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热火朝天
对于王曜景而言,北方的战事几乎没有悬念。 以鞑靼的情况,明军一至,除了投降,别无他途。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漠北的修道者。 大明的道术封禁只能禁绝境内的修道者,却无法影响到其他国家。虽然修道者也不是军队的对手,但万一有些不怕死的使用了什么阴毒招数,说不得会给军队带来影响。 于是乎,王曜景亲笔写了数道圣旨,送往军中。 他的武力强横,气运滔天,他亲笔书写的圣旨中蕴含着他的精神力量以及气运加持,只要不是玄机子这个级数的高手,绝对会被轻松镇压。 在昨晚这一切之后,王曜景的精神也放松了一些。 唐郁等人被除掉,他的心腹大患也就没了。剩下的一些人,都成不了太大气候,他可以专心的去开疆拓土了。 前往西南的军队都是新招募的新兵,战斗力几近为零,一场瘟疫后,减员了大概一万人。 王曜景命人继续招募,务必要将队伍给补齐,同时,他将武道法门在缩减之后,在整个军中传习。 虽然因为世界规则的原因,最终练出来的效果并不好,但也能让士兵们的体质得到增强。尤其是他抄了各大派的家底之后,收获了大量的宝药。 一些药效好的药物都送入了宫中,而寻常量大的药物,则熬煮成汤水,给士兵们补充血气。 就在这段时间,各大道派的掌门也陆续进入了金陵城,到宫中来谢罪。 这部分人中,除却武当山和龙虎山这两个领头的圣地之外,余者全部是来自其他一流、二流的道门,至于更差的,已经没有资格面见皇帝了。 这些人是彻底被打服了,尤其是武当山外一战,白莲教领袖唐郁外加数十位风雷境高手,统统被王曜景一个人打爆。 各大门派彻底认识到了这位新任皇帝的强横武力,一个伟力收归自身的皇帝,简直是所有人的噩梦,那浓郁血气外加真龙气运,可以轻松杀死任何一个修道者。 他们如果不来谢罪,等待他们的就是灭派。 王曜景并没有接见这些掌门,只是让他们将各自门派多年积累的财物都送入到宫中。 这里面的大小门派,哪怕最短的也是三五十年历史,最长的入龙虎山,更是从东汉就开始出现,这些年积累的财物又岂止是海量。 各种珍稀玉石、名贵宝药、经典著作,堆满了数十个屋子。而这些东西最终能够兑换的物资,定然可以大大缓解国内的严峻形势。 这还仅仅是第一波,等其余更小的门派进贡,收获必然不会比此次小。虽然小门派没有珍惜宝物,但架不住数量多啊,积少成多还是很客观的。 王曜景这回算是铁了心了,要从修道界榨出最后一滴油。 对于这些前来谢罪的各大道门掌教,王曜景让他们和朝廷官员联合起来,对所有人修道者进行登记造册,只有在册子中的修道者,才是合法的,否则就要被围剿。 起初,还真的有修道者反抗,但是,王曜景都没有亲自出手,他只是抽调了部分朵颜三卫,便将这些修道者统统杀死。 朵颜三卫是最早随着他修习武道的,其中最厉害的,已经达到了十夫长的水准,再加上朝廷气运庇佑,杀死寻常修道者来,不会比杀鸡困难多少。 随着多次杀戮,修道者终于老实了下来。毕竟闹事的都是些实力低微的底层修道者,那些厉害的早就见到形势不对,投靠到朝廷这一边的。 对于这些修道者,王曜景也没忘了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 一些修行水系、土系神通的修道者,被遣送到各地,挖掘沟渠,修建陂塘。在这个年头,水就是命脉。 但绝大多数时候都得看天吃饭,否则来个洪涝灾害,谁能受得了? 至于调动百姓去修建水利,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靡费的人力、钱财太多,一不小心都可能激发民变,当年元末造反,不就是从黄河工开始的。 现在有了修道者就方便多了,他们只要得了朝廷的赦令,就可自由动用神通,帮助拓宽河道,引来水流。 还有些修道者,被调到了西南,在山林间修建官道。 西南多山,为何当地的土人很难被教化,还不是因为朝廷的军队在山林间很难发挥作用,山路崎岖,大军难走,外加瘴气丛生,非是当地土著很难在这生活下去。 可是有了修道者,山林便不再是障碍。大量的树木被砍伐下来,无数的山头被削掉,一条条可以容纳十数人并排行走的官道被修建了出来。 至于山间的瘴气,那更不是问题的。修道者有无数可以采集瘴气的法子,这些瘴气被吸走大半之后,一阵风出来,就能全部吹散。 而山间的树木被大量砍掉之后,瘴气也就失去了滋生的源头。 还有一些人,则是去了漠北。 漠北的环境恶劣,绝大多数的地方不适合种植。这也是为什么大明不愿意继续对鞑靼用兵的缘故,这些土地就算被打下来了,也完全无法用上。大明的百姓没法在这生存,最终还是会被游牧民族给占领。 就算蒙古人走了,也会有其他民族过来,完全吃力不讨好。 可是,伴随着朝廷派遣的修道者前往,原本贫瘠的土地,开始变得肥沃。河道被四处打通,流往各处。还有许多的荒漠,竟然生长出来了一棵棵树木,整个荒凉的漠北,逐渐朝着塞上江南转变。 修道者的作用第一次被用在了这个方面,古往今来,都没有哪个帝王与朝廷,能够彻底征服修道界。 一切都热火朝天,似乎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但实际上,所有的修道者心中都怀有忐忑之心,一种劫难将起的感觉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修道者讲究顺天而行,一切要与天命相合。但他们目前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逆反自然,在与自然的规则相违背。 人,又怎么能够逆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