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不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看到宫川鸣音嘴角苦涩的笑,突然明白。 局外人都说得轻巧,无法感同身受。 爱而不得,退一步海阔天空,说的永远好听。 但是真的做到,谈何容易? “为什么……非她不可?” “因为……她是我的全部动力。” 他抓起酒瓶,直接对着嘴巴猛灌,喝到最后咳嗽不止,面色涨红。 到最后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眼角,似乎有泪。 “突然要放手,我不知道我怎么继续活下去。” “你难道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吗?” “人生?” 他喃喃念着,这酒根本是假酒。 他喝的越多,反而脑袋更清醒。 从他决定做人上人开始,唯一的目的就是手握重权,无人可欺。 足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她。 唯一的目的,就是娶她。 可现在,这点目的都没达到,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奋发图强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昭仁亲王,在那么多兄弟中杀出锋芒,谈何容易。 一路走来,踩着尸体,浑身都是鲜血。 他好像得到了全部,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从一开始自己就输的一塌糊涂。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入怀里,埋首在她的肩膀深处。 “梨纱……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 “不爱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哪怕给她递刀子,她也无法自拔。宫川……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不伤害你了,求求你继续扮作梨纱,好不好?” 他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声音颤抖,卑微至极。 他也是踩在生物链顶端的男人,却因为一个女人,狼狈如此。 阿黎突然感受到一抹湿润。 他……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来,这就是宫川鸣音最伤心的地方。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平缓的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她想要推开宫川鸣音的时候,发现他身子太沉,自己根本推不动。 实在是太重了。 她费力半天,才勉强把他推到一边,本想回去休息,但是又做不到坐视不管。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他拖到床边,脱去鞋袜。 忙完一切,精疲力尽,大汗淋漓。 她正准备走,他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 “不要……不要离开我……” “你不需要我,在你眼里,我只是日京梨纱的替代品而已。” 她叹了一口气,被当成替代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但是她还是留下,坐在床边守着他。 她是个替代品,而他也得不到自己想爱的人。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很多时候都难以顺遂心意。 翌日…… 晨光照射进来,宫川鸣音头疼欲裂,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他想到昨晚自己大醉醺醺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笑。 为了个女人,真的值得吗?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正欲起身,却瞥见身旁的小人儿。 阿黎趴在床边酣睡着,像个孩子一般。 而她的手紧紧牵着他的大手,格外温暖。 他心神一颤,猛然想到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原来……是她陪着自己,难怪这一觉睡得如此安心。 他好像都没来得及询问,她叫什么名字。 大手情不自禁的探了过去,轻轻挑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巴掌大的脸。 和梨纱很像,但是他还是一眼就区分开来。 神态天差地别,梨纱更古灵精怪一点,身上也有油然而生的贵气。 而她就像是小老鼠,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 说话也是细声细气。 如果,放弃梨纱的话,退而求其次,会不会好过点? 他心地突然燃烧起这样的念头,心脏紧随一颤。 他立刻把手抽了回来,觉得自己疯了。 就在这时,阿黎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颜。 “你醒啦?胃难受吗?你昨晚喝了那么多,太伤身体了。” “你怎么在这?” “什么叫我在这儿?明明是你拉着我手不肯放。” 阿黎埋怨的说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你还敢靠近我?胆子是真的不小。” 他故意压低声音,凶神恶煞的说道。 阿黎听到这话,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害怕啊,谁不想好好活着,可能怎么办呢?置之不理吗? “早知道让你喝死过去算了。” 她咬着牙关,气呼呼的说道。 “我走了。” 她抽回手,就要离开,却被他拦腰直接抱上了床。 她吓得惊呼,整个人就像是惊弓之鸟,就差没有竖起全身的汗毛了。 “你……你干什么?” “早上起来精力毕竟好,想要了。” “什么?什么鬼?” 她目瞪口呆,而下一秒就被男人压住,攻城掠地。 但……这一次明显温柔了很多。 阿黎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另一个人,可是怎么做到把她推上床的。 她挣扎无果,只能被迫承受。 到最后,阿黎是腰酸背痛,双腿打颤的离开了他的房间,整个人欲哭无泪。 他上午出去有事,竟然提前回来要陪她吃午饭。 “吃完饭陪我去个地方。” “我腿都这样了,你还要我去哪?”她苦兮兮的说道。 “陪我去见个人,到了你就知道了。你如果不能走,我就背你。” “不,我能走!” 阿黎咬着筷子,立刻改口。 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吃饭的时候,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喘。 而宫川鸣音显然心情不错,询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姜黎,别人都叫我阿黎。” “那你为什么到这儿来?遇到什么难处,被简她们抓住了把柄?” “没有,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免得你动了什么歪点子。” 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她也是很讲义气的。 他笑了笑,轻轻摇头。 很快吃完饭,宫川鸣音没有带手下,只带着她离开。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巍峨的建筑面前。 远远看去,竟然看不到头,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处处都是草坪绿植。 “这是哪儿?”她好奇的问道。 “凯特林,怎么,没来过吗?” 凯特林?这三个字敲打心脏,她吓得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