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教父
听闻郑弦月的回复,帕尼丝非常感动,“明白了,难得你能如此认真,我们一起走吧。” 走出屋子,托尼布尔帮郑弦月拉开车门,“郑弦月大小姐,演奏会结束后,我会去接你的。” “麻烦你了,托尼布尔。” 车门关了起来,帕尼丝作为驾驶员露出了她应有的自豪之色,“怎么样,漂亮吧,这是我上个月刚买得新车,以前那辆旧车已经被我卖了。” 郑弦月没有露出帕尼丝意料中的惊讶之情,这一点让帕尼丝很是失落。 车迅速地启动并向巴比肯音乐厅驶去,但是没开多久,帕尼丝脸色越来越显得苍白。 “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对,没问题吗?”郑弦月佯作关心地问道。 “你说得没错,或许我不该喝冷红茶,不对啊,我明明喝的是热红茶。”帕尼丝面色变得苍白无比,“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明明可以让你多练几次的……” 帕尼丝一脸愧疚,苍白之色又憋得通红:“很抱歉,我有些急……” “快去吧,不用顾忌我。”郑弦月温柔地回道。 听闻此话,帕尼丝感激之下,如蒙大赦迅速跑下车,并奔向远处的公厕。 开什么玩笑,整包泻药都丢进去了,怎么说也够你蹲一段时间了,郑弦月不怀好意地轻笑着。 坐上驾驶座,郑弦月熟练地操作着轿车,她早已经把开车的方法牢记于心,这样纯粹地模仿开车对她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顺路遇到一辆长途货车之时,她将金蝴蝶追踪器从外套上抠挖下来,并随手抛扔进了一旁货车的拖车厢中。 开了没多久,郑弦月开车来到了一所庄园外,这是黑色封皮日记中所记载的教父鲍勃的落脚处。 庄园外,几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持枪男子挡住了路,并将郑弦月的车拦了下来。 这些是护卫? “我要见鲍勃教父,我是郑玄的孙女。”郑弦月表达了自己的来意,郑玄是她在这个世界“祖父”的名字。 郑玄?持枪男子一回头,作出一个手势。 庄园的门打了开来,栏杆也缓缓地竖立了起来,允许车辆通行。 郑弦月顺着这些男子的指引,将车缓缓停入了庄园之中。 才刚走下车,几位男子便对郑弦月周身拍了拍。 这是搜身吗?看样子这位教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拍到郑弦月胸口时,几位男子发现了异状,“假胸?” 假胸是什么意思?郑弦月微微一怔,尴尬无比,随即她便知晓了,从外套内层拿出一本黑封皮日记,以及古铜色匕首。看到古铜色匕首时,这几个男子愣住了,连忙致歉并引着郑弦月前往一幢大别墅中。 看到他们突然如此恭敬,莫非这匕首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吗? 别墅之中,一位神采奕奕的老人正坐在桌前,他的身边有着两个同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 老人慢慢抬起手,一位男子递给他一只雪茄烟,另一人则帮他把烟点上。看到走进屋内的郑弦月,老人猛抽了一口雪茄,屋内立刻变得烟雾缭绕,“女孩啊,女孩。你说你是郑玄的孙女,你能出示什么证据吗?” 看样子他就是鲍勃教父了,郑弦月将日志和古铜色匕首拿了出来。 手下把日志和匕首全部接到鲍勃的面前。 “有点意思,”鲍勃翻看着日志,当他看到日志中的黑白照片时,竟露出了感动之情,那是他曾经和郑玄钓鱼的合照,虽然最终二人都掉到鱼塘里,一无所获,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确实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当看到最后一篇日志时,其中花了大篇幅去写二人的友谊,以及对即将重逢的期待。 “这个老不死的,还是那么煽情,”鲍勃轻轻弹了弹烟灰,但看向郑弦月时,“对不起,我忘了,他已经死了。” 郑弦月回报以理解的目光。 “当时收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还在游轮上,当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后,连续数日彻夜未眠,因为郑玄他,实在是个很好的朋友,”鲍勃似乎还沉浸在哀伤之中,拔下口中的雪茄,在烟缸中拧了拧,“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我想你应该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看在你是郑玄孙女的份上,我非常乐意听到你需要什么帮助。” 表达谢意后,郑弦月吐露了来此地的真实目的,“我想与你合作,因为我正在被人追杀。” “所以你想来寻求庇护吗?”鲍勃沉思着,“知道对方的名字吗?” “杰克,还有托尼布尔,两个人,我希望教父能从这两个人的手中,获得我需要的情报。” “托尼布尔我不认识,但是这个杰克我倒是知道,”鲍勃啧啧摇了摇头,“事情麻烦了,送葬者杰克,他是黑道上的有名的杀手,做事一般干净利落,很多英国本地的黑手党都雇佣过他,如果你被杰克盯上,那说明其背后有一个想要你死的黑手党组织。” “那么教父您认为如何呢?”郑弦月此时需要这个老人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最好由他自己说出来。 “很不好办,以我的名义,我最多可以保证你在这座庄园内的安全,出了这座庄园,即便你是那个人的孙女,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哦?”郑弦月露出了意外之情,“连您也没有丝毫办法吗?” 鲍勃苦苦笑道:“知道我为何来伦敦吗?”看到郑弦月了然的神情,鲍勃接着说道,“没错,正如你所想,我那不肖子名下的两家公司正在谋求上市,但是公司的资金链却因为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而被英国本地的黑手党截获。我的组织与英国黑手党起了剧烈冲突,虽然在伦敦,我们现在是一家独大,但是却根本放不开手脚。” 在前一次轮回之中,从酒保那里郑弦月早已经知道了鲍勃教父的难处,此时见他如此坦言,郑弦月更是笑意更甚,“所以我刚刚是说,我想与教父您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