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防敌踪连夜进入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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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玉打量了一反道:“果然是李老前辈,晚辈适才已然由老前辈鞭法之上,猜想出来……” 那人举手摸了一下脸上的刀疤,接道:“老前辈这称呼在下如何敢当,姑娘如不介意,就直呼在下的名字吧。” 穆桂枝忽然抛了手中长剑,直奔过来,说道:“李海兄,咱们十几年没见面啦。” 这时柳月喊道:“一别十余年,想不到今宵能在这荒山之中相见。”柳月受伤不轻,虽然能站起身子,却是不能走动。 李海轻轻地叹息一声,道:“两位小声一点,此时此刻,注意小心些好。” 王小玉目光一转,沉声说道、:“今宵承你相救,我们感激不尽。”微微一顿,又道:“你在龙虎帮中的身份,似是不低。” 李海道:“现为龙虎帮坛下香主。” 王小玉道:“往年家母把你逐出门下,你能不记旧恶,相助我们……” 李海肃然接道:“姑娘不用再提往年之事,那完全是在下之错,当初在下身犯戒律,实该一死才对,令堂眷念故旧,不忍让我死于剑下,那已是天高地厚的恩情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接道:“在下日后情长,一言难尽,目前情势紧张,势难向姑娘重叙往事,还望原谅。”说罢抱拳一礼。 王小玉叹道:“家母不幸仙逝,昔年旧事,已成过去,你离开王家已经十年寒暑,用不着对我这般行礼了。” 李海道:“如非昔年令堂那宽宏大量,在下哪里还有命在。”语声一顿,急忙接道:“在下情势不同,寸阴如金,这些琐碎旧事,无暇多谈,而且我也难在此地多留,还有几件重要之事,告诉姑娘。” 王小玉理了一下山风吹乱的秀发,说道:“什么事?” 李海道:“据在下所知,除了龙虎帮外,还有数起武林高手,追踪姑娘而来。” 王小玉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李海接道:“姑娘虽已尽得主母剑学真传,但一人之力。只怕也难拒数路高手围攻,那必须早作安排才好……”李海目光转动,四外打量一下,压低了声音接道:“今天日落时分,在下接得灵鸽传书,龙虎帮主,要带着坛下四大护法高手,亲身赶来,显然对此事重视异常……” 王小玉一直凝神静听,不插一言。 李海轻轻咳了一声,道:“泄露帮中之密,要受神蛇噬体之苦,但回念主母恩情,在下也只有冒此奇险了……” 穆桂枝突然插嘴接道:“龙虎帮崛起江湖,不过十几年的时光,但声名却已大振江湖。 不知那龙虎帮主,是何等佯的人物?” 李海道:“说来惭愧得很,兄弟虽已入帮十年,也曾为帮中尽了很多心力,但却未见过龙虎帮主之面,但那坛前四大护法,却是个个身怀绝技。唉!如若龙虎帮主果然亲身赶来,只怕在下无能相助了……” 突然一声尖厉长啸,远远传了过来。 李海脸色一变,但他仍然强自镇静他说道:“神风帮中灵鸽追踪之术,冠绝当代武林,姑娘如想避开追踪,必需先得设法逃避过那灵鸽之目……”李海目光突然转到穆桂枝脸上”,接道:“穆妹,请给哥哥一剑,我要走了。” 穆桂枝怔了一怔,道:“干什么?” 这时王小玉腕一振,长剑疾飞而出。 寒芒一闪,划破了李海的左臂,一股鲜血,疾涌而出,王小玉收了长剑,一皱眉头。道:“可是重了一些吗?” 李海看了左臂的伤势一眼,道:“伤的太轻;也无法瞒得过他们的双目,姑娘珍重,在下告别了。”突然纵身一跃,疾奔而去。 王小玉望着李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仰首望着满天繁星,陷入了忧郁的沉思之中。 穆桂枝。柳月呆呆的站在一侧,不敢出声惊扰她。 两人都知道王小玉每次遇上犹豫难决之事,必然是这副神情,仰脸望天沉思不语。 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王小玉才突然下了决心,目光一转,投注到柳月的身上,问道:“你伤势如何?” 柳月道:“经这一阵休息,已稍觉好转。” 王小玉道:“可能赶得路吗?” 柳月一咬牙齿道:“赶得。” 王小玉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道:“好!你服下这两粒丹丸、咱们就走。” 柳月接过丹丸服下,闭目运气调息。 王小玉盘好软剑,缓步向那岩下大石后面走去。 只见阮山背依大石而坐,闭着双目,正在打坐运息,王小玉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 阮山睁开双目,望了王小玉一眼,笑道:“那些人可都被姐姐打跑了吗?” 王小玉道:“都打跑啦,刚才打斗之时,你可害怕?” 阮山道:“我隐在石后一角偷瞧,见姐姐武功高强,把那人打的摔下悬崖之后,我就未再看啦。” 王小玉道:“你在家中;养尊处优,岂不胜过这等凶险、苦难的日子?” 阮山起身笑道:“我觉着很好玩,一点也不觉苦。” 王小玉看他全身微微抖动,显是体质娇弱,难以和这等严寒抗拒,心中微生惜怜,伸过玉手,握住阮山双手,说道:“你冷吗?” 阮山道:“手脚有些寒冷。” 王小玉道:“咱们要即刻登程连夜赶路。” 阮山道:“那很好,跑跑路也可以暖和一些。” 王小玉道:“山道崎岖,积雪掩径,就算是身有武功之人,走起来,也是十分困难,你如何能够行得,我要那穆桂枝背着你走如何?” 阮山自知实难行这崎岖山道,强不得嘴,当下默然不语。 王小玉解下腰间绢带,把阮山绑在穆桂枝身上,低声说道:“兄弟,不要怕,什么事都有姐姐。” 阮山点点头,道:“我这样大了,哪里还会害怕。” 王小玉口中虽然慰藉阮山,但心中却是满怀愁苦,此段行程,危险艰苦,实是生死难卜。 柳月已运息完毕,睁开双眼看了一下眼前形势,说道:“兄弟,柳姐姐给你开路。” 王小玉道:“你们跟我身后,好好的保护阮公子。”当先举步行去。 柳月手握长枪,紧随在穆桂枝身后而行,她虽经过一番调息,又服用过王小玉的两粒灵丹,但伤处仍然隐隐作痛,甚感不便。 王小玉轻功绝伦,虽在这大雪封掩的山径之上,亦可放腿而行,但因穆桂枝背着阮山,柳姐掌伤未复,只好放缓脚步、等候两人。 阮山伏在穆桂枝背上,转目四望,只见四周一片夜色,隐隐间,耸立着大雪弥漫的山峰,这等景色,凄凉、豪壮,以前从未见过,虽觉寒风拂面如刀,仍是不减济览之兴。 王小玉当先带路,下得悬崖,往一条山谷之中行去。 穆桂枝素知她聪明过人,一举一动,都有作用,也不开口多问。 谷中风势大减,不似峰上那等寒冷,王小玉行了一段,忽然停下身,绕行奔走,在那白雪地上,印满脚印痕迹。 阮山看的好生奇怪,忍不住问道:“姐姐,你在做什么?” 王小玉道:“扰乱敌人的耳目。” 阮山呆了呆,道:“我明白啦,你要留下很多缭乱的脚印,使那些追踪咱们的人,无法找出咱们去向。” 王小玉道:“大雪封山,行趾所经,那是难免留下痕迹,留下这些脚印,也不过使追踪之人耳目受惑罢了。想摆脱敌人的追踪,很难办到。” 几人又行了一阵,王小玉突然停下,就道旁削下两根竹竿道:“你们在此休息片刻。”转过身子,原路而回,沿途上手不停挥的毁去了几人留的足迹,足足有几里之遥,然后左右双手各握了一支竹竿,借两个竹竿支撑之力,悬空而行,这两根竹竿长都在一丈之上,一收一跃,就是两三丈远。 阮山见王小玉远远的走来,一起一伏,有如凌空滑翔而至,片刻之间,已回到停身之处,双腕振处、两根价竿划起一阵啸风之声,飞了出去,阮山心神向往常一样,叹了口气。 王小玉道:“兄弟,你叹什么气?” 阮山道:“姐姐这么大本领,实叫人羡慕得很。” 王小玉笑道:“你如肯用心学习,凭你的才智,禀赋,日后成就,超过于我,那也不是难事,” 阮山叹息一声,道:“可惜我活不过几天了;有负姐的厚望了。”心头黯然,缓缓垂下头去。 王小玉心中一动,暗暗忖道:表姐留书之上,再三提示于我,他生具绝症,行血难以畅通全身,虽得表姐授于内经大法,但在根基未奠之前,不能忧伤过甚,亦不能太过欢乐,大哭大笑,都有生命之险。当下低声劝慰道:“兄弟不用担心,只要你肯听姐姐的话,别说几天可活,活上一百岁,也非难事……” 这时王小玉脸色突然间转变得十分严肃,缓缓接道:“但你如不肯听我的话,那不但难以活过几个月,也有负你月蓉姐一番苦心。” 阮山若有所悟的说道:“我也可以练武功吗?” 王小玉暗暗忖道:此时此情,必须先要激起他向上的雄心,以坚他求生的意志。微微一笑,说道:“不错,我表姐的信中,再三提到你的骨格才智,都是上上之选,只要你肯用心的去学,不难成就一身绝技。” 阮山双目眨动了两下,脸上飞扬起一片欢愉之情。 穆桂枝、柳月经过这一阵调息之后,精神大见好转,王小玉目光一掠两人,低声说道: “你们两人的伤势好些吗?能否攀登峭壁?” 穆桂枝、柳月齐声应道:“不碍事了。” 王小玉道:“好!咱们走!”转身向一座峭壁上面爬去。 穆桂枝、柳月都是久走江湖之人,阅历甚是丰富,但王小玉这等举动,却使两人大觉困惑,暗暗想道:她带我等进入山谷,以避敌踪,怎的忽然又要攀登山壁? 两人心中虽然觉着怀疑,但却是不敢多问,紧随王小玉身后,向上攀去。 千寻峭壁,加上大雪的封遮,攀登起来,甚是不易,王小玉轻功卓绝,行起来还不觉出困难,但穆桂枝身背阮山,柳月伤势未愈,行来更是困苦万状,举步坚难,爬上峰顶,已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这座峰顶,只不过三四丈方圆大小,生满了嶙峋怪石,但大都被峰上积雪掩去。 王小玉选择了一处避风所在,拨开积雪,说道:“兄弟,高山寒夜,你身体又极虚弱,披上这衣服吧!”说话之间,取出一件十分柔软的衣服,披在阮山的身上。 阮山伸手摸摸披在身上的衣服柔软如棉,但却单薄异常,也不知是何物做成,心头大是感激,说道:“姐姐待我真好。” 王小玉微微一笑,目光扫过穆桂枝、柳月,说道:“你们也借机会好好运气调息一下,也许天亮之后,还要有一番恶战……” 王小玉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上有灵鸽搜寻,下有强敌追踪,咱们势难远走,眼下之策,只有暂时避开强敌锐锋。此峰独秀群山,形势险要,纵然被敌人发现,亦可凭险相拒。 如能侥幸出敌意料之外,诱敌远去,那是最好不过,否则,据高俯瞰,查敌来势,再定退敌之策。” 柳月道:“姑娘料事如神,我等向来佩服。” 王小玉仰脸望天,缓缓说道:“来敌除了龙虎帮外.还有甚多高手,咱们必需设法挑起他们自相残杀、火拼,才能坐收渔利,藉机遁身。” 穆桂枝、柳月,虽都是久走江湖之人,但两人一向不善心机,想不出拒敌之策,只好默不作声。 寒夜漫漫,风雪中更见遥长,阮山紧依王小玉身旁而坐,依照着月蓉姐传授的打坐之法,运气调息。他虽不知月蓉传授的乃武林中上乘内经法,但却隐隐觉到,每日经过一阵坐息之后,御寒之力,就增强甚多,为了抗拒严寒的侵袭,全神贯注在运功之上,心神集中,事半功倍,竟然大有进境。 王小玉冷眼旁观,看他调元运息,渐入忘我之境,心中暗喜,似这般情势发展,不出一年,阮山当可度过险恶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