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逃离险境,又遇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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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到沈天奎的脸上问道:“沈伯伯,晚辈说的对是不对?” 沈天奎冷哼一声,道:“就算对了。” 玲儿嫣然一笑,目光又转到阮山的脸上,道:“快些让他们走啊……” 许阳哈哈一笑,道:“阮兄弟,上次你们在归云山庄中和数百武士对抗,那一战当真是打的痛快淋漓,我听的至今难忘,今日旧事重演,我岂可失之交臂,我留在这里陪你。” 那玲儿摇了摇头,道:“不成,你们都得走,少留一人,我们就多一分生机,留下阮山一人陪我,已经够了……” 一推金娇,接道:“你也去吧!” 群豪只觉她言之有理,无言可驳,中原快手首先走动,扶起阮大人向南行去。 玉娇扶起阮夫人,紧随在中原快手身后。 许阳望了阮山一眼,道:“兄弟多多保重,我先走一步了。” 毒手华佗却仍然站在场中,不肯行动,那金娇也呆呆的站在玲儿身旁无所适从。 玲儿心中大急,用尽了全身之力,喝道:“爹爹啊!你留在这里也未必能救女儿,留此何益,再不肯走,女儿就先死给你瞧瞧。” 毒手华佗滚落下两行泪水,缓缓说道:“孩子,你要自重了。” 玲儿目光凝注在金娇脸上,道:“快随我爹爹走吧。” 金娇欠身一礼,道:“奴婢遵命。”追在毒手华佗身后,也走向正南而去。 那玲儿说话太过用力,体力不支,双腿一软,向前栽去。 阮山急走一步,扶住了她的身子。 玲儿长长呼了一口气,不胜羞怯,躺在了阮山的身上,笑道:“你可记得我对你说过我的名字?” 阮山心中暗道:此时何时,还再谈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口中却应道:“不错。” 玲儿道:“你还记得吗?” 阮山道:“自然记得。” 玲儿道:“说给我听听好吗?” 阮山道:“姑娘叫李秀珍,是吗?” 玲儿笑道:“嗯!一字不错。” 沈天奎呆呆的站在一旁,有如木刻泥塑一般,目注群豪而去,一直不发一言,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冷冷地说道:“你们的话,等一会再谈不迟,老夫耐心虽好,但也有一定的限度。” 阮山回目一望,群豪已经走的踪影不见,一挺胸道:“沈大庄主,可是想和我一决死战吗?” 沈天奎全身微微抖动,显然是气愤已极,强息怒火,说道:“我如果有杀你之心,也不会放走令尊令堂了。” 李秀珍笑道:“我知道沈伯伯一向疼我,决不会伤害咱们。” 沈天奎冷哼一声,道:“可恶的丫头,今晚纵然放过你,日后也决不饶你。” 李秀珍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沈天奎道:“如今他们已经离去,你答应老夫的事,也该实现了吧!” 李秀珍道:“慌什么呢.他们还没走远哩!” 沈天奎道:“你要老夫等到几时?” 李秀珍道:“再等一顿饭时光如何?” 沈天奎道:“太久了。” 李秀珍道:“好!那就再等一盏热茶工夫吧!” 沈天奎无可奈何的冷笑两声,不再言语。 阮山暗念道:看来这位难挡一击的弱女子,当真是把沈天奎制服了,不知她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能有此等奇效,心中想问,但又怕她不便说明,只好闷在心中。 李秀珍豪情无轮,毫无畏惧之色,回顾了阮山一眼,笑道:“沈大庄主一心要把我和令尊、令堂生擒回归云山庄,如今心愿难偿,心中定然是十分气愤。” 阮山心中暗道:此时此情,险象环生,那沈天奎不肯下手伤你,也就罢了,难道你非要激得他伤你不可,距离如此近,他如果突然出手,只怕我也救不了你。 心中念转,口中又不得不应,只好说道:“姑娘说的是。” 李秀珍微微一笑,道:“不过沈大庄主乃是大智大勇之人,决不会为小失大,为了想杀咱们两人,误了他江湖大业。” 阮山也不知她心中想的什么,只好糊糊涂涂地接道:“不错。” 李秀珍笑道:“我一向叫那沈大庄主伯伯,但他此刻和我父亲划地绝交了,我也没有法子叫他沈伯伯了。” 沈天奎是一代枭雄之才,任那李秀珍冷嘲热讽,始终是一语不发,神态严肃,木然而立。 大约过去了一盏热茶时光,沈天奎突然开口说道:“姑娘,时刻到了吧!” 李秀珍微微一笑,道:“到了。” 沈天奎道:“你答应老夫的事,也可兑现了吧!” 李秀珍望了四面一眼,道:“这么吧!你先要这些黑衣武士撤走,我交给你之后,就可以立刻逃走。” 沈天奎目光转动,沉吟不语。 李秀珍微微一笑,道:“不用打坏主意,我把那图案,分成了几处藏好的,你就算杀了我,搜取得一部分,也无法把它拼对起来。”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姑娘不觉得提出的条件太多了吗?” 李秀珍道:“你已经答应了不伤害我们,撤去四周的武士,这又有何不可。” 沈天奎道:“你如何能保证不是骗我。” 李秀珍接道:“我决不骗你,你如果多疑,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目光流动,回顾了沈天奎一眼,道:“你至多能把我杀死,阮山一定可以突围而出,此刻,你已经站在了不利之地,何苦不多让一步。” 沈天奎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小丫头,你如果骗了我,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活活捉住,让你尝试一下那人世间最难忍受的痛苦。” 李秀珍嫣然一笑,道:“如果没有骗你呢?” 沈天奎道:“老夫付出的代价,不能算小了……” 举手一挥,道:“四面撤退。” 但见四周那些黑衣武士,纷纷向后退去,片刻工夫,皆尽撤完。 沈天奎冷冷说道:“姑娘,四面围守的武士已撤,老夫已经再三让步了。” 李秀珍望着沈天奎身后的红衣大汉,缓缓说道:“大庄主既然撤退了四周的黑衣武士,自然也不用留下那些红衣大汉了。” 沈天奎一皱眉头,道:“姑娘不要激起老夫的怒火,我可能要改变承诺。” 久久未发一言的阮山,此刻却突然接口说道:“你阻拦我们的机会,已经愈来愈小,大庄主如若不信,那就不妨一试。” 李秀珍接道:“百里行程半九十,这最后一步你若不让,岂不是前功尽弃?” 沈天奎突然仰天一阵大笑道:“想不到我一世英雄,竟然被一个困于病魔的柔弱女子,逼的步步失算。” 李秀珍笑道:“大庄主言重了。” 沈天奎回顾了身后的红衣大汉一眼,道:“你们退下去吧。” 排列于沈天奎身后的红衣大汉.一语不发,转身向后退去。 沈天奎眼看那红衣人,消失于夜色之中,才缓缓说道:“姑娘还有什么条件吗?” 李秀珍道:“没有啦。” 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黄色布包,道:“其实这张图案完整无缺的收在我衣袋之中,不论你把我生擒,杀死,都可以很容易取去。” 沈天奎伸出手来,正想接过布包,忽然听道阮山大声喝道:“且慢!” 沈天奎冷然一笑,道:“阮兄弟意欲何为?” 阮山长剑推出,一片剑花护在李秀珍的身前,口中缓缓说道:“急也不在这片刻之间。”蹲下身子道:“姑娘请伏在在下背上。” 李秀珍微微一笑,依言伏在了阮山的背上。 沈天奎暗中提聚了功力,想要出手,但心中却又对阮山那莫可预测的武功,有所顾虑,出手一击,击毙那李秀珍并非难事,心中念头轮转,脸上却不露声色。 阮山背起李秀珍,左手却从李秀珍的手中,取过布包,冷冷说道:“沈天奎,接好了。” 左手一扬,布包挟带一阵疾风,直向旁边飞去。 沈天奎双肩一耸,离地而起,疾如电光石闪,一把抓住布包。 阮山在抛出布包的同时,人也飞跃而起,直向正南奔去。 待那沈天奎接过布包之后,阮山已经背着李秀珍走的踪影不见。 他目睹阮山飞跃的身法,长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回身走去。 且说阮山背着李秀珍,一阵急奔,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路,回头不见沈天奎追来,才停下脚步,说道:“姑娘,可要休息一会吗?” 李秀珍缓缓睁开双目,喘了两口气,笑道:“你跑的这么快,又有寒风扑面,差一点就要把我冻死了。” 阮山想到她身体虚弱,这一阵急奔,自是承受不了,当下说道:“处境太险恶,在下只想带姑娘逃命,忘记了姑娘大病初愈。” 李秀珍微微一笑,道:“本来我早该晕过去……” 阮山奇怪道:“可是因为在下及时停了下来……” 李秀珍摇了摇头,接道:“不是,因为是你背着我,我要晕了过去,岂不是无法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了吗?” 阮山呆了一呆,默然不言。 李秀珍凄凉一笑,道:“还记得吗?我爹爹把我许给你为妻,你却坚决拒绝……” 阮山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李姑娘,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咱们先得去找到令尊要紧。” 李秀珍缓缓闭上了双目,不再言语,黯淡的星光之下,只见两行莹晶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阮山心想再劝她几句,但想到此刻多说一句话,就可能多上一分麻烦,装作没看见,背起李秀珍,右手唰的一声,抽出长剑。 只见两条人影,正向阮山走来,突然停了下来,竟然是许阳和毒手华佗。 毒手华佗眼看阮山背着爱女,心先放下了一半,长长呼了一口气,急忙问道;“阮大侠,小女没有受伤吗?” 阮山道:“令爱很好。” 毒手华佗缓步走到阮山身前,低声叫道:“玲儿,你好吗?” 李秀珍睁开眼睛,望了爹爹一眼,道:“我很好。” 毒手华佗如获至宝,伸手从阮山背上抱过女儿,道:“孩子,你用什么方法,退了沈天奎?” 李秀珍似乎是很疲倦,有气无力地说道:“爹爹啊!我没有力气说话了。” 毒手华佗道:“好!不说,不说,我的女儿,大病初愈,就一鸣惊人了。” 他说的眉飞色舞,满脸欢愉,显然内心之中.确有着无比的激动、兴奋。 阮山接口赞道:“令爱的才慧、勇气.足愧煞了七尺须眉,在下十分敬服。” 毒手华佗哈哈大笑,道:“此言出自你阮大侠方口.自然是可以信得过了。” 许阳道:“我倒还不明白李姑娘.用的什么方法,退了强敌。” 毒手华佗道:“自然是绝妙一时的奇计了。” 原来,他也不知女儿如何能使陰沉、险恶的一代枭雄沈天奎,撤退了四下的人手。 许阳心中暗道:他女儿一直在晕迷之中,十数年如一日,此刻骤然醒来,竟然以一个柔弱无力的女子,奇计退去强敌,故是值得高兴,但这如痴如狂,未免喜悦的有些过份了……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却对阮山说道:“阮兄弟.可知李姑娘,如何退去强敌的吗?” 阮山摇了摇头,道:“详细内情,在下也是不知.但那李姑娘却交给了沈天奎一个黄色布包。” 许阳道:“阮兄弟可知那布包中,放的什么东西?” 阮山道:“好像是一种什么图案。” 许阳道:“那图案定然十分重要,其比重过咱们几人的生死。” 毒手华佗突然接口说道:“奇怪的是小女一直在大病之中,那图案从何而来呢?” 许阳心中暗道:老毒物最喜欢人赞他女儿聪明,难得他晚年弃邪归正,我何不赞他女儿两句,让他乐上一乐,也可使他感觉到正邪之间,有很多不同之处。 心念一转,微微一笑说道:“令爱才慧过人,这些神机妙算,岂是咱们能够想得到的。” 毒手华佗果然乐的纵声而笑,道:“许兄言重了,小女日后出道江湖,还望许兄多多照应。” 许阳道:“那是义不容辞。” 毒手华佗道:“阮大侠的父母,尚在等待爱子,许兄快带阮大侠会见双亲,这父母慈爱儿女之心,兄弟最是明白不过了。” 阮山道:“老前辈呢?” 毒手华佗道:“老夫要暂时和诸位别过。” 许阳道:“你要到哪里去?” 毒手华佗道:“小女这等才智,如若耽误了她,那可是终身遗憾的事,我要去找一处清静的深山大泽,倾尽一身所能,采奇药,制灵丹,借重药物,以补小女先天的缺憾,尽三年之功,把她造成武林中一株奇葩。” 许阳道:“灵药无地,寻来何易……” 毒手华佗道:“这个不劳许兄费心,兄弟为小女觅药疗病之时,几乎走遍了天下名山,虽然没寻得治疗小女绝症的药物,但却顺手采集了不少奇草灵药,储存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他长呼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天上的星辰,缓缓接道:“我梦想着小女的绝症一旦疗治好后,我要把采得灵药,炼成丹丸,让她服用,再传她武功,使她能冲破习武的限制,短短几年间,步入大成,如今我这梦想,竟然能够实现了。” 许阳道:“华佗有此豪情雄图,我也不便挽留你了。” 毒手华佗道:“来日方长,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想见了,后会有期,兄弟就此别过。” 带着女儿转身两个飞跃,消失在暗夜之中不见了。 许阳望着毒手华佗远去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道:“此人行事,一向心狠手辣,想不到对待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的慈爱。” 阮山道:“常听人说子不孝,少见父不慈,古人说的有理。” 许阳道:“李姑娘已去,咱们也该走了。”当先向前走去。 阮山若有所警的望了许阳一眼,欲言又止,放步紧随在许阳的身后走去。 夜色中两人放腿而奔,片刻工夫,又走出四五里路。 许阳停下脚步,低头在地上瞧了一阵,折向田中走去。 阮山也不多问,随在许阳身后,又走了一里在右,突然前面草丛中一声沉喝道:“什么人?” 许阳道:“我。” 但见人影一闪,金刀萧奇由草丛中飞身而出。 阮山惦念父母,急忙问道:“我父母何在?” 萧奇道;“小弟深恐留此不够安全,已叫郭峰、金娇和玉娇,带着两位老人家先离开了,小弟在此等候。” 阮山听言皱眉,心中却在暗暗忖道:郭峰和二婢之力,十分单薄,万一路上遇到归云山庄的暗桩,如何是好。 萧奇似乎是已经瞧出了阮山心中忧虑之事,急忙接口说道:“他们有两条虎獒带路,必可避开归云山庄的耳目。” 许阳道:“走了多久?” 萧奇道:“不足顿饭的时光。” 许阳道:“咱们快追上去。” 萧奇收起金刀,一挺大肚子,道:“小弟带路。” 撒腿向东南走去,夜色幽深,四周景物不明,阮山生怕错了方向,沉声说道:“萧兄弟,咱们不能走的太快,别错了方向。” 萧奇道:“大哥放心,小弟心中有数。” 阮山无可奈何的,只好在身后而行。 走不过一里左右,突然见一条黑影,闪电般奔了过来。 阮山暗中一提真气,扬起掌力,正想劈出,忽然见萧奇双臂一张,那条黑影,直扑入萧奇怀抱之中。 凝神望去,只见那扑入萧奇怀中的,正是两条虎獒其中一只。 许阳阅历丰富,虽然瞧不懂那虎獒的举动,但却瞧出了情势不对,忍不住说道: “有了变故。” 短短四个字,有如铁锤一般,击打在阮山的心上,只听得全身一寒,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说道:“兄弟,有了变故吗?” 萧奇道:“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怪事,咱们得走快一步。”挥手一推,那卷毛虎獒,突然放腿向前跑去。 阮山等几人紧追在虎獒身后,全力向前奔走。几人轻功何等高强,那虎獒跑的更是迅如闪电,片刻间已跑出六七里路。 夜色中一盏红灯高挑,耳边响起了奔腾澎湃的水声。 抬头看去,只见郭峰正站在一座高耸的吊桥之上,挥动着右手的长剑,同一个黑衣大汉,正展开一场激烈绝轮的恶斗。 那吊桥宽不过三尺左右,而且已经陈旧,人在桥上冲击搏斗,使那高悬的吊桥摇动的十分厉害,激荡起伏,嗤嗤乱响。 在黑衣大汉身后六七尺处,站着一个身体瘦小的黑衣人,高挑着一盏红灯。 灯光下,倒卧着两个身着黑衣的尸体,想是伤在郭峰手下的敌人。 桥头尽处,人影闪动,隐隐可见一座高大的神像。 阮山道:“是龙虎帮的人!” 急忙向前往吊桥上面跃去。 许阳沉声说道:“阮兄弟,那吊桥已经难以支撑,恐怕难再加入,兄弟千万不可造次,冒这等无谓之险,咱们既然赶到了,自是不用再怕他们人多,不如招郭峰退下桥来的好。” 阮山估量了一下形势,道:“郭兄弟所占据的位置,距离实地不过一丈左右,就是那吊桥不支坠落,也可及时跃回实地。萧奇挥手,抽出金刀,接道:“小弟去接郭兄弟,大哥先去见过两位老人家。” 当先朝吊桥走去,口中高声喝道:“老二,退下来休息一会,让为兄挡他一阵。” 他喝叫的声音虽大,但郭峰却似乎没听到一般,依然手中长剑挥动,恶斗对手。 萧奇江湖经验丰富,没听到郭峰回答,已知情势不对,暗中一提真气,直向桥上冲去! 阮山流目四望,不见父母和金娇,玉娇行踪,一时心中暗自急道:如若两婢保护着两位老人家藏在附近也该现身相见才是,为什么不见人影……忖思之间,只见一条人影,疾奔而来。 阮山目力过人,一眼已瞧出正是金娇,急忙说道:“金娇吗?两位……” 话未说完,金娇已冲到阮山身前,接道:“老爷和夫人都安然无恙,玉娇却受了重伤,小婢带他们在一片草丛之中,郭二爷已经连杀四名强敌,恐怕也已受伤,公子快去替他下来。” 阮山回顾了许阳一眼,道:“老前辈请去瞧看一下玉娇伤势,晚辈去助萧兄弟拒挡敌人。” 许阳道:“桥下山洪急流,势道甚为凶恶,最好能保护这座吊桥。” 阮山应道:“晚辈记下了。” 放步向吊桥走去。 许阳望着金娇道:“姑娘带我去瞧瞧玉姑娘的伤势。” 金娇应了一声,转身带路。 阮山走近吊桥时,萧奇已经冲上了吊桥替下了郭峰。 只见郭峰步履踉跄,走下吊桥,直走到阮山面前两三步远,叫了一声大哥,下面的话,还没出口,人却向地上栽去。 阮山右手疾如闪电而出,一把抓住郭峰.凝目望去,只见他前胸和左腿之上,各有一处刀伤,鲜血早已湿透了衣裤,不禁心头黯然,沉声说道:“郭兄弟,振作一下,为兄助你一口真气,不要晕过去。” 左手托着郭峰身体,腾出右手,按在郭峰背心之上,逼出真气。一股热流,由郭峰命门袕中直冲而入。 但听郭峰长呼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目,说道:“大哥,小弟武功平庸,几乎难保两位老人家的安全,但我已尽了心力。”言罢,重又闭上双目。 阮山叹道:“小兄已经感激不尽了……” 语声微顿,接道:“你伤势不轻,不宜多言,快些运气,和我逼入你体内的真气呼应,先使气血平静下来,小兄再为你敷药疗伤。” 一向脸色冰冷的郭峰,忽然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哥了。” 阮山想到他义薄云天的豪迈之气,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感激,一面迈出真气,助他疗伤,一面默查他前胸和左腿上的刀伤,幸好都还没伤及筋骨。 郭峰得阮山源源不绝的真气相助,体能渐复,苦战后的疲累,也大见消减。 睁眼望去,只见阮山头上汗气隐隐,显然十分吃力。 当下说道:“小弟得大哥真气帮助,已经能自行调息,大哥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打断了郭峰未完之言。 转脸望去。只见和萧奇搏斗的那黑衣大汉,已经被萧奇打下吊桥,惨叫声中,沉入急流。 阮山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包金疮药来,敷在郭峰伤处,撕下了两片衣襟,包好郭峰伤口,道;“兄弟好好养息,我去助萧兄弟一臂之力。” 站起身子跃向吊桥。 这时对方正有两名援手,赶了过来。 萧奇手执金刀,正想迎向前去,阮山已经施展出了八步登空的轻功绝技,凌空飞越,由萧奇头上飞过。 刚落实地,人已超越过萧奇身前八尺,回头对萧奇说道:“兄弟请回去照顾郭兄弟,由小兄来夺桥开路。” 萧奇心知阮山武功强过自己甚多,当下说道:“大哥小心一些。”转身而去。 阮山提气而行,迎向前去。 那手提红灯的大汉,眼看同伴被萧奇击落水中,自知难敌,已经向后退去。阮山奔行迅速,眨眼间已经追到提红灯的大汉身前。 那大汉眼看已经无法退避,只好把红灯交到左手、拔出腰刀拒敌,挥手一刀,直向阮山劈去。 阮山冷笑一声,长剑一举,硬向刀上迎去。 他心中充满悲愤、怒火,出手用力甚重。 但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呜,那大汉手中的刀被震的直荡开去。 阮山长剑推出的同时,双足也连环踢出。 那大汉避开左脚,却无法避开阮山接捷而至的右脚,正踢在小腹之上,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呼叫声中,连人带灯,跌下了吊桥。 这时,两个赶来援助的大汉,已经走近阮山。 红灯跌落桥下,吊桥上突然间黑暗了下来。 阮山大喝一声,抢先攻出一剑。 那当先一个大汉,施用一把厚背*,眼看阮山一剑刺来,挥刀向剑上迎去。 他自负臂力过人,使用的兵刃,又十分沉重,阮山手中长剑,纵不脱手,也得被震荡开。 哪知情形完全出了他意料之外,刀剑相触之下,阮山那长剑之上,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道,竟然把*上的力道,轻轻卸去,阮山长剑贴刀而下,疾快无比,寒光一闪,那执刀大汉应声惨叫,右腕齐肘间,被生生斩作两断。 阮山左掌飞出,砰的一声,正击中那大汉前胸、整个身躯,吃了阮山一掌打的飞了起来,掉入桥下水中。 阮山右脚一挑,把那大汉落到桥上的厚背*,挑了起来,左手一探,抓住了刀柄,运足腕力,一抖手,当作暗器,疾向后面一个大汉打了过去! 那大汉眼看同伴和对方动手,不过两招,人就被打落桥下,不禁一怔。 阮山收拾那执刀大汉,不过是一霎间工夫,出剑发掌一气合成。。 那后面大汉看也没有看清,同伴就已经飞出吊桥,摔入急流了。 就在他一怔神间,阮山投掷过来的*,已近前胸。 双方距离既近,那*的力道又猛,那大汉仓促应变,急忙向旁边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