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拼自己不拼爹
戴乐由于输了给丁馗,没有心情在平中郡多呆些日子,今天正打算离开平中郡返回山崖郡。来到吕氏商会门口时,发现小花遇险一幕,于是冲上前踢到了那匹纯血奔雷驹。 “哪来的野种敢伤我的‘赛黑豹’!”江昂对着戴乐怒喝,弯下腰从马背上的兵器勾处取下长剑,他用剑指着戴乐,“你自己废掉踢‘赛黑豹’的脚,免得小爷我亲自动手。” 戴乐也火了,边从背上解下长剑边说:“你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口出脏言,我只是防止它踢伤这个小姑娘,没用多大的力气,要是使出全力当场就能把这畜生踹死。” “大胆!这位是镇江郡侯世子,哪来的贱民敢对世子口出狂言,还不立刻给我跪下,请求世子原谅你的失礼。”马教官见戴乐居然敢对江昂亮剑,马上出言相斥。 戴乐一听:坏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么骄横跋扈的一定是贵族子弟,他们根本就不讲理,跟他们争最后一定是我吃亏。 看到戴乐沉默不语,江昂知道这个一定是平民,态度就更加蛮横起来,大叫:“今天不把你踢‘赛黑豹’的脚剁了,你这野种就不知道自己多卑贱。” “还不快把剑扔了跪下,难道要我出手吗?还有你,袭击世子的坐骑,快给世子跪下道歉,看在你年纪小小,态度好点不会为难你。”马教官面沉似水指完戴乐指小花。 “戴乐是我的朋友、是我家的客人,他用不着给任何人跪;那小姑娘是我家奴的亲戚,要跪也是给我跪,凭什么给你一个外地来的侯爵世子跪?”从吕氏商会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 在场的人一起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中年胖子和一个阳光帅气的少年从吕氏商会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衣着华丽、举止不凡的少年,江昂心里有些惊疑但嘴上仍强硬地说:“你又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来管我的事?难道我江家是好惹的?不要给你的家族惹祸,我父亲的怒火不是一些小门小户能够承担的。” 马教官关注得更多的是那个中年胖子,腰间的玉佩、手上的扳指、头上的束发无一不体现出这是个身份高贵的人,而且商会里的店员对其异常恭敬,绝对是吕氏商会里的大人物。 “这位公子,你眼前的是镇江郡侯的世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江少爷是你们平中郡藤郡守的贵客,你们是这样对待贵客的吗?”马教官的话没有太多底气,光从气场上看后面出来的这两人身份不简单。 “哈哈哈,你父亲的怒火?这是拼爹的意思吗?可惜啊,家父家教森严,我要在外面提起他,回去誓必被家法伺候。 我们不要提家里的事情,说说自己吧,我可不想来到这里还拼爹。”少年人这是一语双关。 中年胖子笑而不语,对他们商人来说,遇到这种局面最佳方案就是看戏,谁都不得罪为上。 江昂以为少年人害怕了,不敢说出自己的家族,于是用手一指,毫不客气地呵斥:“那你滚回家去,少在这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打了。” “哼,说自己?你凭什么和江少爷比,江少爷是镇江郡全国骑士大赛郡赛第一,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斗刃骑士!”马教官见那中年胖子不吭声,胆子也肥了在一旁呐喊。 “郡赛第一”这字眼一出来,少年人和戴乐的眼睛同时亮了。 “又是个第一,这年头的郡赛第一怎么那么多,还都跑我这来了。”少年人在嘟囔,“我乃少典国宗室卫察部内卫司右都护丁馗,何人在本官面前咆哮,你想造反吗?” 马教官听完瞬间手足冰凉,“扑通”一声,单膝下跪捧拳行礼,低头说:“卑职镇江郡骑士公会教官马寒山参见都护大人。” 这里的人当中,最能被右都护唬住的人就是马教官了,虽然一个是统帅府一个是宗室府,但都属于军职,右都护一职比教官当然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就凭他刚才的言行,足以定一个以下犯上之罪,丁馗没说之前还能辩称不知情;丁馗这么一亮相,再不行礼就是公然藐视上级了。 这时候马寒山倒希望丁馗和江昂拼爹了,侯爵之子还吓不住骑士公会里的公职人员。 “你,你,你就是丁馗?我,我是来挑战,战你的。”江昂一下子手足无措了,说话都结巴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戴乐一下子就神气起来了,一改之前闷声不出的模样,两三步就来到丁馗身边,手中长剑舞了个剑花,说:“你有什么资格挑战他,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我乃山崖郡郡赛第一,不拼爹的话不比你差。” 戴乐纯粹是听着好玩,借用了丁馗的“拼爹”一词。 面对自报家门的丁馗,江昂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面对戴乐,他就一点压力也没有。 “大胆贱民,什么狗屁山崖郡第一,小爷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教你分清楚什么叫尊卑。”江昂用剑尖指着戴乐。 戴乐转头看向丁馗,丁馗没有看他,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有人这样对我,我一定揍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那就让山崖郡史上第一新人教你怎么好好说话吧。”得到暗示的戴乐仗剑冲前,和江昂战到了一起。 马教官行礼完毕之后,乖乖地退到了一边,这会儿见戴乐冲上来和江昂拼斗,顿时急了起来,想过去拦住戴乐。 “老郭。”丁馗淡淡地喊了一声。 一道身影从丁馗身后蹿出,飙到马寒山的身边,一只大手按在了马寒山的肩膀上。 “小孩子打闹,你一个大人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地在一边看就行了。”一个酷酷的声音在马寒山耳边响起。 马寒山大吃一惊,他就在不久前踏进了后期破盾骑士的层次,这么轻易地就让人欺近身边,那只手掌将他前后左右的路都封住了,自己稍有反抗之意,对方另一只手就直指他身上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