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愿赌服输
暂时要住在南山公馆。 阮绵很识趣的把行李搬到了客卧,腾出主卧来,不管陆淮南回不回家住,她都不应该再住在里边。 …… 接下来,她有大把的时间处理事务。 接连三天,阮绵没见过陆淮南。 张妈识趣的闭嘴不提他半个字。 她唯一一次听到他消息,是从蒋警官那,说他去过一次警局查阮文斌的事情。 阮绵待在南山公馆的第五天,去了趟姜家。 也正是姜轻慈丧葬结束的第三天。 姜家门前一片凄凉之色,门梁上挂起高高的白灯笼跟白色布花,她是跳楼自杀身亡,所以按照规矩,灵堂不能设置在正厅,摆在偏厅。 这几日以来,对于外来的人,姜家父母都十分警惕防备。 阮绵进门时,姜父面上绷着的表情,才舒缓下来。 即便再是掩盖,老人脸上的憔悴依旧很深重。 眼眶红润,声音沙哑:“阮绵来了,快进来吧!” 一把年纪的姜父将她请进门。 阮绵问:“我能去她的灵堂看看吗?” “可以。” 她一路跟着姜定来到偏厅,偏厅早就打整得规规整整了,只剩下一些仪式上配用的白花没来得及拆卸。 正中间的位置,摆着姜轻慈的遗像。 遗像里的女子明媚美艳,嘴角微扬的勾唇笑着,左侧脸上一道浅浅的梨涡。 不算特别好看,但足够明艳。 与遗像对视的那一瞬,阮绵抑制不住的湿润了眼眶。 姜父递给她三根香:“你能来看她,轻慈会很高兴的。” 姜父半句没问为何这么多天,作为好闺蜜的她没来过一面。 她强忍住情绪,接过来,点燃跪在蒲草团上,闭眼默念了几秒,起身往香炉里上好香。 “伯父,你跟伯母一定要保住好身体。” 姜定苦笑:“我跟你伯母这个年纪,现在没了轻慈,就是失去了生的希望,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能活几日是几日,就这样吧!” 阮绵咬了咬牙,她没劝。 失去至亲的人不是她,这样的痛她不能感同身受。 再劝也是苍白无力的。 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显得虚伪做作。 直到阮绵离开,姜母也没出来见她。 她敏锐的觉得,对方估计是知道点什么。 从姜家往回赶,约莫半小时到的市区。 江岸在南山那边的一家高端会所,叫她过去玩。 去盐城的事,多亏了他帮忙,算是欠人一个人情,阮绵又掉头把车开去南山。 跟着进包间,她先看到的人是乔南笙跟沈叙。 两人身侧一人领着个大美人。 美分很多种,唯独阮绵的美,能结合很多种美。 所以在那些俗气多见的美女之中,她的颜值会被无限抬高,越是对比,越发显得对面黯然失色,她越是脱颖而出的有气质。 “阮小姐来了,过来这边坐。” 沈叙给她端杯水。 起先他是想端酒的,但想了下,还是伸手绕过酒瓶拿了杯水。 阮绵接过:“谢谢。” “阿岸去洗手间了,马上就来,你先等会。” 男人站在身侧,她抬起视线:“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叙笑得有些暧昧含糊,说话更是:“阮小姐,见了好几次了,你还这么见外呢?再说了,没事就不能请阮小姐出来玩了吗?” 沈叙说话分寸把握得很好。 不越界,也有点儿反驳的意味。 说完,他坐了回去。 跟一群男男女女坐在一个会所包间里,对阮绵来说,属实不太适应。 她交际少,哪怕是医院的交际应酬,也是能推则推。 非必要不参加。 以前在二院时,院长总说她这人宅得很,需要多见见世面。 阮绵觉得,做医生主要是得肯专研。 那些旁门歪道她不屑于,也看不上。 如今想想,那几年她真是可笑幼稚。 这个社会上,什么事不需要点关系人脉的? 就像是柳菁菁说她的那话,她不过是仗着陆淮南这个幕后帮手,真要是比起入选资格,比她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她还排不上号。 她不否认这一点。 但同时,阮绵也不卑于自身条件。 哪怕是换作同样的环境跟帮手,能力超得过她的人,那也得是千里挑一的选手。 怕她无聊,沈叙不停的拉着她说话。 其实沈叙跟乔南笙都知道她离婚的事。 张口不提。 大家都是懂得分寸的人,不会无端端去揭人伤疤。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左右,江岸进来了。 看样子他已经喝得七八分醉,眼神都涣散不开,脚步飘虚虚的。 绕进沙发边往下坐时,膝盖还撞了下酒几。 “这次算你有点良心。”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江岸此话何意,唯独阮绵深知。 她端起水去跟他碰杯:“那我今晚好好陪陪江少,就算是还人情了。” “哟哟哟……” 沈叙在一旁打趣。 “那你打算怎么陪?” 江岸那张皮囊,十足的好看精致,尤其是此时喝得醉醺,面目大半隐匿在昏暗下,妖娆得像个狐狸。 见她没说话了,他出声:“逗你玩儿的,会不会玩骰子?” “会。” “玩两把?” 江岸叫她来时,酒局早喝到下半场了,在洗手间还吐了一番,脑子里就忽然浮现出她那张总是一本正经的脸,算是心血来潮的想念。 他把这种情绪,归咎于对陆淮南的敌意。 阮绵刚跟他离婚,就来跟他玩。 要是让陆淮南知道,得是多有趣的场面。 江岸心里活动转了一圈,才伸手去取酒几上的骰子,递给阮绵。 她按着晃了几圈后停下。 第一局她输了。 阮绵选择真心话大冒险。 江岸盯着她眼睛,玩味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陆淮南?” 她整个人僵住,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连手指头都绷得绯紧。 唇瓣张合好几次,都没张得开嘴说话。 沈叙在一旁踊跃的怂恿她:“阮小姐,愿赌服输呀!” 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把视线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她。 有的在看好戏,有的是那种期许的眼神。 唯独江岸的跟任何的人都不同,他是那种意味深长中,又带着三分打量深究。 阮绵攥紧的手心浸染出一层薄汗,她松了松。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