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往事
“你的母亲叫做公孙月离，并非幻天域之人，而是出生于远在天阳界北域的天雪域……” 苏晨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柔和，继续说道。 “十五年前，你的母亲来幻天域历练，我和你母亲一见钟情，并且私许终生。 一年后，历练结束，我决定向你母亲的家族提亲，可我只是太苏门的一个弟子，而你母亲却是天雪域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我怎能配得上。 我的坚持在天雪域的长老看来不过一个笑话，但那时你母亲怀你已有数月，长老震怒之下竟要强行抹杀我，是你母亲替我挡下了那一掌，但也因此受了内伤…而你，便是那腹中的胎儿。” 苏晨默默的说着，这些年来，他始终未曾告诉苏湛有关的这些事，因为那太遥远，如今的他，只能蜗居在一个小小的村庄，境界也因为心魔所困，为得寸进。 对于苏晨说的这些，苏湛则无比诧异。天阳界下有五域，分别是幻天域、天雪域、凌霄剑域、妖神域、光明圣域。 而这五域之间相隔甚远，许多人即便穷尽一生也未必能走出域外，其中深渊迷障，无尽海洋，万里黄沙，危险重重。 他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是出自太苏门，那可是幻天域下顶尖的宗门，是世人仰望的存在。 苏湛现在明白，是母亲挡下天雪域长老那一掌受了内伤，估计也是那个时候导致他经脉被震残。 “那后来母亲去哪了？”苏湛继续问道，从小都是父亲带着他，而关于母亲的事情，苏晨一直都是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并未解释。 “若非你母亲以死相逼护你周全，天雪域的长老根本不会允许你的出生，后来那长老见你母亲如此作为，只得作罢，但条件是生下你后立刻回天雪域，并发誓此生再不踏足幻天域。” 苏晨的眼中满是颓废，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最后还被强行分开永不相见。 “你母亲为了我们的安危，不得不答应那些条件，而出了这等丑事，太苏门自然容不得我，将我逐出师门，而我带着尚在襁褓的你来到这隐陌村，一晃便是十二年过去……” “你会怪我和你娘吗？” 苏晨的目光变得极其柔和，眼前的孩子，是月儿用命保下来的，是他的全部，若是平淡一生也就罢了，但苏湛的心性和天赋都远超当年的他，苏晨知道，小小的隐陌村必是束缚不住他，以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而且，月儿的儿子，又怎会差。 “母亲护我周全，父亲养育我十二年，我又怎能怪你们，要怪就怪那天雪域的势力和太苏门。” 苏湛摇了摇头，父母之恩重于山，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总有一天，我会让我们一家人团聚！” 苏湛眼中闪过坚定，天雪域势大，逼迫自己家庭分离至今，太苏门落井下石，致他们流浪，孤苦无依。 “这笔债，迟早要讨回来！” 他的心中暗暗发誓，苏晨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不是你目前可以企及的，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进入太苏门，去找一个叫做苏苍默的长老，那是你的爷爷。” “爷爷。” 苏湛嘴角微动，自己竟然还有一个爷爷，心里暗暗记下。 说完苏晨从怀中拿出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缀着一片蓝色的雪花，交给苏湛，对他说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此物是你母亲家族嫡系家传之物，同时也是一枚空间戒指，其中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轻易展现，否则若被有心之人认出，后果将很严重。” 苏湛认真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戒指戴在手上，顿时戒指之上爆发出一阵蓝色光华，与苏湛的身体交融，而苏湛的心神之中出现了一个三十余米的空间，其中还有着几团蓝芒闪烁。 苏晨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月儿的贴身之物，果然与之契合。 … 一座冰峰上，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盘膝而坐，突然间眼角渗出一滴泪水，落在地上，化作冰晶，她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远方纷飞的雪花，缓缓开口，“孩儿，是你么？” 言罢神色便恢复到冷漠的状态，与此同时，她身后的空间一阵波动，一名老者凭空出现。 看着眼前的女子，冷漠开口，“竟然把家族的传承之物都交给了那个孽种，公孙月离，你把家族置于何地？” 女子闻言，神色没有异常，缓缓闭上眼睛，丝毫不理会老者的愤怒。 老者见没有得到回应，冷哼一声，空间再次波动，身形消失不见，只有声音还在这片天地回荡。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要怪我违背当日之言，冰灵古戒，家族势必要取回！” …… 苏湛睁开眼睛，眼中有着惊喜浮现，母亲留下的东西，果然不一般，冰灵古戒，竟是一个一枚圣戒，不过里面似乎被设下了诸多封印，苏湛现在也仅仅只能将其当做储物的空间戒指使用。 “咦？” 苏湛转头发现紫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站在那里看着他，而苏晨似乎已经没在家里。 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点缀在那白皙的小脸上。 “你醒了？” 苏湛走了过去，看着紫衣少女，面带微笑。 “谢谢你救我。” 少女矜持的露出一抹微笑。 “没关系，举手之劳，我叫苏湛，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苏湛摆摆手，少女本来生的极其漂亮，而且见到有人受伤，遇见了苏湛不可能见死不救。 “紫…紫衣。” 少女说道。 “紫衣，真是人如其名。” 一身紫色衣裳，连头发都是紫色，虽然年纪不大，却丝毫不影响那份美，“不知道姑娘为何会受伤？” 少女闻言低下了头，眼中有些犹豫，苏湛见状知道自己有些唐突，连忙开口，“是我唐突了，姑娘不愿意说便不说。” “谢谢，不知道这附近可有水系幻兽，我体内幻气被至阳之气侵蚀，要靠水系的晶核才能暂时压制。” “水系幻兽，有，就在后山，我可以带你去。” 苏湛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露华丹的水系幻气便是压制住了少女体内的至阳之气，但苏晨也说只能暂时压制而已。 “麻烦你了。” 紫衣朝着苏湛笑了笑，苏湛也不犹豫，给苏晨留了纸条，和紫衣穿过村子前往扶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