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测试
回复印店的路上，勇士的柴油机轰轰的叫着，载着叶谨瑜穿过大街小巷；灯笼、彩旗、对联、乃至大幕上的广告都透着浓浓的喜庆，街上的年味越发的浓了。 可是不知怎的，叶谨瑜却感觉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联，那年离自己从未如此的远。这是成长的代价吗？叶谨瑜有点恐慌，又有点期待。 “报告首长，我们到了。” 送叶谨瑜回来的司机大哥比叶老板还要大上一轮，但喊起首长来却毫不含糊。 已经到复印店门口了，叶谨瑜下车，勇士车又轰轰叫着离开了；勇士车虽然走了，但盯着叶谨瑜的人却留了下来，从下车开始，叶谨瑜就感觉有些不自在，至少有十五双以上的眼睛在路边，在车上，在旁边的房子里，在各种可以藏身的暗处盯着他；好在这些盯梢的目光没有恶意，他估计是监视居多，同时也有保护自己的意思吧。 张将军建议他在军营中或者军事基地中搞研究，如果这样选择想来盯稍就会少很多，但谁让时空门只能在复印店里打开呢？叶老板也没法，只能坚持要回复印店了。 罢了，你们要盯就盯着吧，看你们能盯个什么名堂出来；叶谨瑜把被盯梢的不舒服感抛在脑后，向着店里走去。 “哥，你终于回来了。”弟弟见到叶谨瑜出现在复印店门口，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连忙把叶谨瑜拉进复印店，跟地下党接头一般，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外后，才道： “哥，昨天有好多警察在找你，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严不严重。要是不严重就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要是太严重了的话，那还是跑路吧！店里的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顺便还从旁边手机店给你买了张电话卡。” “跑路？跑什么路？”就是想跑也没地儿跑啊，叶谨瑜推开弟弟递过来的手机和钱，一把将自己扛着的拖把式毛笔，还有那一桶田黄交给弟弟后，笑道：“帮我把这些东西收好，价值上亿的东西呢。” 本来今天能换成钱完成小目标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叶谨瑜脸上笑着，心中却是哀叹，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价值上亿这种笑话叶谨珵完全没听进去，很是担忧的道：“可是，真的很严重啊，哥，昨天晚上我在派出所都看到了王哥和陆姐他们，好像跟你有点关系的都被他们带去调查了。” 看来为了找自己，军警是花了大力气了，难怪一见面就是一个连的人。只是下的这番大力气却让自己的班底受到惊吓。 “不知道你在瞎想些什么，没影的事，你说的警察我已经解决了。没事，进去吧。” 安抚了一下弟弟，示意他稍安勿躁后；叶谨瑜又掏出手机给王志强和陆雨薇几人打电话。 王志强的电话一接通，就给叶谨瑜一个坏消息：“哥，你存在我这里的那些鬼画符图案被几个警察给拷走了。” 叶谨瑜心中一凛，当时自己听到张将军问闪电异能还有没有其它功能时，还以为是因为在刘炫面前用过一次神行符，才走了风声；没想到症结出在这里，想必是警察找到了这些图案，甚至还用这些图案制出了电路板，但是因为没有符印激活，所以他们还不了解那些符文的具体用途。还好当时只给王志强拷了悬空符和神行符，其它的火符雷符之类杀伤性符纸没有拷过去。 正庆幸呢，却听那王志强焦急的说道：“不过哥你放心，警察问我，我什么都没说！我才不会告诉他们，我们是用胶印机印制图案呢！” 呃，这是一种怎样的猪队友，你不说出来当然没谁知道我们是用胶印机印符了，可是你现在说出来是麻意思吗？叶谨瑜用屁股想也知道他的电话肯定24小时被人关注着，警察问你你是没说，可这会你全给吐了出来。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那些东西不重要的，你以后也不用再印了。”叶谨瑜连忙止住王志强的话头，免得这个话唠把朱砂的事都说了出来；赶快转移话题道：“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你真不打算回老家？” 这个问题早就谈过了，又跟他瞎扯了几句，叶谨瑜挂断了电话。有了王志强的前车之鉴，叶谨瑜不敢再打电话给陆雨薇和黄冰清玉洁了，直接微信语音留了一句信息。 接下来干什么？去吃饭吧！从先天晚上到这会都下午了，一点东西都没来得及吃。 一出门，如影随行的盯梢感便上了身。朝着异感来源看了一眼，是一辆打扮成快递物流样子的依维柯，四面密封，连玻璃都全黑的那种。 车里满是仪器，仪器前坐着两男一女三人，透过屏幕看着出门的叶谨瑜。 “他刚才看了我们一眼，队长，你说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女人惊奇的说道。 为首的男人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们伪装得这么细致，一个刚刚走入社会的高中生而已；要是让他轻易看透了，那我们哪还有脸在安全局混下去。” 另一个男的说道：“你们说说，我们是分局里的精英队伍，干什么任务不好，被派来盯梢一个毫无经验的高中生，什么世道。” 女人道：“别发牢骚了，人家虽然是高中生，但肯定有过人之处；你看看那房子，还有坐在那里抽了半天烟的汉子，都是同行啊！不但我们安全局在盯，那边还有总参的情报局，公安的情报科，都有人在盯呢。” “这小伙子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啊？需要这么多人盯着，活动要记录，通讯要记录，甚至连他吃饭睡觉拉屎撒尿都要记录，最不痛快的就是第一条，一定要保护目标的绝对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队伍。不让我们直接跟目标接触，又让我们保证他的安全；这任务也太扯了。” “上级的命令，坚决执行就是了，守在这里盯人，总比让你去西北吃沙子强吧！” “看人拉屎撒尿，还不如去吃沙子。” 听着两人的对话，为首的男人说道：“别贫，这个人很重要；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他虽然是高中生，但武力惊人，已经突破了天际。或许让我们盯着他，” “武力突破天际了？那还让我们保护他干啥？我自己的格斗水平都没能突破天际。”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好好盯着就是；有什么不满的，回去问局长去！现在你就给我好好盯着。” 盯梢了一会，看着叶谨瑜两兄弟买饭打包回店里吃饭，队长也感觉有些饿了，说道：“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叫外卖。” 女人说道：“我减肥，带了有一些零食，就不点了；要不你们去馆子里吃吧，免得你们吃得车里全是味勾起我的食欲；目标就放心的交给我好了，有我盯着就行。” 队长一听，没同意，也没拒绝，想了想，说道：“算了，还是点外卖吧，咱们第一天盯，还是别跑远了小心点为妙。等下我们在外面吃，顺便抽根烟。” 既然队长发话了，那就点外卖吧。 小红车超级快，外卖没一会就来了。两男的便去到车外席地而坐吃饭去，才扒拉两口，就听到车里面女同事疑惑的喊道： “队长，情况不对啊！” 队长连忙端着碗上了车。 “怎么了？” 女人说道：“刚才我们的生命探测仪隔着墙还能检测到有两个生命体，可是这会突然就只剩下一个了。” “会不会是出故障了？”跟在后面的那个男的也端着碗进来了，回锅肉的味道弥漫了车厢。 机器出故障是有可能的，队长说道：“切换到人体红外特征模式下看看。” 女人熟练的摆弄着机器，屏幕立刻切换画面。 “还是只有一个人！” 队长把只扒了两口的饭一丢，一边喊：“糟，目标丢了，快，我们赶过去！”一边跑了起来。 三人连车门都不关，死命的往复印店跑去；他们的动作立刻惊动了其他盯梢的相关部门工作人员，有人跟他们一起朝目标狂奔。 叶谨珵正要收拾吃剩下的垃圾，突然感觉复印店里光线一暗，抬头看时，刚刚还空荡荡的复印店一下子就挤进来十几号人，而且个个都是大块头，看样子就不像是好人，还在东张西望的在找着什么。 “小兄弟，你哥呢？”为首的人看到惊呆了的叶谨珵，上前问道。 找大哥的？刚刚不是还说已经被摆平了么？怎么人一走就找上门来了。 “他出去了。”叶谨珵指着复印店的后门道。 “后门是谁负责的？快去找！” …… 空旷的训练场上，一辆五对负重轮和一辆八六步战已经准备完毕。 反重力板这么重要的东西，基地当然不能任由高城胡搞，全程都必须在基地的工程师们的监控之下。 经过简单测算，四块符文板被均匀安置在了坦克重心的上方，接通电源、安装阀门。 基地总工说道：“五对负重轮全重三十六吨，发动机是五百二十马力；在不使用反重力装置的时候，它的最大公路速度是每小时五十公里。” 高城摆摆手：“廖工，这些东西你就不用说了，我们早八百年都背熟了，你就说说怎么个测试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