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妓院里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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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火光一闪,室中亮起了一支火烛。 灯光燃起,三人才缓步而入。 这是一座两丈方圆的宽敞客室,四周都垂着深紫色的布帘,檀桌、锦墩,布置的十分豪华。 那中年大汉缓缓说道:“小人去替几位叫姑娘来”。” 萧奇冷冷说道:“不用慌,咱们公子是万金之躯,在下职责所在,不得不小心一些。” 急步绕着垂落帘子,走了一遍,道:“你去吧!快些要他们送上酒菜,最好的姑娘叫两个来,先陪咱们公子喝酒,如果咱们公子爷吃的高兴,说不走会留宿,那就是你们的造化了。” 那中年大汉道:“爷们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只叫两个姑娘。” 萧奇暗道:好啊!你可是想咱们一人一个的,好对付些,口中却冷冷说道:“咱们公子在此,不许胡说八道。” 那中年大汉,不再答话,转身出门而去。 郭峰带着阮山,步入了客室,那萧奇却留在室外。 阮山低声说道:“由那廊檐到这座客室,竟然有两重,坚壁厚门,哪里像是妓院?” 郭峰低声应道:“小弟已查过墙壁,至低限度,没有敌人埋伏。” 阮山道:“那归云山庄万花楼上,层层有机关埋伏,这三江书寓,如若真是那沈天奎经营的地方,只怕这室中也有埋伏,咱们小心一些。” 只听到萧奇轻咳了一声,道:“好标致的姑娘。” 他这几句话声音虽低,但却用丹田之气道出,郭峰等听得十分清晰,急忙就座,阮山退到垂帘入口处,萧然而立。 只听莲步细碎,环佩叮当,垂帘启处,走进来了四个美貌少女。 当先一个,身穿白衣,鬓插红花,薄施脂粉,浅扫娥眉,打扮的甚是朴素。 第二个绿衫绿裙,胸插翠花,也是一身素装。 第三、第四两位姑娘,却是艳妆浓抹,全身红衣。 一个二十上下,面目清秀的小厮,随后而入,欠身一礼,说道:“这四位是咱们三江书寓最红的四块金牌……” 郭峰指了指那两位素妆少女。说道:“赏他一片金叶子。” 萧奇早已随在那小厮身后,走了进来,伸手往袖中取出一片金叶子,递到那小厮手上,道:“这是公子爷赏钱,留下前面两位姑娘。” 那小厮怔了一怔,接过赏钱,低声对两位穿红衣的女子说道:“走啦。”当先转身而去。 两个穿红衣的少女,望了郭峰一眼,嘟起小嘴,随那小厮而去。 郭峰望了望两位姑娘一眼,道:“姑娘请坐。” 阮山站在郭峰的不远处,暗中却留神着二女的一举一动,只见二女道谢一声,落落大方的在两旁坐了下去。 那郭峰自幼习武,从未和女人单独相处,此刻面对着两个绝美佳人,虽然是逢场作戏、别有用心而来,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良久,才想起一句话,道:“两位姑娘的花名如何称呼?” 那白衣姑娘微微一笑,道:“贱妾白梅,这位是绿荷妹妹。” 郭峰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姑娘在这三江书寓很久了吗?” 白梅道:“薄命女子断肠花,但沦落风尘也不过三月时光。” 郭峰听她口齿伶俐,暗暗忖道:这女人能说会道,只怕不是好人…… 忖思之间,酒菜已经送上。 那送菜小厮,瞧了阮山,萧奇一眼,低声道:“两位爷可要找两个姑娘陪陪吗?” 萧奇摇了摇头,道:“老了,不中用了。” 阮山冷冷说道:“在咱们公子面前,如此放肆,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小厮一伸舌头,急忙而去。 白梅挽起酒壶,替那郭峰斟了一杯酒,道:“请教客爷贵姓?” 郭峰道:“在下姓吴。” 白梅倒满了自己酒杯,道:“有幸得遇吴公子,贱妾奉敬一杯。”举杯一饮而尽。 郭峰举杯放在唇边,嗅了嗅,道:“有负姑娘雅意,在下是滴酒不沾。” 绿荷拿起郭峰面前的筷子,道:“公子不会吃酒,那么多用点小菜。”挟起盘中一块鸡肉送上,说道:“我们姐妹得蒙公子垂青,心中感激不尽,公子酒不沾唇,贱妾等自是不敢劝酒,请吃下这块小菜如何?”手中鸡肉,直向郭峰口中送去。 郭峰心中为难,只觉吃也不是,不吃也未免大过示弱,正自犹豫难解,忽然见一只手伸了过来,食中二指,挟住了绿荷手中的一双檀木筷子,道:“咱们公子是何身份,姑娘怎能如此失礼。” 郭峰目光一转,瞧那出手的人正是阮山,微微一笑,也不阻止。 阮山暗运内功,一股暗劲,顺着筷子,传了过去,直向绿荷击去。 二女举止,不像常在风尘中人,阮山心中早已动了怀疑,存心借机试试二女,是否身怀武功。 只见绿荷明亮的双目,转注在阮山脸上,眨动了两下,突然尖叫一声,放开了手中筷子。 阮山这些时日中,江湖阅历大增,心中暗道,我传出的内功,虽然不重,但如果她不会武功,受此一击,必将是花容失色,气血翻涌,哪里还能叫得出来,而且我传出的力道,十分迅快,此女明明在承受一击之后,毫无伤损,故意丢下筷子,装作惊慌之色,高声尖叫,有意传警,这其间虽然只有片刻之差,但其用心结果,却是大不相同…… 心念转动,口中却冷冷说道:“姑娘好心机啊!” 绿荷望着郭峰道:“公子这位书童,好生无礼……” 郭峰淡然一笑,说道:“他可是伤着了姑娘吗?” 绿荷道:“虽然没伤着,但却惊了我一跳。” 郭峰道:“他没和姑娘手指相触,肌肤相碰,不知如何会惊了姑娘一跳。” 绿荷两道清澈的眼神盯注在郭峰的脸上,道:“公子当真没有瞧到吗?” 郭峰道:“我是没瞧出来。” 绿荷缓缓站起身子,道:“贱妾虽然沦落在风尘之中,但自幼却也读过几年诗书,而且行有行规,公子垂青贱妾,贱妾自是甚感荣宠,公子就算轻薄贱妾,那也罢了,但公子纵容一个随身小厮,对贱妾这般无礼,那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白梅轻轻拉了绿荷一把,说道:“妹妹快坐下,这位吴相公滞洒文雅,气度华贵,自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妹妹岂可对待相公无礼。” 绿荷借阶下台,缓缓又坐了下去。 白梅目光转注到郭峰的身上,道:“公子不要生气,我这位妹妹脾气一向很坏,唉! 因此,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客人。有道是大人不见小人怪,公子万金之躯,自是不会生我们小窑姐的气了,奴家敬你一杯。” 端起酒杯,又干了一个满杯。 阮山暗道:好啊!转来转去,不是要他吃酒就是劝他吃菜,看来这酒菜中,果然是有些名堂了。 郭峰端起酒杯,做了一个样子,仍然是酒未沾唇,又放回了原处。 白梅也不再劝郭峰却望着阮山说道:“小管家,今日我这绿荷妹妹,是你家相公请来,在我们行规中说,别人轻薄不得,只要你家相公,今宵不肯宠幸我绿荷妹妹,小管家有兴致可明日再来,招我这位绿荷妹妹伺候,那时,小管家怎么轻薄,她也不会生气了。” 阮山只听的双颊发烧,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定可看到他满脸羞红。 萧奇久走江湖,江湖上玩乐地方的窍门,无不熟悉,担心阮山被这个妖艳的女郎套住,落入圈套之中,立时缓步走了过去,道:“这位小管家,虽然是咱们公子的随从,但两人自小在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相处甚深……” 白梅摇了摇头道:“师爷这话就不对了。” 萧奇道:“哪里不对了?” 白梅道:“贱妾看贵公子,总在二十三四之上,这个小管家,身材虽然和贵公子相差不多,但那副娃娃面孔,至多也不过十五六岁,两人相差八九年,怎能说是一起长大。” 萧奇暗暗忖道,好厉害的丫头,但却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就不知了,咱们公子身旁这小管家,一向是不太喜用心思,虽然已经二十出头,看上去却是一副娃娃脸的样子。” 只听室外传入了一声高喝道:“白梅、绿荷,见客。” 白梅、绿荷缓缓站起身子,道:“公子请稍坐片刻,贱妾见客之后就来。” 郭峰从未进过妓院,眼看两人起身要走,竟然不知如何才好,萧奇一横身,拦住了去路,道:“两位姑娘要到那去?” 白梅道:“启帘见客。” 萧奇冷冷说道:“咱们公子在北京城中、会过无数名妓,也是不准她们再见别客,两位身价多少,开出价钱,咱们包下了。” 绿荷道:“行有行规,贵公子纵然钱多,咱们姐妹也不敢贪多,有背行规。” 萧奇道:“两位可知咱们公子的身份吗?” 白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萧奇道:“江南巡阅使吴大人二公子,谁人不知。” 绿荷淡淡一笑道:“纵然是皇太子,咱们也不能有违行规。” 萧奇冷笑一声,道:“咱们今宵留定了两位。”目光转注到阮山的脸上,道:“喊那奴人进来。” 郭峰应了一声,大步走出室外,片刻工夫,带了一个身着青衣小帽的大汉,走了进来。 萧奇望了大汉一眼,道:“你可是当值的人?” 那青衣大汉应道:“不错,师爷有何吩咐?” 萧奇冷冷说道:“这两位姑娘,咱们公子包下了,不用启帘见客。” 那青衣小帽的奴人,扫掠了白梅、绿荷一眼,面现难色,沉吟了一阵,道:“这两位姑娘,是我们三江书寓中顶尖的红姑娘。结交的客人都是本地士绅名流,如果贵公子包下两位姑娘,只怕今晚,咱们这三江书寓,非被闹一个天翻地覆不可。” 萧奇道:“小小一个归州府的士绅名流,算不得什么。咱们公子既然是看上了两位姑娘,就非得留下不可。” 那奴人赔笑说道:“这么办吧!小人暂带两位姑娘出去应酬一下,半个时辰之内,定把两位姑娘送回。” 郭峰冷冷说道:“这人说话无礼,扫我酒兴,打他一个耳光子。” 阮山应了一声出手,一掌劈去。 那奴人眼看一掌劈来,横向旁边闪去。 阮山出手,何等快速,那人避开了阮山的左掌,却不料阮山的右掌随后而至,呼的一声,打了个正着。 这一掌落势甚重,打得那奴人身子摇了两摇,几乎摔倒在地。 那奴人受此一击,心中大怒,大声喝道:“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 阮山冷冷说道;“你如果再激怒了咱们公子,当心把你的脑袋劈下来!” 白梅柳腰款摆,莲步栅栅的走向阮山,道:“这位出手好快哟!” 萧奇眼看已经出了手,立刻就有一场激战,看那奴人闪避阮山第一掌的身法、十分快速,并不是平庸之辈,立时举手向外一挥。 阮山与中原快手,相处及深,彼此之间举手投足,都能了解对方心意,阮山不再理会白梅和那奴人,闪身出室,守住室外的门口。 萧奇却一横身,拦住了白梅和那奴人去路,道:“姑娘快请回座位上去。” 白梅轻叹一声,道:“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那位出手伤人,未免有些过份了。” 那奴人借白梅和萧奇谈话的机会,暗中运气调息。 郭峰暗道:“这两个丫头桀骛不驯,如果不给她们一点苦头吃吃,只怕难以驯服。” 想到此郭峰,突然站起,右手一挥,疾向白梅腕脉之上抓去,口中怒声说道:“臭丫头,如此放肆。” 白梅眼看郭峰出手快速异常,哪里还敢装作,娇躯一闪急忙避开,道:“这是为何?” 郭峰冷冷道:“原来姑娘有着如此快速的身手,那不怪不肯驯服了。” 口中说话,手却未停,双手连挥,拍出三掌。 这三掌拍出的及快,一般高手避开一招,也不是容易的事,但那白梅却能轻轻把三招尽皆避过。 萧奇道:“姑娘好身法。”右手一伸,疾向白梅右臂抓去。 白梅娇躯向前一旋,疾快一个旋身,轻巧绝伦的竟然又把一击避开。 萧奇一皱眉头,道:“姑娘身手果然非等闲。”双手施展开擒拿手法,连攻四招。 白梅娇躯连闪,竟把四招一齐避开。 她连连避开了郭峰和萧奇两个高手擒拿的攻袭,竟然没还一招。 阮山眼看那白梅身手如此矫健,也不禁为之暗暗惊骇,忖道:这丫头如若果然是归云山庄中人,武功只怕还在金娇和玉娇之上,不知是何身份。 白梅虽然连连避开了郭峰和萧奇两人的掌势、擒拿,但心中却知道遇上了第一流的高手。避开了萧奇擒拿手法之后,缓缓说道:“几位究竟是何身份,官场中人,却难有这等身手。” 萧奇道:“姑娘身法虽然奇奥,但江湖上的见闻,却是有限的很。” 白梅冷笑一声,道:“彼此既然已经挑明,几位也不用再隐瞒身份了。” 萧奇道:“姑娘这等身手,也不是烟花院中人物,不知可否先告诉身份。” 白梅右手纤指沿着衣襟轻轻一划,一袭外衣,有如刀割一般的整齐,接着一抖娇躯,身穿的外衣突然落在地上,露出一身紧裹娇躯的劲装。 紧接着,左手一弹,罗衫落地,露出了玄色长裤。 这时萧奇挡在出口之处,郭峰站在酒桌前,面阮山仍然站在门口。 绿荷仍然是穿着外衣长裙,斜倚在一张木椅上不动。 白梅一身玄色劲装,站在萧奇和郭峰两人之间,腰中横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分插着四把匕首。 目光转动,扫视了萧奇和郭峰一眼,道:“几位已经陷入绝地,此刻不说,等一会也得说,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萧奇道:“姑娘的口气很大,不知在归云山庄中是何身份?” 白梅怔了一怔,道:“诸位好像已经很清楚我们的底细了。” 萧奇道;“难道姑娘还觉得这三江书寓很隐秘吗?” 白梅目光转注到绿荷的脸上,缓缓说道:“绿荷妹妹,眼下这几位,都是经过刻意装扮而来,虽然掩去了本来面目,但都是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我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对付得了,还有劳妹妹出手了。” 绿荷淡淡一笑,缓缓脱去长裙外衣,露出一身绿色的紧身劲装,腰中也横束了一条白色丝带,和白梅一样的分插着四把匕首。 萧奇目光一掠两人,兵刃插着的方位,立时说道:“这两位丫头的武功,同是一条路子,咱们能找出一个人的破绽,那就不难收拾两个人了。” 绿荷冷冷说道:“几位试试再夸口不迟。”双手一挥,各握着一把匕首。 萧奇心中暗道:那绿荷刚才一声尖叫,这奴才又被我等留在了此地,只怕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此刻不见动静,只怕是正在布置了。 只听萧奇说道:“好!我来试试姑娘匕首上的奇幻招数。” 这时阮山走入室,抢在了萧奇的前面,道:“不用劳动你了……” 目光转到绿荷的脸上,说道:“姑娘对在下心中记恨甚深,此刻可报刚才之辱了。” 绿荷冷笑上声,道:”你是死有余辜。” 双手突然一抬,两道寒光,疾向阮山身上刺来。 烛光下,两把匕首幻起一片寒光,笼罩了阮山前胸的数处大穴。 她这出手一击,只瞧的郭峰和萧奇心中一呆,暗道:这丫头好快的手法,好奇幻的招数,心中轻敌的心,一扫而空。 阮山一提真气,腿不屈膝的向后退了一步,便轻轻把击来的一招避开。 绿荷怔了一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阮山道:“一个奴人而已。” 绿荷冷冷说道:“阁下的武功不在你们公子之下。” 阮山道:“承蒙夸奖了。”心中暗暗盘算道:这两个丫头武功的确不弱,如果不早些把她们制服,等一下强敌赶到了,内外夹攻起来,那时就更难对付了…… 忖思之间,只见那青衣小帽的奴人,突然一跃而起,疾向萧奇扑了过去,手中寒光闪闪,竟然也拿了一把匕首。 萧奇冷哼一声,左手疾点了那人的右脉穴,右手平胸推出,一招穿心拳,击了过去。 这一击快速绝伦,而且攻守兼备。 只听一声惨叫,那奴人疾退了两步,一交跌摔在地上,鲜血涌出,身子挣动了一下,气绝身亡。 萧奇心中一直记着一刀之恨,出手十分狠毒,一击致命。 他杀死了那奴人之后,左手已经夺下了那人手中的匕首。 白梅看那人被萧奇一拳打死,心中吃了一惊,暗道:这几人都是一流高手,不是什么好人。 阮山借二女心神转注到那奴人尸体之时,双手悄悄套上了千年蛟皮手套。 郭峰望了那奴人尸体一眼,冷冷说道:“两位姑娘如若还不知悔悟,这人就是两位的榜样了。” 白梅冷峻的望了郭峰一眼,缓缓道:“未必。”突然跃起,左右双手,各执一把匕首,疾向萧奇冲了过去。 就在白梅跃起的同时,绿荷也紧随跃起,扑向阮山,右手匕首,迎胸刺去。 阮山早已有了打算,眼看绿荷一刀刺来,右手一挥,疾向那刀上抓去。 绿荷心中暗道:我这匕首,锋利无比,就算你练过铁沙掌的功夫,也要伤在匕首之下,去势微缓,故意让阮山抓住匕首,暗运功力,左右一摇。 在她看来,这挥手一摇,必可使阮山断去五指,鲜血淋漓,哪知事情竟然是大出意外,对方抓注了匕首,不但毫无损伤,自己反觉得手中匕首,有如被一道坚固的铁钳钳住,竟然是难再移动。 绿荷暗运功力,一挫腕,仍然无法收回匕首,这才知道遇上了生平未遇的强敌,不禁大吃一惊,左手一挥,拍向阮山的左腕。 阮山心中暗道:这丫头可恶的很,非得让她吃些苦头不可,默运内力,突然向前一带,夺过了绿荷手中的匕首。 这时,绿荷的左掌,刚好劈下,啪的一声,正击在自己的右臂上。 但她武功不弱,在千钧一发之间,收住了劈出的掌力,手掌虽然击在右臂上,但却是并没受伤。 阮山左手疾收,快如闪电一般,扣住了绿荷的左肘关节,微一加力,绿荷感觉到骨疼如折,全身力道尽失,无力再反击。 阮山制住了绿荷,转目望去,白梅和萧奇正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白梅手中两把匕首,招招如电闪一般,攻向萧奇的要害大穴,萧奇全力反击,施展了擒拿手法,空手入白刃,扣向白梅紧握匕首的双腕。 但那白梅刁滑异常,萧奇虽然尽出怪招,仍然无法擒拿住白梅的手腕,不过白梅那凌厉的攻击,已被萧奇压制了下去。 阮山目注两人搏斗的情形,心中暗道,再有十回合,萧奇可控制全局,二十回合内,可以夺下白梅手中的匕首,但此刻形势不同,拖延时间,与我有百害而无一利,此非争名比武,何不暗助萧奇一臂之力。 心念一转,暗提真气,发出了修罗指力。 一缕暗劲,疾涌而去。 白梅只觉得右腿突被一股无声无息的力道击中,全身顿感麻木。 萧奇双手伸来,轻而易举的握住了白梅双腕,微一用力,夺下了白梅手中的匕首。 他阅历丰富,夺下白梅手中匕首时,已经觉出,可能是阮山暗中相助。 白梅感觉腿上受击甚重,已无抗拒之力,也不再出手还击,任那萧奇出手点了她两臂穴道,目光一扫阮山和郭峰,道:“哪一个暗中出手伤了我?” 阮山淡淡一笑,道:“区区在下。” 白梅道:“你用的什么武功?” 阮山暗道:那沈天奎知道我学会了花仙子的修罗指,那是不能告诉她了。当下说道:“随手一指而已。” 白梅望了绿荷一眼,道:“妹妹伤的很重吗?” 绿荷生性倔强,左臂关节,虽然已经被阮山捏得疼彻心肺,但却始终不发一语,直到白梅问起,才摇头答道:“小妹并没受伤,只是被他扣住了关节要害,无法挣动。” 萧奇突然举起手中匕首,轻轻在白梅脸上移动,说道:“姑娘如果珍惜这如花似玉的容貌,那就据实回答在下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