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道疑虑
当几人穿过通道,来到出口处,看到外门的场景时,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坠龟湖。 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中心,可以看到一个湖心岛。 四周全是如渊般的峭壁,山洞下,全是水。 从天上看去,他们仿佛在一个天坑中,天坑里除了那个湖心岛,就全是水。 几人站在洞口,面面相趋。 “所以这意思是,要我们自己各显神通的想办法爬上去,还是去那个小岛上?”李世凡罕见的开口道。 张德明面色微变,又是分化么? 随即神情一动,对薛肃道:“刚才的源代码,还在么?” 薛肃点了点头,道:“在。” “给我看看。”张德明道。 薛肃再次弄出了显示屏,放到了张德明面前,良久张德明眉头紧皱。 “出什么问题了么,师兄?”李世凡开口道。 张德明低沉的开口道:“我们可能被坑了。” 几人一惊,张德明道:“也不能叫坑吧,刚才那个阵法,应该有五种不同的运行方式。 也就是说,有五个去处。 原本五个去处,都是一样的概率,正常情况下,我们会被一定倾向性的随机分配过去。 但是不知道谁,把其中一个去处,给顶在了外面,直接置顶了。 剩下的四个口子,还用了手段,隐藏掉了。 我虽然看到了源代码,但是被对方这个顶在外面的门迷惑了,因为它也是原本五个去处之一。 所以我没发现问题,因为这个去处本来也没问题。 他只是把随机,变成了内定,一个变成了五个都来这。” 随着张德明的话语,几人齐齐的看向了他,特别是重伤的曲槐,眼神有些幽深。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我们来这?”薛肃道。 张德明摇头,道:“我不清楚,也可能是这个遗迹,如今只有这一路,还在运行了,毕竟这些阵法,看上去是自动运行的。” “那还继续不?要不回头?收获已经不错了。”李世凡冷静的道。 张德明摇头道:“不说刚才那个阵法那儿,我们还能不能回到大殿的问题。 就算能回到大殿,又能咋办,毕竟根本没进来的路,大家一进来,就在一个没头没尾的考核中了。” “那现在如何过去?这么远,敏捷术踩水应该过不去。”薛肃眉头微皱的道。 “我剑步也不行,至于上去,那就更不行了。”李世凡看看四周的岩石,全是刀削一般,很光滑。 沙星平迟疑了一下,道:“我来吧。” 张德明催生藤蔓的动作一顿,看向了沙星平。 只见他慢慢的脱掉了上身的衣服,来到洞口。 他之前是血脉类,难道······又是一个走血脉变化的? 只见沙星平身躯扭动,瞬间开始软化,膨胀了起来。 果然,又是一个血脉变化的路子,不过也正常,血脉类,变化本就是最火的两个路子中的一个。 而且蟒蛇变,大多都会修行。 因为这个术法,它和敏捷术一样,是一个成熟的体系,算变化系列里,最基本的一个术法,不少人主修的。 变莽,成冉,出螭,生虬,做蛟,化龙······它有着非常系统化,成熟化的路子。 张德明思考的转瞬间,一条十多米的异种白莽,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而且沙星平的蛇眼中,没有暴虐和深冷,闪烁着智慧,没有出现变化路子常规的降智打击。 几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白蛇头顶,那里有着一个,圆鼓鼓的小包,一颗红色的宝石,镶嵌在小鼓包上。 想来,应该是这东西,帮他克制了降智打击。 “嘶......” 沙星平直接下水,回头对着几人吐了吐蛇信。 几人对视一眼,直接跳上了蛇背。 张德明环顾了周围几人一眼,落在蛇背上瞬间,一道极其细微却非常灵动的水流,顺着张德明脚跟,通过蛇背流进了水里。 因为张德明极其小心,加上本就在湖里,谁也没留意到。 蛇背上,四人出奇的沉默,看着像个队伍,其实从头到尾,没一个人明确表示过同舟共济。 不管是之前的阵法,还是现在的共同渡水,其实大家都是形势所迫,彼此都心知肚明,又心照不宣。 要不是张德明刚才故意说出了怀疑,点破了阵法的问题,勉强保持住了这份默契。 这会渡水,应该已经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场景了。 几人这诡异的关系,脆弱到,张德明觉得,突然冒出十个灵石,分不均,都可能瞬间破裂那么脆弱的程度。 沙星平才游到一半,曲槐突然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副伤势发作的样子,张德明眉头微皱。 到现在,他都没彻底确定,这到底是真伤,还是演戏。 因为他观察中,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但是这家伙的身体,确确实实的都成了一个破烂了,这点张德明很确定。 “嘶......别吐我背上。”几人意识捕捉道,沙星平用意念传达出了一句嫌弃的话语。 要不是张德明态度太过奇怪,李世凡又无条件抱团支持,这个脆弱的队伍,怎么可能容忍这么一个病鬼的? 曲槐仿佛没听到,咳嗽的更加厉害了几分。 这时,李世凡和张德明几乎同时神情一动,张德明凝重的开口道:“水里有东西。” 李世凡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 沙星平蛇身一紧,游动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张德明再次瞄了一下,好巧不巧这时伤势发作,趴在那咳血的曲槐,眉头紧皱。 呵,重伤? 如今看来,出门在外,看来真需要多点疑心病的! 一条条藤蔓,不断的开始在蛇背上生长,一些游动着,开始缠绕蛇身,一头向着水面上延伸。 “嘶...你干嘛?”沙星平直接回头,看了张德明一眼。 张德明道:“我准备下。” 沙星平道:“管你自己就行,别把你术法缠我身上。” 显然,各自间的信任基本为零,有着极大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