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道之物
哗啦哗啦—— “七冲门。” “九，十六。” “哈哈，两头凑，坐庄没够。” “东风。” “红中。” “碰！九条。” “吃……” 带着两个孩子走进客厅，左小右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不过十几年了，早习惯了。 “夫人，沉香和丽质回来了。”左小右上前说道。 “哦，看到了，五条。”杨婵抬起头，笑了笑，正要低头，却看到了左丽质，惊喜道：“丽质也回来了？娘现在就……” “二万。” “碰！”杨婵大叫一声，“幺鸡，哈哈听牌了。” 左小右：“……” 左沉香：“……” 左丽质：“！@#￥%……” 左小右干咳一声，道：“为父现在就去做饭，你们兄妹俩也十五年未见，且去交流一番，饭菜马上就好。” “劳烦父亲了。”左沉香和左丽质对父亲的付出和辛苦很是感激，只可惜他们过去十五年一直在学本领，生活技能基本为零，不然他们很想给左小右打打下手什么的。 “呵呵，你们是我的孩子，有何劳烦。”左小右乐呵呵的进了厨房，决定做一桌好饭。 左沉香和左丽质见母亲忙着打麻将，便一起去了花园，坐在凉亭里一边吃着瓜果，一边讲述各自过去十五年来的经历。 天黑之前，牌局总算是散了。也许赌神是为了惩罚杨婵这个见了孩子回来，依旧沉迷打麻将的母亲，这一天下来，竟是输了三百多块下品灵石，直接输掉了左小右一个月的工资（相比十五年前，月工资提升到三百下品灵石了）。 杨婵满脸沮丧的送走三位表姐，正要去吃饭，这才想起自己两个孩子好像回来了…… 当看到两个孩子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杨婵双手掩面，羞惭无地：天呐！我都干了什么？孩子回来我居然还在打麻将……我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好了。”刚弄好一桌饭菜的左小右叹了口气，道：“难得孩子们回来，夫人莫要如此，坐过来吃饭吧！” 即便如此，杨婵依旧满心愧疚，吃饭的时候不停地往两个孩子碗里夹菜，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些她对孩子们的愧疚。 左沉香和左丽质虽然一开始是有点郁闷，但看到母亲这副样子，什么气都消了。 一家四口边吃边聊，两个孩子不停地对父母述说着过去十五年所经历的种种，以及所学的本领。 左沉香自从被元始天尊带走后，就来到了阐教圣地昆仑山，由元始天尊亲自教导他阐教最顶级的玉清仙诀，同时各种资源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于是只用了短短十五年，左沉香就有了十分强大的本领。在学成归来之前，左沉香打败了阐教二代弟子，也是十二金仙之一的黄龙真人，也因此得到元始天尊认可，可以下山回家了。 听到左沉香打败了十二金仙之一的黄龙真人，杨婵和左丽质都很高兴，觉得自家儿子（哥哥）十分厉害，已经有了阐教二代弟子的实力。只有左小右面色古怪，不知该不该给自己那个正一脸得意的儿子泼泼冷水？ 黄龙真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但在十二金仙当中却是排名末尾，并且被鄙视为四无道人。所谓四无道人，便是无法力、无弟子、还毫无头脑，从无胜绩，每战必败。 在封神之战中，黄龙真人可是丢尽了阐教脸面，出战三场，全部败北，且十分狼狈。 要说有多狼狈？看看他那三场败战就知道。 第一战，以言激截教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被赵以缚龙索所抓，赤精子施救未果。黄龙真人被掳至中军大营吊于幡杆上，后为杨戬所救。 第二战，陆压杀赵公明后，三仙岛云霄、琼霄、碧霄为兄报仇，设九曲黄河阵，将黄龙等十二仙及玉虚门人用混元金斗拿入阵中，削顶上三花，消胸中五气。后为老子、元始天尊所救。 第三战，会万仙阵前以言激截教门人马遂，被马以金箍箍脑。后为元始天尊所救。 三场全败不说，每次还都是被人救回，甚至第一次还是被左小右的二舅哥杨戬所救，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尽管黄龙真人是个阐教大笑话，但能被元始天尊收为弟子，且贵为十二金仙之一，想必其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尽管……谁也不知道可取之处在哪里？ 左小右仔细想了想……算了。不管怎么说，黄龙真人虽然在封神之战中连败三场，但败了三场都坚强的活了下来，可见他还是很有气运的，自己的儿子能打败黄龙真人，也算有几分本事。至于本领高到什么程度？大不了饭后父子切磋一番便知道了。 左沉香说完自己的事，左丽质也说起了自己过去十五年的经历。 和左沉香差不多，左丽质被女娲带走后，直接就去了三十三天外的圣人道场——娲皇天。 在这里，女娲娘娘将自己无数元会以来的修炼心得整理成册，供左丽质学习修炼。女娲所学甚杂，基本什么都会，但每一种都谈不上精通，唯一精通的便是她的造化大道，也就是捏小人，创造种族。这也是让她成圣的无上大道。 但很遗憾，左丽质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左丽质和女娲一样，是个爱好很广泛的女孩，所以说，女娲的‘杂学’反而很合左丽质的口味，过去十五年来学的不但有趣，还很认真，所以成就并不低。直到昨天，女娲说左丽质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家看看了，然后左丽质迫不及待的来到天庭，但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天河军营见了左小右一面。 为什么先去见左小右？很简单，因为女儿和爹亲。当年左小右为了陪伴自己的两个孩子，可是请了三年假，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再加上性别的不同，左小右自然更宠溺左丽质一些，所以父女两人感情特别亲，左丽质回来，也是第一时间想见到父亲。虽然分开了十五年，但父女重逢后，没有任何生疏，反而一如既往的亲昵，让左丽质十分高兴。 在军营中，左小右还特意测试了一下左丽质的本领。从战斗力方面来说，左丽质和杨婵差不多，不过左丽质层出不穷的手段却让左小右看的眼花缭乱，甚至有几个兵痞口花花的调戏左丽质，然后被左丽质花样吊打，直接把那几个兵痞虐出了心理阴影，等左丽质和左小右离开军营时，还全身哆嗦，实在是可怜。 听完两个孩子讲述，左小右和杨婵都很高兴，但这时候杨婵问道：“沉香、丽质，你们学成归来，两位圣人可赐予你们法宝防身？” “有的。”左沉香和左丽质纷纷点头。 左沉香道：“祖师赐予孩儿法宝浑天尺。”说着，手中出现一柄类似于剑的武器。这武器看似与长剑相似，有柄，但剑身就是一块长方形、未开封的铁条。这铁条呈黑色，上面有着尺子一般的刻度，散发着浓浓的道蕴，一看就不同凡响。 左沉香道：“浑天尺，上品先天灵宝，尺出可破碎天地，令天地重归混沌。” “好厉害！”左丽质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羡慕。 左沉香毕竟是个少年，被妹妹如此羡慕的看着，心里很是得意，道：“据祖师说，此尺乃是当年三千魔神之一的浑天道人所持法宝，本是一件混沌灵宝，只可惜浑天道人在盘古大神开天之时被杀，浑天尺也受到损伤，退化为中品先天灵宝，后被祖师所得，虽然经过多年自我修复，成为上品先天灵宝，但要恢复到混沌灵宝的品质，还不知道要多少元会？” 说到这，左沉香眼中满是惋惜，但同时也有些兴奋，道：“但没关系，反正我们早已吃过九千年蟠桃，时间不再是问题，我完全可以等这件法宝恢复到巅峰之时。” “没想到此宝还能自我修复。”左小右惊叹道：“如此说来，若浑天尺恢复为混沌灵宝，岂不是比先天至宝还要强大？” “那倒未必。”左沉香摇摇头，道：“祖师说过，法宝强大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持宝人是否能与法宝属性相合，若属性不合，则无法发挥出法宝威力的十之二三；若属性相合，则可以将法宝威力发挥到极致。混沌灵宝，未必就比先天至宝强横。” 左小右点点头：“你祖师说的不错，想那斗战胜佛孙悟空所使的法宝如意金箍棒不过是后天灵宝，若是他人持有，怕不过是一件坚硬的兵器，毫无出彩之处。但如意金箍棒落在孙悟空手中，却大放异彩，成为三界传奇兵器，这便是持有者和法宝属性相合的最佳体现。” “父亲说的是。”左沉香点点头，但还是晃了晃手里的浑天尺，道：“但祖师说孩儿与浑天尺属性相合，定能发挥出浑天尺最强威力，这才会将此宝赐予孩儿。” 左小右含笑点头：“你祖师有心了。” 等左沉香收起法宝，三人的目光落在左丽质脸上。左丽质嘻嘻一笑，拿出了一对光彩夺目的心形钻戒。看到这钻戒的款式，左小右不禁愣神。 “这是何物？”杨婵和左沉香齐齐愕然，显然没见过这种东西。 不怪他们，毕竟戒指这种东西是流行与近现代的爱情和婚姻的见证物，在古代更多的还是戴镯子，或是金银钗之类的饰品，哪怕最早出现的欧洲，也是十四世纪才有戒指这种东西。 不过古代华夏倒是早早的有了扳指，但扳指的功用和戒指完全不同，那是射箭的时候为了保护手指佩戴的，和爱情没有一毛钱关系。 “师父说这是戒指。”左丽质把两枚心形钻戒放在桌上，挠挠头，似是有些苦恼的道：“还说这是女儿的成道之物，但有何用途却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杨婵看着这两枚钻戒，拿在手中摸了摸，道：“倒是挺好看的，怎么师父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吗？” 说起来母女俩都是女娲的弟子，当真有趣。 “不知道。”左丽质摇摇头，道：“师父只说机缘到了便会知晓，但眼下也只是两件无用之物罢了。” 左沉香看着两枚钻戒，笑道：“看这法宝小小的，想必是女子之物，莫非这法宝要用在女子身上？” “看起来倒是有点像耳环。”杨婵看着钻戒的外形，的确和耳环有些相似：“只是中间没有插口，莫非还要先用刀剑砍个插口出来吗？” “……”看着母子（女）三人胡乱猜测着钻戒的用途，左小右默默的把其中那个大一些的钻戒拿起来，戴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咦？”看到左小右这番动作，左丽质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把另外一颗小些的钻戒拿起来，学着左小右的样子，把这颗钻戒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左小右：“……” “唔……”左丽质皱皱眉，看着毫无反应的钻戒，道：“怎么没有任何反应呢？” 左小右摇摇头，问道：“你觉得这戒指上镶嵌的是何物？” 左小右说的是镶嵌在戒指上的心形钻石，别说，五颜六色，比后世的彩钻漂亮多了。 “五彩石。”左丽质说道：“这是当年师父用来补天的五彩石。” 原来这就是补天神石。 左小右恍然，难怪如此漂亮。 “那你可知这五彩石的形状是何物？”左小右追问。 “唔……”左丽质秀眉微蹙，杨婵和左沉香也看着五彩石的形状，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代人看了当然知道是心形，但古代人可不认识心形的样子。当然有人是见过心脏的，但心脏的样子和这种简单的表示爱心的形状差距很大，很难让人联系起来。 眼看母子（女）三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左小右不得不含笑答道：“不觉得很像心的形状吗！” “心！？”三人看着戒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