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暂躲坚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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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穆桂枝大声喝道:“好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子母镖圣手林玉大侠,竟然也效江湖肖小,乘人危难。” 子母镖圣手林玉,只觉脸上一热,羞泛两颊,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老夫纵不出手,诸位也是难逃这次危难,如其让人。何不自己出手……”他自解自嘲地大笑一阵,接道:“何况此物关系甚大,如若落在他人手中,岂不成了贻害江湖之患?” 阮山目睹这一日夜中,情势发展,小小心灵之中,已频频觉出这些人物,似是在逼着王小玉讨取一件东西,而且这东西和月蓉姐的伤事有着密切的关连。 只听王小玉冷笑一声,道:“久闻林大侠三十六招龙虎轮法。圣手子母镖的大名,傲视中原武林,今日有幸一会。”这时王小玉眉宇间泛起一片杀机,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美丽的王小玉,似是已被强敌连番迫逼,撩起了怒火,准备硬拼到底。 圣手子母镖林玉重重地咳了一声,缓缓收了掌中铁镖,打量了王小玉一眼,只见她秀眉耸扬,横剑而立,虽然满脸怒容,但气不浮,神不躁,分明已得上乘剑术真传,想到自己一生侠名,如是真要出镖和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动手,胜之不武,败则把一世英名,尽付流水,当下说道:“姑娘是李月蓉的什么人?” 王小玉道:“那是我表姐。” 林玉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李姑娘的表妹,老身和你表姐有过数面之缘。” 王小玉看他被穆桂枝几句话,说得大有自愧行径之感,心中暗道:此人虽然是来意不善,但却不失为大侠气度,心头怒火消减不少。说道:“老前辈既和表姐相识,尚望能看在表姐面上,放过晚辈。” 林玉拂髯一笑,答非所问地接道:“老夫对你表姐的剑法,向极敬服,可惜一直未能领教,实乃一大憾事……” 王小玉叹道:“老前辈这份心愿只怕永难实现了,现在表姐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林玉叹道:“姑娘瞒得别人,只怕难以瞒过老夫,老夫只要和你表姐见上一面,领教她几手剑法就走。” 王小玉恍然大悟,暗忖道:原来他存心未变,只不过自恃身份,不肯和我动手罢了。 王小玉心头怒火又起,冷冷说道:“。表姐已重伤,不论老前辈是否相信,都无关紧要,但如想一试王家剑法,晚辈倒是可以奉陪。” 林玉沉吟一阵,道:“老夫这把年纪,实不愿和姑娘动手。” 王小玉细想眼下情势,确然已成了四面楚歌,寒山空谷,铁骑无数,不知有多少武林高人追来,既不能善罢,逃又无望,不如放开手来,伤得对方几人,也可出出胸中一口闷气。当下一振玉腕,四尺八寸的长剑,闪起一道银虹,说道:“老前辈可是不屑和我动手?” 林玉道:“老夫这把年纪,和你动手,传到江湖上去,岂不成为笑柄,此事万万不可。” 王小玉怒道:“你这人既不肯和我动手,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岂不是白费工夫吗?” 林玉摇头说道:“据老夫所知,你表姐月蓉一身内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境,王家剑法又是武林一绝,天下能够伤得你表姐之人,实难找出几个,因此,老夫坚信你表姐决没受伤。” 王小玉暗道:“这人当真是顽固迂腐,看来倒是难以和他说清楚。 付思之间,突听柳月怒喝一声,挥摇长枪,直扑过去。 王小玉转头望去,只见两个青色劲服的大汉,手中横着厚背鬼头刀,已然攀上峰来。 穆桂枝紧随柳月身后奔了过去,分抵两人,立刻打了起来。 双方一出手,都是拼命的招数,剑光霍霍,枪影纵横,出手攻势都是一击致死的要害。 王小玉看来人武功,实不足言敌,只一出手,立时可以把两人伤毙剑下,有心过去相助,但又怕林玉会借机出手,伤了阮山。 林玉似是已看出了王小玉的心事,拂髯一笑,道:“来人都是龙虎帮中三四流脚色的,这般人个个作恶多端,素为武林不齿,姑娘如想出手,老夫绝不相助。” 王小玉暗道:此人顽固迂腐,世所罕见,性格怪异,倒与那中原快手有甚多相同之处,大可利用他顽固的性格,先把来人除去再说。 心念一转,仗剑一掠,直向两个青衣人迎了过去。 阮山突然举步而行,直向林玉走了过去,遥遥抱拳一礼,道:“老伯伯。” 林玉一皱眉头,还了一礼,道:“小兄弟有何见教?” 阮山毫无怯意,昂首挺胸走了过去,说道:“你为什么不信我姐姐的话呢?” 林玉茫然说道:“谁是你姐姐?” 阮山一指王小玉,道:“她就是我姐姐,她说我月蓉姐重伤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林玉摇摇头,道:“你姐姐那些心机,骗得过别人,但如何能够骗得过老夫,我走了数十年江湖,不知会过多少高人,一双日月青铜轮下,授首恶徒,无计其数,绿林道上,听得老夫之名,无不望风而逃……”。林玉忽然想起眼前之人,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知晓得什么江湖大事,拂髯一叹,道:“唉!这些武林大事,告诉你也是听不明白。” 阮山幼务杂学,这几日来,又和王小玉跋涉风尘,连经凶险,智能已开,当下微微一笑,道,“老伯伯你杀了很多坏人。那你自然是个大大的好人了。” 林玉道:“那当然,大江南北武林道上,一提起老夫之名。哪个不尊称一声林大侠。” 阮山道:“老伯伯既是好人,为什么要欺侮我王姐姐呢?” 林玉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他为人虽是迂腐顽固,但却耿直不善谎言,被阮山这一问,瞠目结舌,这个了半天,说不出个理由来。 阮山看他神情尴尬,心中暗暗欢喜,忖道:这个老人很好玩,相貌堂堂,不似坏人,我倒要和他交个朋友。心念转动,微微一笑道:“老伯伯,你这人看上去不像坏人嘛。” 林玉道:“哼!老夫侠名远播,济困扶危,自然不是坏人了。” 阮山道:“那你为什么要抢我月蓉姐的东西?” 林玉又是一怔,持髯沉吟了良久,才谊:“因那东西关连天下,如果让它落在不肖绿林人物手中,为害天下至大,因此老夫非得把它抢到手中不可。” 阮山道:“我王姐姐是坏人吗?” 林玉看他小小年纪,口齿伶俐,胆气过人,不觉间生出喜爱之心,说道:“她出道不久,这好坏之评,眼下还难下定论,不过她表姐李月蓉,倒是一位十分可敬之人。” 阮山道:“我月蓉姐既是好人,我那王姐姐自然也不是坏人了。” 林玉虽然年过甲子,武功高强,但却是个毫无心机之人。听他说的有理,不禁点头说道:“这话不无道理,那李月蓉在武林声名清高,她表妹自然是不会坏到哪里。” 阮山笑道:“这就是啦,我那王姐姐既然不是坏人,好东西由她保管,岂不是一样。” 林玉听得一愣,道:“她小小年纪,如何能够保护得了那等珍贵之物。” 阮山想了一想,道,“老伯伯,究竟是什么东西?这等宝贵,引得这样多的人来抢,唉爹爹告诉我怀壁其罪,看来是不错了。” 林玉哈哈大笑,道:“咱们武林中人,由来轻贱财物,如若王姑娘收藏的是黄金珠宝,别说老夫不会追来,就是龙虎帮那般江湖黑道人物,也不会这般紧追不舍了……” 忽听一声惨叫,一个青衣大汉被王小玉长剑洞穿前胸,大叫一声,跌下峭壁。 阮山道:“不是金银珠宝,那是何物?” 林玉道:“此物珍贵非凡,纵是倾尽天下的财富,也是难与比对。” 阮山道:“那究竟是什么啊?” 林玉道:藏有武功秘籍的地图。” 阮山不解江湖中事,茫然诵迫:”秘籍地图,秘籍地图……” 林玉道:“不错,‘秘密地图’,天下武林人物,无人不存取得之心。” 阮山道:“什么是‘秘籍啊’?” 这一老一小.谈的十分投机,林玉竟是无所不言,拂髯说道,“那是上代高人用一生心血,留下的武功决学,……” 阮山接道:“哼!我还因为是何等珍贵之物,原来是一张地图,这有什么稀奇,你要几张,我送你好啦。” 林玉哈哈大笑说道:“那‘张地图’不一般,它却能揭开数十年来武林中的一大隐秘,岂是普通地图可比……” 忽听王小玉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兄弟,快回来,咱们要上路了。” 阮山转眼望去,山峰上恶战已止,王小玉横剑站在一丈开外,瞪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满脸尽是关爱之情。 阮山微微一笑,伸手轻拂着林玉长垂的白髯,说道:“老伯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姐姐没有骗你,我那月蓉姐真的已经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啦。”说罢转身而去。 王小玉纵身一跃,飞落到阮山身侧,说道:“兄弟,他没有伤害你吗?” 阮山道:“没有,我们谈的很好。” 王小玉叹息一声,道:“林大侠身份极高,行事光明磊落,不会伤你这个不懂武功的孩子,但江湖险诈,防不胜防,此事不可为例,以后切不可随便和人接近。” 林玉听得王小玉问阮山是否受到伤害,心头大怒,正待发作,又听王小玉出口赞他,一腔怒火立时消去,拂髯一笑,道:“王姑娘说的不错,凭老夫在江湖的声誉,岂会伤害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王小玉暗暗想道:此人性格顽固,拘泥于侠名身份,放不下脸来和我为敌,乐得利用一下他这迂腐固执的性格,少树一个强敌。当下说道:“表姐却实受了重伤,老前辈又不肯和晚辈动手,大量放过晚辈,这番情意,我这里谢过了。”欠身一礼。 林玉被她帽子一扣,一时之间心中转不过弯,虽是不愿就此罢手,放弃那夺取“地图”的念头,但偏又想不出以何措词回答,口中不由自主应道:“好说,好说。” 王小玉道:“晚辈就此别过。”牵着阮山,暗运内劲,托着他的身子,疾奔下山而去。 林玉呆呆地望着四人背影,逐渐离去,消失不见,才忽然觉着,那“地图”非同小可,岂能被人几句恭维之言,轻轻放过,遂拔步疾追上去。 王小玉挛着阮山一阵急奔,足足有六七里路,才放缓脚步。回头看穆桂枝、柳月,虽然仍追在身后,但两人己累得大汗淋了。 穆桂枝举起衣袖,擦拭一下头上的汗水,道:“姑娘,咱们要到哪里去?” 王小玉道:“咱们眼下处境,十分险恶,看来已是难再兼顾我表姐伤事了,目下情势咱们只有先行冲出这险地,赶到衡山沉燕谷去……”霍然惊觉,住口不言,流目四外打量。 柳月道:“你表姐伤事,岂可不顾,咱们拼了性命、也得护送你表姐。” 王小玉摇头道:“一则来人的目光,都已集中我的身上,二则那地方十分安全,要紧的是咱们如何摆脱追踪铁骑。” 穆桂枝道:“姑娘才智,向非我等能及,那自然是不会惜了。” 王小玉辨认了一下方向,牵着阮山,直向西南行去,一路上选行密径,步涉涧谷,尽量隐秘行踪。 三人行了半日之久,居然未再见拦路和跟踪之人。 冷阳西斜,照耀着*峰,幽静的深山中,突然间响起了一声长啸。 王小玉忙然收住脚步,隐身一处山壁大岩下面,低声说道:“看来敌势强大,遍布这绵连大山之中,龙虎帮又有灵鸽,想在白昼避开敌人耳目,只怕不是易事,只有认定方向,俟天色入夜之后,再行赶路。” 穆桂枝道:“姑娘说的不错。”取下身带干粮,分别食用。 其实几人这一阵渡涧掠谷奔行,除了王小玉内功精湛,不觉着疲累之外,穆桂枝、柳月都已十分疲乏,需要休息,阮山虽是被王小玉半抱半拖赶路,但冷风如剑,早已吹得半身僵硬了。 王小玉对阮山十分爱惜,停下之后,立时要他打坐调息,并以本身内功助他,催动气血取暖。 只听那长啸之声,渐渐远去,显然敌人已走差了路。 阮山得王小玉功力之助,血流运行加速,不大工夫,僵硬的身躯已逐渐回暖,他长长吁出了一口气,道:“姐姐,那‘武林秘籍地图’,可在你的身上吗?” 王小玉先是一怔,继而摇头笑道:“现在你还冷不冷?” 阮山舒展一下双臂,道:“现在,唉,不冷啦!那‘武林秘籍’,究竟是一件什么宝物,竟然有这样多的人来抢?” 王小玉道:“这是武林中一个真实的往事,数十年来,武林很多高人,都在寻找那‘秘籍藏地’,因为那‘地图’关系一件绝大的隐秘。” 阮山听得神往,说道:“姐姐,可以告诉我这段故事吗?” 王小玉轻轻叹息一声,说:“这并非故事,听表姐说过,这是件千真万确的事,被卷入这场漩涡的人很多,连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四大门派,都牵涉在其中。” 她抬起头来,遥望远处一座山峰缓缓地接道:“实际的年代。我已经记不清,大约是四十年前吧!那时,武林中人才鼎盛,争名之烈,尤胜今日,逐鹿争霸的结果,脱颖而出十个奇人,武功各擅胜场,其中有一人,不但武功卓绝,且更善建筑之术。因这十人个个才气纵横,虽然修习的武功路数不同,但都已入炉火纯青之境,为了相互克制,每三年相约比试一次,一连十八年,较技六次,仍然无法分出胜败。” 阮山正听至热闹之处,王小玉突然住口不言。 阮山心中大急,问道:“姐姐,以后呢?” 王小玉凄凉一笑,接道:“他们经过十八年的比试,无法分出胜败,心中都知道,无法在武功上胜过众人了,因为一个人受体能限制,遇上才智相若,又同样肯下苦功的对手,就是拼斗一生,也很难在武功上分出胜败,如果胜过众人,压倒群雄,非得别走蹊径,出奇制胜不可……” 王小玉忽然住口不语,侧耳听了一阵,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