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6章 矿难事件
在开发区转了一圈,华子建一回到了办公室,就见那宏宇精铸设备有限责任公司的两个老总后脚就跟了进来,华子建都有点奇怪他们从那冒出来的,就问:“我怎么没看到两位老总啊,你们刚才在那?” 那赵副董事长就笑着说:“我们在办公室里一直坐着等你回来,我们看你车进来了,你当然是没看到我们,不过今天我们可是带来了好消息了。” 华子建一听是好消息就问:“是不是黄金的价格有动静了。” 那李董事长就很惊讶的说:“你可真是神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是这个事。” 华子建呵呵一笑说:“看你们脸上那颜色就知道了,兴奋成那个样子,是都知道是好事。” 赵副董事长就连忙说:“我们手上的黄金已经涨了百分之十几了,你说该不该高兴,市长,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把他出手了?” 华子建哈哈的笑笑说:“老赵啊老赵,亏你还是个大厂的厂长,现在价格才刚开始动,沉住气,大头还在后面哩,过段时间会让你们自己都不相信会赚那么多。” 这两个老总的眼睛就一下子睁的更大了,他们不得不佩服华子建的判断和消息,两个人就在心里盘算着挣了这么多钱,该添置些什么设备了。 华子建和他们就又讲了下未来黄金的价格趋势,告诉他们后面还要大涨,让他们先安心的回去,等他这面的消息在出手。 这两个那还能不听啊,有大钱赚,只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说也不会随便的放弃了,肯定是心里乐呵呵的走了。 华子建就搽了把脸,准备去参加另外的一个会议,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进来记,张书记讪讪的笑着,走了进来。 华子建有点意外,他似乎没有想到张书记会来看自己,他见张书记还带的有礼品,应该是知道自己喜欢喝铁观音,所以还买了几斤的茶叶。 华子建就笑着对他说:“张书记啊,你怎么今天到市里来了,好久没见你了。” 张书记太好的笑着说:“早就应该来看望你了,只是你也知道的,县上,很多东西都不太懂的,忙的个手忙脚乱的,也就把看你给耽误了,市长不要见怪啊。” 华子建心里好笑,你什么都不懂,那还不知道谦虚的好好先学学,上来就想作威作福的,现在算是明白点事情了,还知道来把我拉拢一下,呵呵,你以为有了韦书记的撑腰就不得了了吗,你错了,收拾你这样的人,我方法多的很。 华子建也就笑笑说:“上次我去了一趟洋河县,不过那也只是个路过,怎么没见到你,是不是下乡去了,我可是心里头有个疙瘩的,你张书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华子建到来个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自己没叫人家,现在到成了人家躲他了。 张书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你们都通知了,就是不叫我,最后一起吃饭去了,我怎么去,我去了多尴尬,现在到好,成了我的不是了。 但现在也没办法争辩啊,今天就是来赔礼道歉的,明明知道是人家收拾自己,也只好什么都不说,就当是自己错了。 张书记也是态度很诚恳的说:“那天我是真的不知道华市长去了,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要赶回来,天大的事,也没有市长去视察的事情大啊。” 华子建就放缓了语气说:“算了,那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还是要告诉你啊,做领导一定要发动大家的工作热情和潜力,一个人水平在高,也是忙不过来,适当的放权,才是一个主要领导最好的工作方法。” 对一个离自己很远的下级,华子建是不会和他太记仇的,因为级别错的太大,也对自己没有一点威胁和影响,就是工作方法可能是不熟悉,或者是还没有改变在市委的那种惯性,教育一下,收拾一次也就够了。 张书记是听的懂他说的意思的,过去自己在洋河县是有点忘乎所以了,自己一张狂就忘了还有个市长也是很不好惹的人。 张书记就给华子建好一阵的做检讨,做的华子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准备打断他的话头,就在这时候,华子建突然的接到了电话,黑沟煤矿发生透水事故,华子建一听,说声:“糟糕,” 他是知道矿山事故的厉害,在洋河县的时候,华子建就经受过一次,现在华子建赶忙的就叫上了小纪,坐上了小车就走,同时也就打了好几个电话,一边赶路,一边就按派了救援的事项。 市政府里也似乎忙成了一团,汇报的,给相关部门联系的,调运救援设备和组织救援队伍的,还有抽水泵,挖掘机,都要联系到位,最快速度的赶到现场。 韦俊海书记也的到了消息,他也正以最快的速度在向黑沟煤矿赶,韦书记坐在车上一直也没说话,他脑袋是麻木的,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以原谅的错误。 在前一阶段,华子建就要求对黑沟煤矿进行停业整顿,看是自己偏听了葛副市长还有矿长的话,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为了个人担心年底经济指标的完不成,硬是阻止了华子建的决定,还亲自打电话让华子建不要动用警察强行封矿,现在这麻烦来了,麻烦还到罢了,要是真的这次在死上一些人,那自己该怎么对组织和对矿难家属去交代。 韦俊海的心很乱,一句话都不说的一直就到了黑沟煤矿,华子建没等他到来已经安排救援了,省上也是得到了消息,几个部门都在路上,但华子建是等不住了,他就先展开了救援工作。 救援工作一旦展开,那就是个全面启动,什么铺设管道抽取漏水,架设水泵等等。 华子建见韦书记也走了过来,就先给他做了简单的汇报,然后把自己的救援方案也给他做了汇报和说明,但韦书记已经是听不清什么了,他一直在担心和内疚中,华子建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只好制住了话题说:“韦书记,你是不是那不舒服啊,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你先休息下。” 韦书记摆摆手说:“你不用管我,现在的救援方案,我说真的也是听不懂,你就那你的方式展开吧,我坐一会在这看着。” 华子建想想这样也好,免得两个人在指挥的方式不一样,那更加的麻烦。 其实这方案也不是他想的,都是矿上那有经验的工程师制定的,他不过是听了汇报,感觉是可行。 但华子建自己还是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要求组织一队有经验的人员,同时下井搜救,有没有效果那是不知道,但多一份措施总是不错的。 从他们的汇报里可以知道,现在井下还有18个人,至于是死是活,那是谁都不敢保证的,那矿长早已经瓜西西的坐那发了个打个小时的呆了,他也明白,一旦有了人员伤亡,自己只怕是难逃罪责的。 排水作业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华子建的另一套救援方案也在紧锣密鼓地实施当中在渗漏的矿井里,一支特殊的救援队伍正在开拔,他们从老矿井的巷道进入,试图打通一条迅速接近被困矿工们的躲避逃生通道。 无奈矿内垮塌严重通风条件很差,就连脚下齐腿深的淤泥也在和他们作对,最后只能放弃这一救援方案。也正是第二套救援方案的失败,更坚定了华子建对第一方案的依赖和决心,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他也就不在抱其他的幻想,加大了抽水的力度。 在矿井的旁边,已经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指挥部,韦书记也坐在了里面,但他一直很少说话,他已经知道这次事故自己必须承担所有的责任了,他也想过,去回避,去抵赖自己曾今对封矿整顿安全的阻挠,但在这一两个的小时里,他最后还是明白自己市赖不过去的,因为有华子建在。 时间不长,省安监局省煤监局和省救援指挥中心等一群人都赶了过来,一时间抢险救援指挥部内人满为患了,他们经过反复商讨和斟酌,终于还是确定了华子建提出的那个方案,排水救人。 方案得到了认可,华子建就让那第一台大功率抽水泵继续的加大马力工作,一下子把排水量提高到300立方米/小时,井下矿工们生还的曙光初现,现在第二台潜水泵也开始协同“作战”,总计排水量一下子达到惊人的500立方米/小时。 随着水位的持续下降,应急救援队的10名抢险救援人员深入井下,开展救援工作,一会就从井下传来的消息令人振奋:水位已经低于矿井巷道。 华子建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心里一阵的高心,虽然人还没有救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方法是可行的,那也一定会是有效的,他不禁看了看韦书记,见他的情绪还是很低迷,华子建就走过去对韦书记说:“书记,看这个样子,还是很现有希望的,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只要水排玩了,人没事,那就是一次重大的胜利。” 韦书记已经不去想那胜利的滋味了,他也知道,就算是人最后都活了,那这个重大事故上面还是会来调查的,这个责任自己还是推不掉,一但问题落实,自己估计也就算宦海之路走到头了,好一点是个离休,不好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华子建一直是因为他在担心井下的工人安全,他到没想到追查责任这些事情,不管是谁的问题,也不管问题有多大,现在就是先救人,其他的等以后了,到跟前在说,现在没时间想那些问题。 又过了几十分钟,搜救人员终于在井下找到一名矿工,他向地面报告说:井下被困人员共有18名,但只是被困,还没有人员的伤亡。 华子建一听到这令人兴奋的消息,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顾不的那井边的稀泥烂滑,一下子跑了过去,爬在了井口旁边,连续向井下确认了3次,这才兴奋的大声地对大家喊了出来:“都还活着,都还活着”,一霎那,欢呼声立即响彻了矿山内外。 连韦书记也颤悠悠的走了出来,但他出来的太不是是时候了,华子建在兴奋中那里还管你是不是那个威严可怕的书记,他就直接来了一个大拥抱。 华子建的拥抱是很有感染度的,因为他刚才是爬在井边问的下面,那井边早就似乎一个烂水塘了,华子建也早就是满身的稀泥,这一下就全部的蹭在了韦书记的身上,韦书记除了感觉华子建有点疯狂外到也没发现他自己的身上,最后等他发现了,华子建又过去害歹人家几个省上领导去了,等他疯狂完了,基本上指挥部里的人都已经是满身的泥浆了。 华子建的这些动作,都已经被同来的省电视台和几家报社拍了下来。 华子建一但清醒过来,他就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和果断,他马上就安排,营救人员把第一批矿泉水毛巾牛奶等物品送下井。救援队的人员与矿工们仅隔一条约30米的积水深沟,可以通过喊话和电筒光与他们交流。几批营救人员陆续把3张自制的木架子送下井口,一询问才知道,考虑到井下被困人员身体比较虚弱,若直接涉水出井恐有不测,故临时找来这些木架子充当木筏子,在水面上漂流载人脱险。 矿山救护队员虽然全身湿辘辘的,赤脚还沾满了淤泥,可他们满脸掩饰不住成功救人的兴奋劲儿。 眼看就可以成功了,华子建就感觉时间的漫长,矿井口的众多营救人员矿工家属,以及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们也都是望眼欲穿。 韦书记也不在想那以后的事了,他也伸长了脖子在看着井口。 “出来了!”第一名升井矿工在矿山救护队员的搀扶下,缓步挪出了矿井口。 当看到丈夫在救援人员的搀扶下从矿井内蹒跚而出的时候,一个在井外的妇女喜极而泣,她拉着女儿激动地连连摆手:“快看,那是你爸爸哟,他获救了!” 虽然丈夫眼蒙着布看不到,但她熟悉的声音让丈夫的心也温暖起来。 在万众瞩目的矿井口,一名名的矿工在成功升井。 救援现场一片片的欢声雷动,到处是人们在欢呼雀跃着。 华子建也在这样的看着,他已经恢复了往昔的镇定,他开始在考虑起下一步的善后工作。 毫无疑问的,这救援已完结,那总要有个人出来抗这事情啊,他就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让公安局来强行封矿的时候,那是韦书记来电话让自己不要多管的,那这个责任是不是应该韦书记来担当。 华子建犹豫了起来,现在是搬到韦书记的时候了吗,是不是还早了点,万一搬到了,再来个别人坐上,那就不是坐半年一年的时间了,自己也就成了给别人做嫁妆了,但这次可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只要自己一出手,韦书记肯定是翻,这样的机会不多,也许他留给自己的也就是这一个破绽了,抓不住,以后再想找这机会就难上加难了,华子建没有了刚刚救出人时的兴奋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准确的判断,这关系着自己未来的前途。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继续待着了,华子建就招呼着省上几个局的领导们,下山去休息,大家也是都饿了,留下必要的检查人员,其他的都跟着华子建一起到了柳林市的市区,韦书记自然也是来了,但他的心情是比较郁闷的,话也很少,情绪也不好,这就让人感觉好像他是不欢迎人家一样,但也都没人说什么,只是把华子建就抬的高了点。 几个局在回答记者的提问时候,都是很有意的把华子建的作用,特别是他第一时间就自己指挥抽水的事,做了大幅度的渲染,一下子华子建就成了这次事故最大的收益者,华子建心里也在暗笑,自己对救援懂个屁,还不是那矿上的几个工程师的建议,这到最后怎么好事都放自己头上了。 想到了自己的好事,那自然就想到了韦书记的坏事,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确定自己应该怎么来走下一步的棋。 他们在高兴和欢乐着,韦书记却更加的低沉,韦书记没有陪大家吃饭,韦书记坐了一会就打个招呼走了,今天是救援的招待,所以大家也没有喝酒,那很多记者也都一起吃饭,华子建对文人是很有些投缘的,大家就一起的聊聊,都很是投机,华子建的文化底蕴也发生了作用,一起谈文章,谈形势,谈时局。 记者们对他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很是喜爱,一会的时间,华子建这旁边就招来了一堆的记者,华子建就又成了一个中心人物了,为了增强开发区的宣传,华子建就对他们又大讲特讲了一些开发区的事情,这让记者们又找了一个题材,很多个记者就一起的参与进来,讨论起一些看法,感想。 省上的几个局也陆续的离开了,这就少不的要准备点特产什么的,不过华子建是不用管这些琐碎的小事,这都是办公室在负责,华子建就管和人家握手,点头,微笑。 领导是都要赶回去的,没死人对它们来说那就是一次胜利,至少回去是可以很风光的开个座谈会,总结总结一下经验,在好好的摆他几座子来一起的庆祝庆祝。 他们高兴是他高兴,柳林市就不是一样了,今天已经接到了省委和省政府的通知,省上正在组建一个由季涵兴副书记和常务副省长苏良世为正副组长的调查组,通知上说过几天调查组就会赶来,这么大的一次事故,那没有个人出来顶缸怎么行,其实顶缸的人已经不用在麻烦着去找了,有个现成的韦书记在,那顶起来就更稳当,更像个样子了。 韦俊海的情绪市可以想象的,他浑身无力,精神萎靡,他渴望着自己可以重新再来一次,自己对权利,对这仕途的繁华还没有厌倦,自己多想继续的掌控着柳林市的杀伐决断啊。 但是,显而易见的,韦俊海已经从省委和省政府的联合通知中听出了不祥之音,他一下子似乎就老去了很多,他默默无言的在办公室李坐了许久,多年宦海沉浮中的历练,让他没有太过慌乱,他在沉思良久以后,还是决定在点努力,哪怕真的不行,但束手待毙是懦夫所为,自己不是懦夫,自己历来是市强者。 韦俊海的眼中就出现了这几天以来少有的冷凝,他坚定的拿起了电话,给华子建挂了过去:“子建,你好,我老韦啊,我想和你谈谈。” 华子建也刚刚送走客人,接到了韦俊海的电话,就说:“嗯,好的,韦书记你在办公室吗?” 韦俊海无精打采的说:“是啊,我在办公室,你现在过来吧。” 华子建嘴里答应了,就挂上电话,坐车到了市委,同时,华子建也隐隐约约的有一种预感,感觉现在韦俊海找自己一定是为了煤矿事故的问题,但韦俊海到底会怎么想,他会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呢?华子建就不得而知了。 当华子建走进了韦俊海的办公室的时候,韦俊海的秘书小马很殷勤的帮华子建倒上了茶水,他对华子建的笑容也不同于以往那样生硬和漠然了,好像其中更多的市对华子建的讨好和献媚。 华子建并不喜欢这个韦俊海的秘书,一直以来,华子建都认为这个秘书身上有一种邪恶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结论来之于何处,但他就是这样认为。 韦俊海今天低调,客气的对待着华子建,他很主动的先把自己的香烟掏出来,给华子建发了一根,华子建也一如往常那样先帮韦俊海点上,但这个时候,华子建明显的看出了韦俊海的脸上有一种尴尬和不自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