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安东的一天
杀人做事，全凭喜好的变态杀手安东伊戈尔，在常人的世界声名不显，业内人士却会觉得如雷贯耳。 如果人间真的有魔鬼，安东必然是其中之一。 但是今天的安东却有些懊恼，因为他现在正戴着手铐，坐在警车上。 德克萨斯州最近并不太平，甚至可以说是风风雨雨，达拉斯自然也不例外。 当地警察的精神压力普遍很大，神经时刻紧绷，难免会将一些不大重要的小问题，上纲上线到进局子的地步。 当然，以安东的履历，送进局子一百次都没什么问题。 不过警察逮捕他的原因并不是杀人，而是抢劫……但安东从来不做这种事，这罪名的确是污蔑。 他当时想给商店老板来个亲切的爆头，对店里的零钱根本毫无兴趣，却被突然赶到的警察，当成危险分子带上了车。 警察从身后靠近，而且持枪，在狂野西部，这种条件下还强硬拒捕，结果通常都很凄惨。 安东明智的选择配合。 他不动神色的看了眼警车副驾上的武器。 一把系簧枪，俗称牛枪。 双手被手铐禁锢在背后，武器显然帮不到他什么，安东便静下心来等待时机。 警车没过多久就停下。 地广人稀的地方，不可能到处都是大警局，而这个警点，目前就只有逮捕安东的警察，自己一个人值班。 天上的太阳很大，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将犯人安置好，警察坐到位置上，拨通了达拉斯警局的电话。 得通知上级把人带走。 “是的长官，我刚进门。” “对了，警长，他身上有件东西，好像是医用的氧气瓶。” 在警察的身后，安东无声无息的站起。 他弯下腰，铐在背后的双手不断向下，直到越过双脚。凭借非凡的柔韧性，顺利将双手移动到了身前。 安东依稀听到了那个“警长”的问话。 “氧气瓶？他拿那玩意儿干什么？” “你问倒我了，还是来了自己看吧……” 安东眼神不带丝毫情感，冷静的控制着步伐，幽灵一般走向那个年轻的警察。 后者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还洋洋得意的向上级表示。 “好的，长官，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随着通话挂断，安东没有浪费一分一秒，恰到好处地将手铐勒在警察的脖子上。 来不及惊讶，剧烈的痛苦淹没了青年警察的理智。 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竭尽全力去挣扎。 可杀人如麻的专业人士……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 动作间，两人踢翻了椅子站了起来，安东手上用力，硬生生将警察提了起来，顺势摔倒在地上。 经过这样剧烈的动作，锋利的铐环内侧切入了安东的皮肉，但这样的疼痛感，没能让他的力道有丁点松懈。 青年警察的下场更为凄惨。 他试图拉扯安东的手，让自己的紧迫的肺脏吸入一口空气，但屡次的尝试都徒劳无功。 安东的力气是如此之大，手铐都刺破了他的脖颈，流出了不少鲜血。 滑腻的黑红色液体，让他的挣扎更为艰难。 警察张着嘴，只能发出轻微的“嗬嗬”声。 他的脖子，连同喉咙里的嘶喊和求救，都被安东死死的扼杀。 弥留之际，他只得伸出手，无意义的挥舞，像是即将溺毙的人，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而安东平静却稳定的呼吸着，和他索命的双手一模一样。 除了用尽全力时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狰狞，除此之外，他完全不像在杀人。 隆隆的火车声传来，安东猛然侧耳，却发现只是幻听，还伴随着细微的耳鸣。 他放松了双手。 警察已经停止了挣扎。 摸出钥匙，打开自己的禁锢，安东淡定的漫步到卫生间，将染血的手铐扔到洗手池，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清洗自己手腕的伤口。 他还从镜子里审视自己的面容，还换了几个角度，感觉没什么问题，看起来颇为帅气。 警察难免磕磕绊绊，自然常备一些药品，安东用最后一点时间，给伤口上了药，然后在警长抵达之前，拿好自己的“氧气瓶”，开车离开了这里。 他若无其事的驾驶着警车，开出去大约三十公里。 终于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标。 此时此刻，青年警察的尸体应该被发现了好一会儿，初步的现场调查大概都结束了。 他现在开的警车，将会成为非常重要的线索。 安东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他靠近了一辆看起来就有些年头的福特车。 福特很配合的靠边停下，可能认为是例行检查。 开门下车，安东提着自己的牛枪，招呼道： “请你下车，先生。” 司机约莫50岁，浓郁的口音证明他是个老德州人，加上没做什么坏事，所以底气很足： “干什么？” 安东堆起一个冰冷得笑容：“我需要你下车，先生。” 司机一脸不耐的打开车门，站定之后，奇怪的看了眼安东手里的氧气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啥玩意儿？ 不得不说，牛枪看起来比左轮安全了一百倍。 他感到有些迷惑：“为什么要让我下车？” “别动，先生。” 安东声音低沉：“站着别动就好。” 说着，他在司机懵比的表情中，用牛枪顶上了对方的脑门。 才不会等对方问些有的没的，安东直接扣动了扳机。 气泵声音很小，威力却极为不俗。倒霉司机坚硬的头骨，陡然被开了个大洞。 鲜血流淌了出来，司机已经是一句尸体。 牛枪这种武器，本来就是为了快速屠宰牲畜而发明的，效率是它最主要的追求。 早些年，德州农场主们杀牛的时候，用的都是真枪，但久而久之，他们发现这种枪的表现并不算好。 会跳弹，造成不必要的危险。 会走火……天呐糟糕透顶。 偶尔杀的不干净，牛牛会表现的非常痛苦，然后就会有动保组织，跳出来指责他们虐待动物。 尤其是最后一个，让很多畜牧业农场主烦不胜烦。 再后来，安东所用的武器就应运而生了。 大概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个变态用屠宰牲口的武器……来屠宰人类。 总的来说，安东得到了一辆新车。 他悠闲上路。 安东要去的地方很远。 作为专业杀手，他时常在处理一些非常棘手的商单，此前就是在赶路，而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安东日常生活的小插曲。 在心中规划了一下路线，安东准备找个地方，给这辆破车的加点油，时间充足的话，就和店长玩个他最喜欢的小游戏。 可惜，他平静又变态的生活，不得不在今天戛然而止。 行驶中的安东，突然发现公路上有个人，正在不远处挡着他的路。 看清那个人是谁之后，他的眼情不自禁的眯了眯。 油彩，笑脸。 如果不是冒充的，这就是那个joker了。 安东当然听说过小丑。 虽然这厮的主要活动区域，一直集中在大纽约区，但他的恶名，却早就不局限在阿美利加。 事实上，安东不仅听说过小丑，对这个人还颇为欣赏。 他平生从来没服过谁，但对闻名遐迩的joker，也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 是个人物。 微微一笑，安东很清楚，小丑明显是冲他来的，不知道有什么事。 心里这么想着，变态杀手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