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气死人
自家姑娘可是跟萧世子定了亲的,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登门,可是,她们都知道,这事儿必是板上钉钉,变不了的。 可是,全汴京的闺秀都去接萧世子了,偏偏定了亲的柳云歌不去,这要是让萧世子知道了,生气可怎么是好??? 然而,萧止会不知道吗??? 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凯旋而归,少年英雄,多少人为他欢呼呐喊,可是,他一路行来,却未见那个小丫头,不由得脸色变得十分铁青。 这都是被他给惯的,记得他出征之时,她还来践行,可是这会儿却不来迎接他,真是让他气的牙痒痒。 随后又想到那个小野猫一样的柳云歌,真是让他又恨不起来,只会撩拨的他心痒难耐。 萧止不由得气急,这丫头要是在年长几年多好?他直接就能娶进了门,到时候,想要如何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思及此,又想起了那日河边的一吻,美美回味无穷,可是,在一起时却不敢孟浪,这真是折煞人了。 大军凯旋而归,周围的人都一脸喜庆,唯独萧止面露严肃,毫无笑意,这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夸他年轻轻便如此荣辱不惊,乃大才之人。 也有人看不上他,说他装模作样纯属拿乔,圣上都亲自相迎了,你还有甚不满意不高兴的??? 当然,说这话的非太子爷莫属了,他看不惯萧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于是回程的路上,他就忍不住难道:“我说萧止,你这摆脸色给谁看呢?” “父皇日理万机,知道你今日凯旋,特来万胜门接你,你到底是有何不满?” 太子这话一出,其他人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而三皇子萧睿苍白着脸,咳嗽了一声道:“太子严重了,伯渊的性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那样?” “要不是因为他这张冷脸,又怎么会压的住那十万大军?又怎么会打的北凉节节败退,连下其三城之功?” 言下之意,谄媚之人无大用。 太子一听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指着萧睿道:“老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骂我谄媚于父皇吗?”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即是臣子,父皇如此待他,竟也不得他一个笑脸不成???” 萧睿见此咳嗽的越凶了,脸色也开始涨红,却神色坚定的道:“伯渊是靠着本事为大周卖命的,不是靠着一张笑脸谄媚于人,太子喜欢,不见得父皇也喜欢。” “父皇乃千古明君,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太子还是把心思多用在功课上,这样也好像伯渊一般,可为父皇分忧才是。” 太子萧坚顿时怒冲冠,瞪着大眼睛道:“你---” 结果,就在这时,靖昌帝冷着脸道:“都给我闭嘴---” 随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萧坚瞬间蔫吧了,反倒是三皇子萧睿,让靖昌帝刮目相看。 这个三儿子从小病缠于榻,带着药罐子长大的,而且为人温和,从不与人生口角,却没想到今日为了萧止敢这般顶撞太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而太子萧坚看见靖昌帝居然对三皇子萧睿刮目相看,更是气的吐血,随后,他把这一切都归到了萧止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靖昌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对太子的失望之色越的明显,随后又看了看一直不曾多有一言的萧止,叹了口气道:“止哥这次立下奇功,可想过要什么赏赐啊???” 萧止闻言依旧冷着脸,骑着马慢悠悠的跟在圣上的车撵旁道:“止,无所求,只愿大周安泰。” 靖昌帝一听,顿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那眼中的笑容仿佛都要溢出来一般,而太子则迅的撇了萧止一眼,虚伪,同时心里更加的碎碎念。 而其他皇子则都撇了撇嘴,这马屁拍的,谁说萧止就会冷着一张脸?不会卖笑怎么了??? 人家会拍马屁,你们行吗? 看把父皇哄的,多开心? 而他们不知,萧止所说真的是他心中所想,因他没有私心,所以,他说的话自然诚意十足,只是,这群人个个都有小九九,都想着去争,而萧止已经把大周试做自己的了,这就是境界的差距。 萧睿闻言看了萧止一眼,随后咳嗽了两声默默不语,而靖昌帝则十分高兴的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不过有功赏,有过罚,这赏还是要赏的......” 待回到了宫中,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仅给萧止赐了一座辅国将军宅院,连同他麾下将领,也一并赏了去。 虽然萧止只是世子还没有封王,可是靖昌帝竟然开了先河,给了萧止一块封地,这顿时满朝哗然。 虽然那块封地在北疆,也算是苦寒之地,并不富绰,可是,这意义非凡。 这有封地和没有封地是完全不同的,这在封地之上他最大,现在圣上摆明了,把北疆彻彻底底的交给了萧止。 而萧止则跪地谢了恩,只有他知道,圣上这是为了安抚他手下的兵将,现在来看,还是北凉军威胁最甚。 大周需要一个强军,可是强军是靠银子堆出来的,可是国库空虚,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给他拨款养兵? 因此圣上退而求其次,干脆给了他一块封地,让他自己经营着,这样士兵们把家安在了那里,就不怕不卖命,而且,闲时耕种,乱时为兵,这也算是常态。 然而,就太子那个猪脑子,又怎么会明白这些??? 他只看到萧止得到了好处,气的他整个人都炸了。 而最直接受到波及的就是太子妃薛瑜了。 如今王良娣肚子已经拱起,太子妃薛瑜日渐焦虑,好不容易把暴怒的太子萧坚哄好,又送到了亲手为他纳的美妾那里,这才算安静下来。 然而,薛瑜的心仿佛像老了十岁那般,整个人充满了煎熬,可是,她还是要强撑着。 随后招手道:“两国使团还有多久到汴京???” 白露姑姑见状行了一礼道:“禀娘娘,怕是不出三五日便可到达。” 薛瑜吐了口气,声音充满无力道:“知道了,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白露语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长叹,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