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实验素材
铁轨上的过山车在加快速度，老杜克停止了说话，罡风灌口并不好受，何况他还一把年龄。 第一个弯道过去，露丝·吉伯特还能勉强看到墙壁上上的红色标签，但随后一切都变的模糊。 如果不是钢箍束缚了身体，露丝·吉伯特觉得自己一定会不由自主的飞出去，弯道速度都不减，身体有很强烈的失重感。 和过山车差不多…… 两分钟不到，速度开始减缓，随后露丝·吉伯特看到了警示灯，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身体也开始前倾。 “感觉怎么样？”老杜克摘掉安全头盔，扭头笑道。 “你每天都过的这么刺激吗？”露丝·吉伯特开口问道。 “我很少下来，”老杜克摇头，叹息道，“老喽……” 露丝·吉伯特翻翻白眼，摘掉安全帽，在中年女人的帮助下去掉钢箍，从车上下来。 一行人离开站台，进入门口。 中年女人输入密码，验证指纹，这才打开通往实验室的大门。 老杜克在给露丝·吉伯特讲解实验室……这里总共有八十九人，其中后勤两个队伍，共二十四人。 剩下六十五人中，一半是科研人员，还有一半负责整个实验室的安全和机器运转。 这里毕竟是地下，实验室的机器也不少，每一个地方都需要人守护和日夜维护。 实验室里分做两班人，日夜颠倒轮回，进度却不断…… “所以，实验室里研究的到底是什么?”露丝·吉伯特问道。 “等会就知道了！”老杜克神秘一笑，随后进入了门内。 露丝·吉伯特跨过大门，就看到脚下密密麻麻摆放了各种实验室里的器械，穿着白大褂的二十多男女门在安静的工作。 有在捏泥巴建模型的，有观看显微镜下细胞组织的，也有在摆弄数据模型，以及作生物实验的。 “巴蒂！”老杜克叫道。 满头白发的专家，听到老杜克的声音，对老杜克挥挥手，指了指手上的眼睛。 老杜克转头，对中年女人道，“把东西拿下去！” 中年女人点头，转身离开。 “巴蒂是我的老朋友，德国一家医学院的专家，他主导金苹果实验！”老杜克解释道。 “金苹果?”露丝挑眉。 “没错，金苹果，这个实验室的最核心的研究项目！”老杜克双目之中，多了一抹强烈的炙热。 “大地女神盖亚从西海岸带回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给宙斯和赫拉作为结婚礼物，树上结满了金苹果。”露丝·吉伯特道，“爱丽丝还用它引发了特洛伊战争！而在在拉丁文中，苹果（malus）在词形上很接近表示“坏、恶、罪”（malum）的单词。所以，在巴洛克艺术中，经常会出现骷髅顶着一只苹果的造型，意思是，犯下原罪的代价就是死亡。” “没那么复杂！”老杜克笑眯眯的说道，“金苹果，对我来说，就是神物，可以让我恢复青春和延长寿命，可以理解为希腊神话之中的金苹果，当然我不是在培养苹果……” “明白了，长寿实验！”露丝装作恍然道，“这就是你需求GX-T3的原因，对文森来说是鸡肋，但对你来说，这或许是一把钥匙。” “你说的非常对，就是一把钥匙！”老杜克哈哈大笑，“我很高兴，你没有觉得荒诞……” “人皆畏死，”露丝·吉伯特认真而严肃道，“我不认为荒诞，反而觉得很神圣，也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放手家族事业的原因。” 老杜克欣慰的看着她，“所有人里，也只有你能懂我了！科曼任性而无才，劳尔霸道又蛮横，道尔多疑又无情……” “大家只是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罢了！我相信大家会理解的!”露丝·吉伯特安慰道。 “或许吧！”老杜克不以为意。 两人交谈间，巴蒂教授已经拿到了GX-T3和资料，他着急了团队，开始研究。 实验没什么好看的，中年女人回来之后，就带着老杜克何况露丝，一起去路上的房间里。 大大的房间，布置的很奢华，各种物品一应俱全，还能看到实验的近景，非常的方便。 中年女人麻利的弄了两杯咖啡，露丝轻轻闻了一下味道，就和老杜克继续聊起来。 很明显，露丝对实验室有好奇和参与意愿，这点也是老杜克希望看到的，事实上，他让露丝·吉伯特来这里，本就是一种认可。 他也急需有人支持，实验的消耗很大，各方面难免会露出马脚，而更重要的是…… “人体实验?”露丝惊讶的看着老杜克，皱眉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吗？GX-T3才刚到手……” “研究进入了瓶颈，”老杜克实话实说，“必须要用人体才能继续下去，至于GX-T3，也要摒除副作用，用人体……” “你想让我怎么做？”露丝·吉伯特问道，她知道会很难，没想到会这么难，开口就是难题。 “为我们提供人体实验素材，最好是活的，健康最好，另外年龄要在十六周岁到二十六周岁……” “我能获得什么好处?”露丝·吉伯特冷静道，“当下的局势，你应该清楚，魔眼的力量缩回，大选结束之后，各家重新洗牌，我们没有获得好处……如果只是尸体，那也没什么，可健康的成年人，那……” “露丝，你应该知道我的要求，”老杜克道，“我只要实验成功，能延续寿命，身体会恢复健康，只要这些就够了……我可以承诺你，实验成果，这一切都属于你！” “还不够，”露丝·吉伯特摇头道，“在商言商，老杜克，除非能看到实质性的好处，否则……” “你想要什么?”老杜克问道。 “美孚石油的股份，你拥有的全部！”露丝·吉伯特道。 “这不可能！”老杜克怒道，“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笔钱吗？” “可换不来你的健康长寿，”露丝·吉伯特道，“你扔掉了家族事业，只每年获得几大公司的分红，想来这些钱全都投入了这里?没有力量，没有外人帮助，根本不会有实验素材，而且我没想错的话，人体实验肯定只是第一部，数量也不少……” 老杜克脸色变化，良久才叹道，“不错，后续的确有很多难关要攻克，还要很多资源……” “那就对了，”露丝·吉伯特道，“你只要结果，那么完全可以把它托管给我，你只需要专心的等待，顺便配合研究……” “你觉得我老糊涂了吗？”老杜克哼道，“你拿到了想要的，一脚把我踢开怎么办？” “就好像你言出必行，从不说谎一样，”露丝·吉伯特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立下遗嘱，把阿佳丽斯当做继承人也可以！” “阿佳丽斯?你确定！” “当然，”露丝·吉伯特哼哼道，“你给她挑选的男人太优秀了，如果阿佳丽斯没有依靠，我怕她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唉，你这是想把我的老底掏干啊！”老杜克无奈道。 “我要的不多，就能源领域的股份给阿佳丽斯，其他的你怎么分配我管不着，”露丝·吉伯特哼哼道，“最起码，有阿佳丽斯援助，我和科曼能挡住劳尔！” 老杜克眉头一松，露丝说的很合理，做法……也让他没话说，既然这样，他只能答应了！ 露丝·吉伯特暗中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主要目的达成了，接下来，就是…… 两人正要商量股份转移的事情，中年女人拿着卫星电话过来，“是二小姐找您！” “马蒂儿?”老杜克眉头一挑，“她不在伦敦看她喜欢的戏剧，给我打什么电话?” “问问她不就知道了！”露丝·吉伯特笑着，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果然没有任何信号。 老杜克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女儿的哭泣声，这让老杜克一阵心烦……他就讨厌哭哭啼啼的，或许越老越讨厌…… “把眼泪擦干，说说出了什么事情?天还塌不下来！”老杜克冷哼一声道，他对这个女儿没什么耐心。 违抗他的安排也就算了，竟然跑去伦敦自己把自己嫁了，还是一个小小的牙医……老杜克可没忘记自己差点气出心脏病的事情。 “父亲，温蒂消失了！”马蒂儿在电话里边苦逼边道，“已经三天了，什么线索都没有，能不能请……” “……”老杜克皱着眉头听完，挂了电话之后，沉默不语。 “出什么事情了?”露丝问道。 “马蒂儿的女儿不见了，”老杜克道，“消失了三天！” “明白了，她想请家里帮忙寻找！”露丝淡然道，“这件事别找我，魔眼在欧洲没有半点力量，英伦那块更早早撤离……” “马蒂儿怀疑是劳尔派人做的！”老杜克面色难看道，“你怎么看?” “不可能，”露丝轻声一哼，“她脑袋秀逗了吗？对劳来说，她是威胁最小的，或者她身边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不好说……”老杜克沉吟道，“这件事……” “我不管，”露丝冷声道，“既然她怀疑劳尔，那就让她去和劳尔对峙，劳尔在欧洲有布置，让他去找！”