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沈天奎一路杀群豪陷害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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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娇自听到那声音之后,始终未抬头望过来人一眼,那声音太熟悉了,不用抬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但听一个冷漠。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站起来,本座的来去,岂是你能查觉得。” 金娇缓缓抬起头来,只见沈天奎高大驼背的身子,就停在身前数尺之处,双目中神光闪烁,嘴角间却带着一分淡淡的笑意。 远远听见马嘶之声传来,几匹健马,风驰电掣一般奔了过来。 沈天奎两手一伸,托起阮山的身躯放入了车中,说道:“快些驰车赶路,但不用太快,让那些快马追来。” 说话间,人已进入了篷车之中,金娇一语不发,登上马车,抖动缰绳,马车疾快的向前面奔去。 篷车奔行在大道上,荡起了两道滚滚的尘烟。 马蹄声越听越近,似乎是那急来的几匹快马,已经追到了篷车后面。 突然间,响起了一声惨叫,混入了辘辘的轮声之中,金娇不用回头张望,已知道是沈天奎出手伤了那追近马车的人,听那惨叫之声凄厉短促,那人纵然不立刻死亡,恐怕也难保活命。她暗暗叹息了一声,忖道:那些人对归云山庄,已经恨入刺骨,对三爷的误会,已经够深了,大庄主隐身车中,施放暗器伤了这些紧追不舍的武林人物,这笔帐,岂不是都记到了阮三爷的身上,日后阮山纵有苏秦之舌,也是难以解说的清楚,这手段当真是毒辣的很,如若阮三爷被武林各大门派,联手追得天下无立足之处,只有再投效归云山庄,甘心受他之命…… 她愈想愈觉得不错,不禁由心底泛升起一股怒火,当下扬鞭催马,篷车速度突然加快,疾如流星般,飞驰在官道上。 只听车帘内传出沈天奎沙哑,冷漠的声音,道:“金娇,走慢一点。” 金娇心中虽然对沈天奎恨之入骨,但她一见沈天奎或是听得了沈天奎的声音,心中蕴藏着的反抗意识,便立时消失。 听得沈天奎呼喝之声,竟然是不能自禁,一收缰绳,马车果然缓了下来。 但听得马蹄声,紧追车后,紧随着又是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传来。 金娇心中一阵跳动,忖道:阮三爷的头上,又记下了一笔血债。 马车继续奔走在官道上,不时由车后传过来惊心的惨叫。 金娇暗暗的数算那惨叫声,共有九次之多,九笔血债仇恨,记到了阮山的身上。 突然篷车中传出沈天奎的声音,道:“停车。” 金娇一收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起处,走出来沈天奎那高大微驼的身躯,举起巨灵般的手掌,轻轻在金娇肩上扳了一下,笑着说道:“兰儿,阮三爷待你好吗?” 他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这极难一见的笑容,留给了金娇难以忘去的印象,她记得被那沈天奎夺去童贞的一夜,也见过他这般平和的笑容。 金娇对那平和的笑容,有着深恶痛绝的感觉,缓缓垂下头去,说道:“阮三爷人间麒麟,哪里会看上奴婢,纵有好感,也只是对奴婢们一点怜惜而已。” 沈天奎道:“他指名要带你和玉娇,岂能说全无好感,只要你好好的侍候三爷,日后我定当成全你们。” 金娇道,“奴妾残花败柳,怎敢出此妄想。” 沈天奎道:“日久情生,你终日和他厮守在一起,日久天长,自然会获得他喜爱……” 语声微微一顿。笑容尽敛,声音也变的十分严厉,接道:“阮三爷醒来之后,不许告诉他刚才的事,也不许提我来过此处……” 金娇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你可是在三爷身上下了毒……”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你可是很喜欢阮三爷吗?” 金娇道:“三爷对待奴婢们和亲人一般……” 沈天奎脸色一沉,接道:“只要你能完成我交付给你的事情,日后我定会让阮三爷取你为妻,如果你胆敢背叛于我,那滋味如何,不用我说,量你心中有数……”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道:“此刻,三爷已遍地仇人,不用我在他身上下毒,他已经难应付那追索血债的武林人物,今后他只有重回归云山庄,别无容身之地,现在的情势一目了然,你好好的想想吧,我要走了。” 金娇紧接说道:“大庄主请停留片刻,奴婢还有请示之言。” 沈天奎道:“什么事?” 金娇道:“玉娇姐姐,和那唐姑娘服下的化骨毒丹,时限已经快到了,大庄主就慈悲慈悲,赐给她们二粒延缓毒性发作的解药吧!” 沈天奎道:“如果我给了她两人解药,三庄主清醒之后,质问此事,你拿何言答对……” 金娇道:“这个奴婢……” 沈天奎接道:“此事我已有了安排,不用你多费心了,上车赶路去吧!” 金娇哪里还敢多言,纵身跃上马车,挥动长鞭,马车疾快的向前面驰去。 一口气行了七八里路,才收缰停了下来,但她仍然是有些放心不下,回头看去,沈天奎早已经不见踪影,才推开车帘,进入车中。 只见阮山仰卧车中,紧闭双目,伤口处有药物,流血已止。 金娇缓缓伸出手去,施展推宫过穴手法。 在阮山身上推拿了一阵,果然找出了几处被点的穴道。 那沈天奎故意要金娇解开阮山的穴道,点六时下手甚轻,金娇推拿片刻后,阮山的穴道已解。 只听阮山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望了金娇一眼,又望了望伤口处敷的药物,说道:“是你替我敷的药吗?” 金娇只好点头应道:“妾婢看三爷流血不止,擅自作主替三爷敷了药物。” 阮山挺身坐了起来,道:“谢谢你啦……” 又回顾了唐姑娘和玉娇一眼,道:“唉!如若不是她们两人服有化骨毒丹,咱们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冲出重围,也用不着伤那些人了。” 金娇道:“三爷不用多想了,好好的养息一下吧!” 阮山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大之事,急忙问道,“我不支晕倒之后,那些人就没有追赶咱们吗?” 金娇道:“妾婢抱三爷上了马车,立时狂奔赶路,追没追来,妾婢就不清楚了。” 她心中有鬼,说话时粉颈低垂,一直不敢抬头。 阮山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唉!他们心怀怨恨而来,激怒虽然是难免,但那等处处逼人,不问青红皂白的神态,实叫人有些难以忍耐。” 金娇道:“三爷也不用生气,江湖上原本就是个是非圈子,置身其中,难免要被恩怨牵缠。” 阮山道:“话虽如此,但他们也该问个明白才是。” 金娇道:“他们满腔仇恨而来,已经是很难自控,再加上见到证物,自然是理性早失,不问青红皂白了。” 阮山道:“这话倒是不错,细细的想来,也是难怪他们……”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大庄主把这些和人结仇的铁证,当作礼物放在马车之中,岂不是存心陷害我吗?好叫我有口也无法分辩清楚,这办法当真是毒辣的很。” 金娇轻轻的叹了口气,言语又止。 阮山仰脸望着车篷,自言自语地接道,“我阮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归云山庄的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呢……” 金娇突然接道:“三爷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能和天下武林人物为敌,该想一个法子,解说清楚才好。” 阮山道:“铁证如山,证物齐全,要我如何解说的清楚呢!” 金娇道:“那玄通大师,想必最清楚三爷的处境,三爷最好能和他商议商议。” 阮山道:“我有两位兄弟,可惜不在此地,这两人声望地位,都足以担当此事。” 金娇道:“三爷不要怪妾婢多口,不知你那两位兄弟是何许人物?” 阮山道:“中原快手……” 金娇失声惊叫道:“中原快手,似乎听人说过……” 阮山道:“这两人武功高强,而且阅历丰富,江湖上宵小诡谋,都无法逃出两人的法眼,只可惜两人不在此地。” 金娇沉叹了一阵,道:“三爷有这样两个帮手,应该早些寻找他们才对。” 阮山道:“如何寻得?天涯辽阔,人海茫茫,事先又未有约好……” 金娇接道:“不知三爷和那中原快手可有约定的暗记吗?” 阮山精神一振,道:“有啊,不是你提起来,我倒是忘了。” 金娇道:“那就好了,三爷沿途留下暗记,指示行踪,要那中原快手赶来相会就是。” 阮山脸上的欢愉之色,突然消去,叹道:“如果两人不从此地经过,留下暗记,也是枉然了。” 金娇道:“只要中原快手门下弟子能够看到,定然可转告两人。” 阮山道:“可惜两人没收弟子。” 金娇道:“事已至此,三爷也不用太过忧虑,中原快手名头甚大,纵然没有弟子,也必在江湖上布有眼线,能够识别暗记。” 阮山道:“好吧,不论那中原快手能否瞧到暗记追来,此事就这样定了,你驰车赶路时.当心一些,凡是岔道路口,就停下车来,告诉我留下暗记就是。” 金娇应了一声,不敢回过头来,只因她心中矛盾重重,不知是否该把沈天奎到此之事,告诉阮山,恐怕被阮山瞧出了自己的心中有事,不敢和阮山相对而视。 马车奔行的大道上,辘辘轮声,荡起了两道滚滚烟尘。 金娇强打起精神,留神四望,只见前面正是大道岔口,马车正行在一条十字路口,赶忙收缰停下马车,说道:“三爷,这一处十字路口,似乎是行人必经之道,请三爷下车留下暗记。” 阮山往年被困那绝崖峭壁之下,生食了数千颗千年灵菌,使他先天柔弱的体质,大为增强,虽然失血甚多,但经过在车上一阵调息之后,竟然大部复元,一掀车帘,走了出去。 金娇呆了一呆,道:“三爷,你……你的伤势全好了吗?” 阮山似乎也未料到,自己的伤势复原的那么神速,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 “我好了,你的伤势轻些了吗?” 他和金娇经过一番合力对敌的恶战之后,不知不觉间生出了一份关怀情义。 金娇喜上眉梢,嘴角间泛升起一缕宽慰的笑意,道:“多谢三爷关怀,妾婢伤势轻多了。” 阮山道:“那很好,你要好好的调息伤势,我要传你几招剑式,日后和人动手时,就不致轻易受伤了。” 金娇嫣然一笑道:“奴婢死不足借,但望三爷要好好保重。” 阮山道:“前程茫茫,日后还得仗凭你我合力。” 直身行去,在岔道口处,留下了暗记。 金娇口虽未言,双目却不住的四面张望,生恐此时有人追到,又将难免一场恶战惨局。 阮山划好暗记,幸喜还无人追到。 阮山登上马车,还未坐好,金娇已经扬鞭抖缰疾驰而去。 阮山骤不及防,身子斜斜倒了下去,刚好憧入了玉娇的怀中。 只见玉娇,娇躯微微侧了一下,口中高呼一声:“好疼啊!” 阮山吃了一惊,挺身坐起,暗道:看来那化骨毒丹,不但可使人慢慢中毒死去,更可怕的是服用之后人立刻失去了武功,以玉娇的武功而言,我这无意的撞她一下,绝不致失声呼疼…… 忖思之间,忽然听玉娇尖叫了一声,满车滚动起来。 阮山心头大震,凝目望去,只见玉娇全身肌肉,都似乎在开始收缩,声声尖叫,刺耳惊心。 奔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软帘启动,金娇一跃而入,看到玉娇满车滚动的神态,登时花容失色,痛哭流泪。 阮山惊震的心神,逐渐平复下来,右手疾伸,连点了玉娇三处穴道。 玉娇那惊心动魄的尖叫声,停了下来,滚动的身躯,也暂时静止不动,但脸上痛苦的神情,却是更见凄惨。 阮山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好厉害的化骨毒丹。” 金娇回目望了唐姑娘一眼,只见她端然而坐,神情十分平静,毫无毒性的痛苦,心中大为奇怪,说道:“两人都服了化骨毒丹,怎么只有玉娇妹妹一人发作,这唐姑娘却没事一般。” 阮山凝目思索片刻,道:“是啊!如果以药性计算,两人都还未到发作的时间,只是全身受不得一点撞击伤害,略受损伤,立时将促使药性提前发作,我刚才无意中撞了玉娇,才引她毒性早发。” 金娇泪如泉涌,缓缓伸手,摸出一方白绢,拂拭着玉娇脸上的汗水。 原来那玉娇虽被阮山点了数处大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缩筋之苦,并未消失,只疼得香汗淋漓。 金娇一咬牙,伸手又点了玉娇的晕穴,缓缓对阮山说道:“三爷,贱婢实在是该死,愿听三爷的责罚。” 阮山怔了一怔道:“金娇,你这话是何用心?” 金娇道:“贱妾心中还存有一件隐秘,未曾告诉三爷。” 阮山淡然一笑,道:“什么隐秘?” 金娇道:“大庄主来过了……” 阮山心头一震,道:“什么?大庄主来过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金娇道:“那时三爷因失血过多,疲劳过甚,晕去未醒……” 阮山低头望了伤处一眼,道:“我这伤口上的敷药,可是大庄主为我敷的吗?” 金娇接道:“大庄主把三爷扶入了马车之中,替三爷敷上了药物,但也替三爷结下了无数的大仇血债。” 阮山感到奇怪道:“结下了什么深仇?” 金娇道:“大庄主隐身在车篷之中,不知施用的什么武功,连伤了九个追近马车的武林人士……” 阮山接道:“你都看到了吗?” 金娇道:“妾婢虽未看到,但听到了那惨叫之声,共有九人。伤的定是九个人了。” 阮山道:“不知他们伤的如何?” 金娇道:“听那惨叫之声的短促凄厉;只怕那些人难以再活命。” 阮山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寒光,怒声说道:“大庄主哪里去了?” 金娇道:“大庄主连伤了追兵之后,喝令妾婢停车,再三警告妾婢,不得把他到此之事,说给三爷知道,然后飘然而去……” 阮山缓缓接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