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江湖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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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娇突然插口说道:“丐帮中人,突然在此出现,只怕是有备而来。” 玉娇道:“大庄主重出江湖一事,已经传遍江湖,他昔年结仇无数,此刻又一意孤行,只恐已引起天下武林的关注,纷纷赶来此地,查看形势,唉!只怕近日之内,即将有一场惊人的搏杀恶战。” 金娇道:“咱们借机和天下英雄联手!” 玉娇摇头接道:“不行。” 金娇道:“为什么?” 玉娇道:“在未救出老爷、夫人之前,咱们还不能和归云山庄中人正面冲突,相公武功高强,搏斗之间,恐怕是难免伤杀人,如果过分激怒那沈天奎,只怕是两位老人家要吃亏。”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缓步走向茅屋一角,盘膝坐了下去。 玉娇道:“相公放心打坐,妾婢为你护法。” 要知那阮山内功正值大进期间,每日打坐调息,不可缺乏,而且一经打坐,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玉娇提起手中长剑,走出茅舍,环行了一周,重又入室,低声对金娇说道:“四周形势开阔,最利于守,妹妹也请调息一下,由我一人护法即可。” 金娇道:“好!一个时辰之后,叫我接你的班。”起身走向屋角,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荒凉的茅室之中,只剩下玉娇一个清醒之人,手握长剑,耳目并用。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辘辘轮声,由远而近,直行过来。 玉娇心中一动,暗道:这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是友还则罢了,如若是敌,必得先要叫醒他们早作准备。心念转动,悄悄站起,走到门旁,探头望去,果然见一辆马车,急急走来。 在这荒凉的郊野中,突然走过来一辆马车,自然是非平常的事。 玉娇正想回身叫唤醒金娇,突然见车帘挑了起来,跳下来一个白色劲装、胸绣金花的娇媚女人。 只听那妇人哈哈笑道:“三庄主在这里吗?” 口中问话,人已直向茅舍中闯了过来。 来人正是满身藏有剧毒之物的宣华夫人。 玉娇自知拦不住她,故意提高声音,道:“夫人别来可好。”想借此惊醒阮山、金娇。 宣华夫人一阵风般,冲入了茅舍,阮山已经闻惊而起,暗作戒备。 金娇也被玉娇故意提高的声音惊醒,和玉娇双双挡在门口。 二婢心中暗作算计,如果宣华夫人万一和阮山闹翻动起手来,两人守在门口,既可阻挡敌退路,又可阻拦救应。 ?宣华夫人举起纤白玉手,理了一下鬓前散发,笑道:“幸好你们没走远。” 阮山对宣华夫人,有着畏惧和厌恶的混合心情,当下答道: “为什么?” 宣华夫人笑道:“小兄弟,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吗? 你们如果走远了,我怎能这么容易的找得到你们。” 阮山道:“夫人找我,有何见教?” 宣华夫人回顾了二婢一眼,道:“这两个丫头靠得住吗?” 阮山道:“她们都随我一齐背叛了归么山庄……” 宣华夫人哈哈一笑,接道:“小兄弟,难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敢保证她们不是那沈天奎派在你身边的奸细?” 阮山道:“在下自信不致看错,不用夫人费心。” 宣华夫人道:“好!那咱们就不谈这个,谈谈你今后行迹如何?” 阮山道:“居无时地,四海为家。” 宣华夫人道:“你认为沈天奎会放过你吗?” 阮山强硬地道:“我不怕他。” 宣华夫人笑道:“不用犟嘴,你不是已经答应他,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吗?” 阮山道:“那沈天奎卑鄙无耻,竟把我父母掳作人质,逼我去杀那少林掌门方丈!” 宣华夫人道:“少林寺一向被你们中原武林视作泰山北斗,想那戒备定然十分森严,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杀得了那少林寺掌门方丈?”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此事虽然艰苦万分,但也是无可奈何!” 宣华夫人突然一整脸色,道:“小兄弟,你认为你杀了那少林寺掌门方丈之后,那沈天奎当真会释放令尊令堂吗?” 阮山呆了一呆,道:“那沈天奎为人老奸巨猾,是否会临时变卦,很难预料。” 宣华夫人突然仰脸哈哈大笑起来。 阮山被她笑的心头火起,怒声喝道:“你笑什么?” 宣华夫人道:“我笑你吃了沈天奎的苦头之后,对他的为人,仍然是一点也不了解,就算只身一剑,尽戮少林掌门,他也不会放过你的父母。” 阮山道:“为什么?” 宣华夫人道:“因为武林中还有八大门派,和无数的高手和他作对,你本领愈大,武功愈强,他愈要紧紧的掌握住你不放,但你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后终会难免火并一途,如今他既然掌握了控制你的一道无形枷锁,岂肯轻易放开!” 阮山只觉地言来理由甚足,不禁黯然一叹,道:“夫人说的不错。” 宣华夫人嫣然一笑,道:“咱们相识以来,第一次听到你这样赞我。” 阮山缓缓抬起一双泪水晶莹的眼睛,叹道:“我阮山不能承欢膝前,已经是大大的不孝,如果再连累了父母受苦,当真是万死莫赎的大罪了。” 宣华夫人道:“小兄弟不用急苦,好在沈天奎眼下绝不会有一点亏待令尊和令堂之处,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救他们出来。” 阮山征了一怔,道:“你为什么要这般相助于我?” 宣华夫人笑道:“我天生怪僻,越是讨厌我的人,我就越要帮他,直到他不讨厌我时为止。”这几句虽是说的笑话,但阮山却听出那笑语中藏着无比的凄凉。 金娇、玉娇突然齐齐欠身作礼,道:“夫人如果肯相助阮相公救出老爷、夫人,公子必然终身难忘此恩此情。” 宣华夫人哈哈笑道:“也不用他感激我,你们好好的照顾着他,不可贸然从事,我要去了!”转身一跃,人已经到了室外。 就在她转身跃出的一刹那间,阮山看到她似乎是滴落下两颗泪珠。 只听车轮声辘辘而去,带起了两道烟尘。 玉娇望着那急走而去的车影,长长叹息一声,道:“如若她说的都是真话,她不算是一个坏人。” 金娇道:“可惜她未和咱们订下后会之约,以后无法找她了。” 玉娇道:“那倒不用了,咱们的停身之处,很难瞒得过归云山庄中的暗桩,她只要在归云山庄之中,随时可以知道咱们的停身之处。” 金娇回顾了玉娇一眼,低声说道:“看来归云山庄近日之中,就将发生一场大战,沈天奎重现江湖,已经引起了武林中的关心!” 玉娇点头说道:“此刻,这归云山庄的周围,恐怕已经云集了不少武林高手。” 忽然听阮山长长叹息一声,道:“你们也该休息一下,养养精神了,咱们随时可能会遇上一场恶战。”言罢,当先闭目而坐。 玉娇、金娇相互望了一眼,轻轻掩上木门,并肩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阮山心有所思,忧苦重重,一时之间竟然是难以入定,抬头看二婢,似乎已经入禅定之中,当下悄悄站了起来,目光转处,忽见后窗处那垂着的草帘,微微启动了一下。 他出道时间虽然不长,但一直处在一个险恶、忧患的境遇之中,这使他了解了甚多江湖上的机诈险恶,阅历大增,看那垂着的草帘不像是被风吹动,立时选择了一个有利的方位,坐了下去,微闭双目,暗中监视。 过了片刻,那垂下的草帘,又轻轻启动了一下,重归静止。 这一次启开的距离甚大,显然是有人在窗外用手拉动。 阮山心中忽然一动,悄悄取出千年蚊皮手套戴好,暗道:我倒瞧瞧是什么人物?仍然端坐不动。 大约又过了一盏热茶工夫,那垂覆的草帘突然开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张端*肃的粉脸,缓缓探了进来。 这面孔阮山十分熟悉,一见之下,立时认出是归州酒楼上遇见的那位青衣姑娘,心中暗道:她一向和铁掌神拳张灵风走在一起,她既然在此处出现,想那张灵风一定在附近了。 心中念头百转,人却是仍然端坐不动。 只见那明亮的大眼睛,闪动出一片杀机,冷冷的投注过来。 阮山想到她那日在酒楼上刺杀王玉龙的往事,被自己横里阻扰,使她功败垂成,也是难怪她对自己记恨甚深。 忖思之间,那张由窗口探入的粉脸,已经缓缓收了回去。 紧接着寒光一闪,一缕银光破窗飞了进来,直射向阮山前胸。 阮山右手疾抬,接住了飞来暗器,凝神一看,原来是一枚小巧的银梭,梭尖处闪起一片蓝汪汪的颜色,显然是剧毒淬炼之物,暗道:幸好我早已经有了防备,带上了手套。顺手把银梭放在身后,仍然静坐未动。 只见那充满着仇恨的目光,又在窗口出现,瞪着阮山瞧了一阵,又移注在二婢身上。 阮山心中暗暗忖道:你记恨我,暗下毒手,用淬毒暗器伤我,情尚可原,如果对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要一并施暗算,那就不可原谅了。 只见窗口目光缓缓移开,启开的草帘,也缓缓放下来,显然并无暗算二婢之心。 阮山暗暗呼了一口气,忖道:她放下草帘而去,那是认为我已经中了她淬毒死去,她能恩怨分明,不出手暗算二婢,可见还有几分磊落胸怀…… 不解的是,自己身上既然无伤痕,人又原姿未动,难道她就瞧不出一点破绽吗? 他反复忖思,仍然是想不出那青衣少女,怎么会如此大意。 又过了一阵,玉娇、金娇先后禅定醒了过来,二婢经此调息,精神大见好转。 阮山也未把经过之事说明,悄悄将毒梭藏好。 玉娇伸动了一下柳腰,笑道:“相公,腹中饥饿吗?” 阮山摇头说道:“不饿。” 玉娇打开了木门,望了望天色,道:“天已经黑下来了,咱们也该走啦。” 突然远处几声马叫之声,传了过来。 只听马蹄声,由远而近,走近了茅舍。 一个粗重的男子口音说道:“是一座小小的茅舍,进去歇息一下。” 阮山心中暗道:糟糕,这室中只不过方圆数尺之地,如何能够藏得了身子,看来非要被他们找出不可。 玉娇轻轻一扯金娇衣袖,分藏门内两边。 只听步履声响,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快步走了进来。 阮山心中还未决定该如何对付来人,但意识中,却有着不让对方发现之意,一提真气,身子平飞而起,贴在屋面之上。 那大汉警觉之心甚高,一脚踏入屋门,突然停了下来,唰的一声,抽出了手中单刀,喝道:“里面是什么人。”原来阮山飞身而起的举动,太过匆忙,未留心衣襟带起了风声。 玉娇翻腕抽出长剑,正想跃出屋去,突然见人影一闪,穿了出去,只见那快速的身法,已经知道是阮山,当下急忙喝道:“相公不可放过他们。”紧随着跃出屋外。 凝目望去,阮山已经和来人动上了手,那人手中虽然有单刀,但已经被阮山掌力紧逼的不能施展,落败不过是转眼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