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岳友群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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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叫浑水摸鱼。 水火无情,人有情。 在岳友群看来,粮仓、军营、马厩和草料场都是容易起火,且火势极难控制的场所。 尤其粮仓和草料场。 那是西路大军赖以生存的根本。 这两处火起,势必军心不稳、人心惶惶。 为确保麾下人马和西凤城老百姓不饿肚子,陈阁主必定会第一时间组织军士救火。 届时人喊马嘶,怎一个乱字了得! ……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非常贴合实际的三个安排,不得不说岳友群确有枭雄之姿。 纵观天下英雄,心智谋算强于岳友群者,寥寥无几。 难怪他能阴死强大的义兄,难怪云义山庄能与六大门派争当武林正道扛把子,难怪他能名满天下,难怪凌九霄会认为司马无望和郑正权对付不了岳友群,从而暗中叮嘱陈若鸿出手相助… 这老狐狸,果然有几把刷子! 如果岳友群的三个安排都落到了实处,今日他还真有很大的概率逃得性命。 只可惜,拳头决定一切。 再厉害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 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丁诚四人绞尽脑汁,也无法离开演武场。 并非有人盯着他们。 而是他们根本无法破不开陈阁主布下的结界。 堂堂小至尊大圆满,而且还是擅长阵法的陈阁主布置的结界,岂是区区入品高手就能打破的? 别说二品、三品了,就是一品大圆满也不成! 其实,行事堂堂正正的陈阁主,倒是未想到岳友群会搞出这么多幺蛾子。他布置结界的目的,其实只是打着稳定军心民意和家丑不可外扬的主意。 没想到却是歪打正着。 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陈阁主挥手打断众人的口诛笔伐,冷冷地看向岳友群:“既然你想要公平,那好!就请郑庄主先测谎。” 言罢,随手一抓一弹。 测谎石从岳友群手中挣扎而出,缓缓飘向郑正权。 为何说是‘挣扎’二字? 因为岳友群攥得很紧。 他想装着激动紧张的样子,趁机‘一不小心’捏碎测谎石,让测谎行动进行不下去。 虽说他认为测谎之说是假的,只是陈阁主的手段。 但他不敢赌。 因为赌注太大,因为乱星阁其他高手表情说明这块浅黄色的石头并不简单。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小心行得千里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旦赌输,万劫不复。 在岳友群想看来,即便这测谎石是真的,但毁成齑粉之后也就变成假的了。 换一块测谎石? 你当这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的大路货吗? 若真是大路货,他岳友群就不可能一无所知了,乱星阁的那些高手看到测谎石后也不能是一副好奇的神态了。 因为稀有,所以珍贵。 既然珍贵,想必陈阁主也只有这一块。 …… 岳友群想的没错! 测谎石确实很稀有,陈若鸿也确实只有一块测谎石,而且还是第二维度空间领域的秦家所赠。 秦家赠石之目的,是要确保乱星阁核心高层的忠诚度。 没想到今天却是派上了用场。 岳友群做的也没错! 如果不是陈若鸿发现得早且功力深厚,洞察到岳友群的意图后立即以无上罡气包裹住测谎石,说不定抢夺之下还真会被岳友群得逞。 测谎石一碎,测谎也就无法进行,只得另寻他策。 这样一来,岳友群拖延时间的图谋就顺利实现了。 实力,仍然是陈若鸿的实力粉碎了岳友群的阴谋。 …… 测谎石在郑正权眼前尺许顿住。 “无须接石在手,就这么进行吧。” 陈若鸿的表情和语气一如继往的淡然,并未因郑正权是凌九霄的小弟而有所改变,活脱脱一副铁面无私的形象。 “麻烦陈阁主了。” 郑正权躬身应道。 “我来问,你来答。” “陈阁主请!” “三个问题:第一个,眼前的岳友群可是你父亲的结义兄弟?” “是的。” “第二个,岳友群是否真的将你父亲暗算至死?” “是的。” “第三个,当时你是否真的被岳友群打成残废?” “是的。” “三个问题答完,并无黄光闪现,说明郑正权没有说谎。”陈若鸿朗声说完后,看向岳友群:“你认为还有继续测谎的必要吗?” “当然要继续了?谁知道这测谎石是不是假的?” 客观而言,这话没毛病! 岳友群内心惶恐,脸上却是淡定得一匹。 都过去将近一个时辰了,怎么毫无动静? 就算妖族不愿意出兵,西凤城也该四处火起啊? 难道那四个家伙趁机溜了? 多半如此。 忘恩负义的东西! …… 自已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把别人想成什么样的人。 这就是常说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实,岳友群错怪黄晓林、乔万峰、李半山、丁诚等四个了。 他们对岳友群还是很忠心的。 不然,岳友群都成丧家之犬了,还一直追随于他。 四人此刻正大汗淋漓的在演武场一个偏僻的角落,狂攻结界不止。 他们知道,晚得一分,自家主子就多一分危险。 只可惜,看似虚无的结界,却是固若金汤。 小至尊大圆满的手段,恐怖如斯! …… 陈若鸿闻之,嘴角勾起一条细细的弧度:“还要继续?那就如你所愿!同样无须接触测谎石,同样是我问你答,同样是三个问题,你准备好了么?” 到得此时,岳友群终于慌了! 几乎是亡魂尽冒。 西凤城一片平静,让他满怀希望的心跌入冰窟。 陈若鸿嘴角的弧度,让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别人或许并未关注那条细细的弧度,但一直聚集陈若鸿的岳友群瞧得清清楚楚。 一向面沉似水的陈若鸿怎会露出此种表情? 是在讥笑我不撞南墙不回头? 还是他早就洞悉了我的意图,并暗中安排了应对措施? 无论如何,我父子今日都难逃一死! …… 岳友群面色变幻不定,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 众人见之,哪里还不清楚答案? 议论声,再次此起彼伏—— “事实都已如此清楚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这不是毫无担当的懦夫行为么?” “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别说郑庄主了,我都想砍他几刀。” “还想垂死挣扎?” “恐怕想多了!” “此刻他的内心想必极度煎熬吧,哈哈!我都有些可怜他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第一个问题,你是原云义山庄二当家?” “没错!” 测谎石并无任何变化。 就这? 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本来就是实情嘛。 大衍武林谁不知道? 噫,陈阁主怎么问这个白痴的问题? 难道他是故意放水? 刚才看似帮着郑正权对付我,关键时刻却故意放水…高,这一招实在是高! 枉我自认机智,跟他比起来,差之甚远呐。 他一旦认定我不是凶手,郑正权、司马无望能奈我何?嘿嘿,到底咱是乱星阁自已人不是? 投奔乱星阁之举实在是太高明了! 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凌九霄干掉了。 不过这也只是权益之计啊!包括乱星阁在内的所有势力现在臣服于凌霄盟,废星哪里还有我父子立足之地? 好在乱星阁在异界还有后台。 …… 岳友群思绪仍在飘飞—— 咱可以付诸重金,恳求陈阁主将我送到异界乱星阁的靠山那里。 这样一来,凌九霄再厉害又能拿我怎么样? 他还能到异界去兴风作浪? 当初是逼得无路可走才投奔的乱星阁,没想竟然还这许多好处。 歪打正着啊! 陈阁主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大好人。 …… 想到这里,岳友群看向陈阁主的目光充满感激。 看向郑正权的目光却是满满的戏谑。 不过,看向司马无望时,仍然充满畏惧。 他可以轻视郑正权,却必须重视司马无望。 在岳友群想来—— 郑正权武功不及自已,又只是凌九霄的小弟,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只要凌九霄不出头,他就对自已无能为力。 司马无望就不同了。 跟凌九霄有过命的交情不说,还是半步超品。 一旦离开了陈阁主的保护,他随时可以给自已致命一击,简直防不胜防! 所以,尚未到达异界之前,绝对不能招惹司马无望。 …… 听完陈若鸿问的第一个问题后,之前嘲讽岳友群人都是一怔,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摸不清自家阁主的态度,自然不敢再胡乱开口。 郑正权、司马无望二人却是微微一愣—— 这算是什么问题? 大衍武林谁不知道岳友群是原云义山庄的二当家?陈阁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袒护岳友群不成? 难道他是设了套让咱们钻? 如果他真要袒护岳友群,今日还真拿他无可奈何。 哼,待得凌老大到来,再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届时,连陈若鸿一起杀了! …… 众人不解的目光,陈若鸿一律视而不见,以是非常快的语速,接连问出了后面两个问题。 “是不是你谋害了你义兄?” “不是!” 黄光闪烁。 “打废郑正权的蒙面人是不是你?” “不是!” 黄光再次闪烁。 直到陈若鸿收起测谎石,岳友群仍处于懵逼之中—— 我怎么不由自主地快速回答了? 难道陈阁主问话的声音有什么古怪? 测谎石竟然真的黄光闪烁了? 陈阁主为何问这两个问题? 这不是送命题吗? 你让我怎么回答? 回答‘是’吧,相当于当从承认是凶手。 回答‘不是’吧,测谎石又会闪烁黄光。黄光一起,不就说明我是在说谎吗? …… 直到众人再度议论纷纷,争先恐后地大拍陈若鸿马屁,肆无忌惮对岳友群冷嘲热讽;直到瞧见陈若鸿嘴角又弯起了弧度,岳友群这才回过味来—— 被套路了! 原来陈若鸿压根就没有想着袒护自已。 第一个问题看似在偏袒自已,其实不过是猫戏老鼠的游戏罢了。 给自已莫大希望,尔后再一巴掌狠狠拍死。 这个老不死的,特么比凌九霄还可恶! 唉,事已至此,只能拉郑正权垫背了。 想要我身败名裂? 那你就去黄泉路上寻你那死**亲吧! 陈若鸿和司马无望我奈何不得,还弄不死你? …… 想到这里,看向郑正权的目光犹如有丧子之痛的恶狼。其凶狠程度,让郑正权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本来他内心深处对岳友群就有几分忌惮。 再被这凶残目光一盯,顿时浑身汗毛倒竖。 岳友群目光的毫不掩饰的挑衅,更是气得郑正权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摇摇头,郑正权很快甩去恐惧和愤怒——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今日就是替父雪恨之时,我岂能望而生畏? 凌老大为了让我亲手报仇,为我付出了多少? 为我炼制了仙级疗伤丹,助我打通了任督二脉,让我吸收了天精陨石和天精硅胶各三百斤,多次用银针为我疏通筋脉,帮助我之前封印于丹田的仙级丹的药力… 凌老大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让我手刃大仇,以缓解我积于胸的郁闷之气,以彻底消除心中的包袱,以拥有一个良好的心境… 他这是想让我的武道之路走得更远啊! 我怎能让老大失望? 就算不为父亲报仇雪恨,也不能辜负老大一片苦心。 今日,必亲手斩杀岳友群! …… 想到此处,郑正权冷冷地道:“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你就上来受死吧!” 岳友群哼道:“就凭你?” “就凭我!” “不恳求他人相助?” “不需要,我今日要亲手为父亲报仇雪恨!” “没想到你残废多年,仍然这么有志气,颇有乃父之风,我很欣赏你哦!” “收起你的套路,也不用拿话激我!今日之战,谁都不能插手。” “你我公平一战?” 郑正权突然仰天大笑道:“公平?你是我父亲‘好兄弟’,比我多修炼了三十年,谈何公平?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往脸上贴金?你觉得你还有脸么?” “呃…” 这小子倒也牙尖嘴利。 众人皆是轰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