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章伊人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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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婉清对于秦羿心念是复杂的。 她恨秦羿吗? 当然! 两人曾山盟海誓,最后却不得不分离,不管是谁的过错,这段感情始终就像噩梦一样缠着她,无时无刻不得安宁。 也正因为此,她拜在高子清的门下苦修心法,就是想忘却凡间的苦痛。 她确实在某个点忘记了秦羿,放下了这段情感。 然而,此刻再次见到秦羿。 人未见,心却开始痛了起来。 那时候,她就知道,她这辈子不可能忘得了这个男人。 她心里还是那么的恨他。 当日她带着怨念自杀,来到地狱,无非就是想杀回去,与秦羿辨个清白。 然而,真见到他如此落魄,她所有的恨意顿时烟消云散,只想好好搂着他,亲吻他。 她甚至都觉的自己有些犯贱。 但这种情感是真实的,她无可回避。 她还是爱他更多一些! “婉清,天已经晚了,咱们还得投宿,干嘛跟一个乞丐废话。”高俊飞见傅婉清抱着秦羿,不满道。 “师父教过我们见死不救吗?我要不救他,他得活活冻死。” 傅婉清不由分说,抱着秦羿往客栈走去。 “哎。”高俊飞无奈的耸了耸肩。 傅婉清虽然说是他父亲的关门弟子,但更是他心慕之人,性子向来冷淡、清寡,高俊飞也拗不过她。 刚进客栈,里边的人见到傅婉清都是双眼一亮。 老板连忙迎了过来:“客官,几位?” “这不是那个讨酒喝的乞丐吗?”老板见傅婉清把秦羿捡了回来,颇觉不可思议。 “给我一间上好的房间,打上热水,酒肉要够。” 傅婉清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在小二的带领下,先行去了客房。 一到客房,她把秦羿扶到了床上,握着他满是粗糙、满是冻疮的手,贴在脸上,眼泪忍不住滴落了下来:“羿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落到了这般田地?” 她认真的看着这张脸。 长时间的漂泊与心死,这个男人再无昔日天山之巅傲气飞扬的神采,他苍老了,胡须与头发早早就斑白了大半。 她想到了过去与秦羿的一点一滴。 秦羿拖着棺材,带着她一同前往北林寺,一人独斗群雄,这个男人曾经为了她不计生死的付出。 如今地狱相逢,他如此落魄,傅婉清怎能不心疼? 有人说,你有多恨一个人,就有多爱一个人。 傅婉清此时就是这样的。 她对秦羿的恨与爱,都是无比浓烈的。 “小姐,热水来了。” “这个人就是不要脸的乞丐,晦气的很,小姐贵人,还是少跟这种人来往的好。” 老板亲自端来了一大盆滚热的水与酒肉,立在一旁讨好提醒道。 “滚下去。” 傅婉清甩出几个晶币,冷冷道。 “是,是。” 老板连忙捡了钱,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傅婉清关上房门,打了热水,脱光了秦羿的衣服,一点点的擦拭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由于长时间的流浪,水里来,泥里滚,身上还是满是血痂,秦羿浑身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傅婉清没有半点嫌弃,认真的擦拭着,足足换了好几盆水,才算清理完。 给秦羿换上干净的衣服,傅婉清已是累的满头香汗,这时候高俊飞才来敲门:“小婉,师叔还等着你下去开饭呢。” “婉清,你搞什么呢,这么久也不下楼。”高俊飞不满问道。 “我做事还用不着向师兄交代吧。”傅婉清柳眉一扬,淡淡道。 “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师妹为何对一个流浪汉,如此另眼相待?”高俊飞颇有醋意道。 傅婉清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抬起头看着高俊飞,无比认真道:“他不是流浪汉,在你们看来,他或许一文不值,但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你……” 高俊飞更是一头雾水。 傅婉清下了楼,到了雅间,师父高子棋与另外两个师弟早已在等着了。 “婉清,那人死不了吧?”高子棋一挥手,加持了空间结界后,问道。 “死不了。”傅婉清平淡道。 “嗯,那就好。这一路看来形势不太妙啊,仙尊刚指引族长找到神石,消息就传开了,我怕咱们族内怕是有奸细。” “如今咱们得尽快赶回离山,想办法把神石送往天界,从这一次来看,前往离山的高手不少,怕是少不了要一战了。” 高子棋道。 “师叔说的有理,咱们今晚歇息一晚,明早兼程赶路,争取在晚上回到离山。” 高俊飞道。 “师叔,咱们离山有多少上清弟子?” 傅婉清问道。 “顶天也就五百多人!”高子棋道。 “这颗神石,我看是祸不是福,在上清使者未下凡之前,得让师父另想办法才行。” 傅婉清沉思道。 “哎,谁知道呢,这灵石早不来,晚不来,真教人头疼啊。” 高子棋等人道。 吃完了饭,高俊飞本想拉着傅婉清聊聊天,但傅婉清很冷淡的拒绝了,第一时间回到了房间。 她现在只想陪着秦羿。 虽然他们分离的日子算不上多久,但却恍如隔世,遇到了秦羿,傅婉清就感觉什么修行都是次要的了。 她这辈子不就是想杀这个人血恨吗? 如今他就在这,那么她修炼的意义何在? 秦羿是在半夜醒来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温暖,这么香了。 待睁开眼来,他喉咙间一阵干燥,疼的嗓子眼直冒烟。 他隐隐约约像是看到了一道人影靠在床头。 待隔了很久,视线才完全聚焦。 女人埋在床边,看不清相貌,但她发间传来的阵阵发香,以及那种熟悉的感觉,即便是看不清她的容貌,秦羿依然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 这咯噔的一下,让他浑身抽搐战栗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想过一个人,去想过一件事,以至于这猝不及防的心潮,竟是不习惯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真的还活着。 他真的还是一个人,不是一具尸体,不是一颗石头。 刹那间,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落泪了,味道咸咸的,那滋味绝不好受。 呜呜! 他缓缓抬起手,轻抚傅婉清的头发,他想呼唤她的名字,但奈何除了一个酒字,他的舌头似乎已经木了,叫不出其他任何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