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胡冰儿!
有人借助诗句夸赞叶修文,叶修文自然要看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看去,怦然心动,只见一十六年华的少女,停停徐徐自打门外走了进来。 肌肤如同凝脂,完美的瓜子脸上,生着一双大眼睛。这眼睛非常的大,占据了整张脸四分之一的位置。 瞳仁是黑色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琼鼻玉齿,梳着双丫髻,穿着一袭洁白的纱裙。 倘若叶修文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恐怕就是胡员外的女儿胡冰儿了。 叶修文看着喜欢,随口便道:“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 “王爷谬赞了,真没有想到,王爷不仅武功在世,竟然还懂得诗词歌赋?”胡冰儿浅浅一礼道。 “呵呵,姑娘才是好文采啊。”叶修文再度赞道,但殊不知,此时他早已被月儿剜了一眼。 显然,叶修文犯了大忌,当着一个,或者几个女人的面,去夸赞另外一个女人。 而且夸赞这个女人的地方,还是她们都无以企及的。 月儿,鸢儿,孟庆龙,彩蝶,这些都是习武之人,即便也识字,但是想要与叶修文吟诗作对却根本做不到。所以此时,看着叶修文与那胡冰儿寒暄,几个人都无可奈何,因为插不上话,大有恨不得多读几年书的冲动。 “女儿?还不为王爷敬酒?答谢人家对你的救命之恩啊?” 正在这时,却是胡员外道。但此时,胡冰儿却并没有倒酒,而是斟了一碗茶,调皮的道:“王爷,冰儿还小,不会饮酒,权且以茶代酒,请王爷不要见怪。” “十六还小?我十六岁都开始杀人了。” 不待叶修文开口说话,却是月儿板着脸道。胡冰儿被唬的吓了一跳,这手中的茶碗,都落在了地上碎了。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叶修文板着脸。 月儿看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叶修文也没有办法,只能笑道:“姑娘莫怕,这几位姐姐也都不是坏人。” “那我就喝酒吧,只是喝了酒,怕我自己胡言乱语的。”胡冰儿道,而且竟然当真为自己刀了一杯酒。 “姑娘不要勉强,想我叶修文,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什么人。”叶修文示意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那胡冰儿,但见叶修文把酒喝了,也是一咬牙,闭着眼睛,把酒倒在了嘴里,...... “噗,......咳咳,......” 胡冰儿根本不会饮酒,这一杯酒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喷了出去,一个劲的咳嗽。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礼了,我退下了,告辞,......咳咳,咳咳,.......” 胡冰儿一边掩口咳嗽,一边跑着逃走了。 “呵呵!” “哈哈哈!......” 叶修文与胡员外大笑。而一旁的月儿则道:“一杯酒都喝不进去,日后如何行走江湖啊?” 叶修文但见月儿醋意,也没有理会,否则因为一个胡冰儿,坏了几个人的感情,叶修文觉得,也是得不偿失。 几人继续饮酒,喝到了夜里,这才作罢。 叶修文与胡员外告辞,到后院自己的住处下榻,但不想走在这回廊内,便见那胡冰儿站在池水中央的凉亭内念诗:“晚来寒甚,密雪穿庭户。如在广寒宫,惊满目、瑶林琼树。佳人乘兴,应是得欢多,泛新声,催金盏,别有留心处。 争知这里,没个人言语。拨尽火边灰,搅愁肠、飞花舞絮。凭谁子细,说与此时情,欢暂歇,酒微醺,还解相思否,......” “意境不错,不过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喜欢的诗。”叶修文喃喃的道。而月儿却在一旁道:“她这是勾搭你呢,您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跟她睡啊?” “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喜欢她身上的那一点书生气。醋意不要那么浓,回去先洗洗睡吧,我去去就来。” 叶修文道,然后径奔那湖中的凉亭而去。 而与此同时,孟庆龙却嗤笑道:“这位五爷,还真是多情的种子,倘若吟诗,我也会几句: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青毛骢马参差钱,娇春杨柳含细烟。筝人劝我金屈卮,神血未凝身问谁。不须浪饮丁督护,世上英雄本无主。” “行,你们都行,那你们就都去吟诗吧,我们睡觉去。”月儿气道,带着鸢儿,彩蝶便走了。 而此时孟庆龙却嗤笑道:“你们竟然还没有看出来,唉!可怜这天下的女人,有颜值的,未必就都有脑袋。哪像我猫儿?我是既有颜值,又有脑子,哼哼哼!” 孟庆龙得意的笑,然后拧着身段就走了。 此时,独剩下叶修文,与那胡冰儿站在水中央,宛若月下的金童玉女。 “啊?王爷?” 当叶修文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胡冰儿便发现了叶修文。 “呵呵,好好的意境,你为何要念那么凄凉的诗呢?”叶修文笑问。 而此时,胡冰儿却道:“月色虽然美,但谁知广寒宫内,却关着一个苦命的人。” 胡冰儿说的是广寒宫内的嫦娥。嫦娥飞天,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薄情寡义,为了成仙,竟然独自吞服了仙草。 但是细想想,嫦娥飞天之后,过的也未必好。独居广寒宫,终日也见不到一个人,唯有与玉兔相伴,过的无比的凄凉。 所以胡冰儿有感而发,也实属正常。 “呵呵,那我也来一首:野外不堪无胜侣,笑谈安得君同。四时景物一壶中。醉余临望处,远岫数重重。 溪上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弄微红。晓风萧爽韵疏松。娟娟明月上,人在广寒宫,......呵呵呵!......”叶修文笑着吟诗。 而此时胡冰儿想了想,豁然道:“妙啊,为何这诗句自打你的口中念出,竟然充满了欢快感?” “诗随心生,你是高兴的,你的诗自然也是高兴的,而倘若你想的是孤单寂寞冷,自然这诗也冷了。”叶修文再度笑道。 “与王爷比起来,我就好比那井底之蛙?不如王爷,为我说说这诗如何?”胡冰儿比叶修文矮上一个头,用一种崇拜的仰视,还有几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叶修文。 但此时,叶修文却微微摇头,笑道:“今日夜色已深,本王明日还要南下,就不能再陪你了。想要与我切磋诗意,那就等到我凯旋归来,再说吧,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