，但是你也要遵循规则而活，这就叫入乡随俗。”昭华侃侃而谈。 素衣似懂非懂的抿着唇想了想，“你虽然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我觉得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再抬头看的时候，昭华已经走的很远了。 “唉，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素衣追了一路，直到一座庞大的府邸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才算追上昭华。 高墙朱门，血色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映着整个顾府，人站在府外都能感受到一股死气沉沉的阴冷。 笼罩在红霞之下，看的直叫人心里发毛。 咚咚咚～ 昭华已经敲了三次门了，除了铁环撞击木门的声音荡漾开来，府内毫无动静。 “直接进去不就好了。”素衣等的不耐烦了，催促着昭华。 话音刚落，沉重的木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你们是什么人？” 昭华双手合拢，表了礼数，“听说贵府近日在寻找方士，我恰巧懂得一些就来拜访一下。” 那门仆上下打量了两人，看着实在不像是个道士。 近日听闻顾府重金寻找方士，自己找上门来的也不少，有真本事的却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来混吃混喝的。 门仆面无表情的将门打开了些，“进来吧。” 一路走去，假山花园，景致是挺不错，只是杂草横生，多了些颓败之意，大概是平日里疏于打理。 “说起来顾府也算是有些脸面的府邸，怎么连个打扫园子的人都没有。”素衣看不过了，问着前面专心低头带路的门仆。 “以前是有的，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些下人们怕祸及自己，跑了大半，剩下的下人都调到了内院，伺候主子和方士们去了，这外院暂且也就顾不上了。” 昭华观察了府中情形，“虽说顾府招了妖物，但是这妖并不会轻易伤及无辜，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倒是也不用过于害怕。” “当真？”门仆原本敷衍的态度，总算有了些转变。 这几日他见了不少的方士，但是大多数都是只管张嘴胡诌，仅有的几位有真本事的，还没走进内院掉头就走了。 说是这个妖太过厉害，这凡间没有几个能招架的住的，还劝着人都快些离开顾府吧。 正是因为这个，那些下人们才会跑了那么多，他要不是无处可去，估摸着也早就跑路了。 但是一本正经的说这妖不会伤及无辜的，这还是头一个，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也走不了，就算是光听着，也是个安慰。 “府中虽说确实是有妖气，但是这妖气纯粹，并不驳杂，想来是受到过点化证道了的，这样的妖，更重因果，不会平白无故伤人的。”昭华安抚着这胆小怯弱的凡人。 “不会又和莫崇南那小子有关系吧。”素衣追问。 与妖有关的，难免会第一时间想起妖族。 “不会，凡间的妖这个称呼指的很广泛，他们觉得只要不是人，其他任何物种修炼出灵智法力的，都称作是妖。” “天界里的那群神仙，又有几个是凡人修炼飞升的？因为位列仙班，凡人就尊称他们一声神仙，那些没位列仙班的，在凡人眼里，就都是妖。” 门仆听着昭华的解释，心中盘算，这人说的好像自己去过天界似的。 就算是你为了显摆一下自己有些本事，但是这样戏就有些过了吧，谁信啊。 “啧啧，好好的散修，被人指着鼻子喊是妖，那不得气死。” 素衣似乎能想象的到那些自诩不凡，清高无比的散修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昭华唇角微微勾起，“气又能怎么样，其他的五界不能对人界出手，否则必遭反噬，这是在天地初开时就立下的规则，他们也只能干气着。” “前面就是内院了。”门仆见两个人吹牛吹的开心，好心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